「前辈!你有本事为什么不把我直接宰了?现在才嫌我麻烦?」杰亚修斯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圣维的脸上再度充满杀意,双手猛地拍向杰亚修斯的胸膛。
「没错,当时就该这样做了!」
势若拍岸巨浪的力量冲入杰亚修斯体内,一道灵魂碰地被击飞出去,另一道灵魂也发著暗光被击出。
「很好,一、二、三,共三条魂没错,这下你死定了。」圣维面露笑容,看著杰亚修斯的身体倒下。
原有的魂离体後会被丝线般的魂丝给黏在原本的身体上,只要另外两个不属於身体的魂也抢著这个身体,便会让原本的魂被挤开,无法回去。
圣维放心的转过身,轻声说:「索雷克这下可要失望了,这小鬼的确是人才,竟然有本事在水中跟我对话──」
背後没来由激起一阵毛骨悚然,让圣维不安的赶紧回头,只见杰亚修斯的尸体上竟站著一个身著奇特戎装的灵体,自其中正发出强大的光华,笼罩住地上的尸身。
奇异的戎装以及光芒,圣维吃惊的自语问:「这难道是......战神?」
先被赶出的两个魂躲在一旁,完全没有抢身体的动作,戎装的发光灵体顿时呼地顺利回到杰亚修斯体内。
圣维惊惧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人,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没多久杰亚修斯慢慢的苏醒,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著四周。
「这两个是什么?」杰亚修斯怀疑的指著一旁两团人形的幽暗光团,圣维不耐烦的说:「一个是我放的,另一个不知道怎么会也进入你的体内。」
「咦?」杰亚修斯好奇的走向瑟缩的光团,依稀可见是一个正在啜泣的孩子,另一个则是枯槁的成人。「好可怜,不要哭......」杰亚修斯伸手抱住孩子,轻声安慰一会後,忽然惊讶的问:「他们怎么不见了?」
「是你恢复正常。」圣维观察一会後说:「现在你身上只有一个魂而已,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得如此,我可没胆子挑战神族的幼体。」
说了什么杰亚修斯完全听不懂,问:「那他们以後该怎么办呢?」
「随便他们去,如果烦我的话就会打碎他们。」
「那他们现在是在哪?我不希望一不小心撞烂他们。」
「在你左右手旁,短时间应该会跟在你身边。」
杰亚修斯吃惊的分别看了左右手,问:「那会不会又回到我身上?我要如何跟他们和平共处?」
圣维仔细的又打量杰亚修斯,说:「小鬼,你就留在这,让你成为我的弟子索雷克大概不会有怨言。」
「我才不要!我不是鱼,才不想住在湖里。」一心挂记早点回去完成工作,杰亚修斯压下心中的求知欲开口拒绝。
「你没得选,我要引导出你的才能!」
杰亚修斯不高兴的叫:「难怪你会跟疯老头齐名,都一样无聊!」
圣维冷笑问:「你说谁跟我齐名?开玩笑!」
「前任北神官,活一大把年纪的老头魔法士。」「你说他啊......没错他的确是罕见的对手,他怎么也会对你这满脸邪气的小鬼有兴趣!小鬼,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满脸邪气?杰亚修斯忍不住拿镜子观察脸孔,看起来五官长得算端正,从没人说他长得邪,乔装成雅贝尔人时还被说长得俊俏可爱,但这个举动却让圣维皱起眉来。收好镜子,杰亚修斯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叫杰亚修斯圣雅贝尔,父亲是老不休主神官,母亲是潋族人。」
「你跟索雷克是什么关系?」
杰亚修斯反问:「你从刚才就一直讲这个名字,索雷克是谁?」
「就是带你来的人,笨!」
果不出所料,杰亚修斯松一口气的说:「啊,你说主神官狄雅贝尔?就是我那老不休的父亲!他是这么跟我讲的。」
「索雷克的儿子?」圣维吃惊的伸手抓住杰亚修斯的双肩,嚷:「怎么可能!他不是誓言报复而──」说到一半旋即笑出声,说:「难怪,那样充满野心的人当然会有你这种儿子!」
一向自认学习能力强的杰亚修斯在湖底栽了个大跟斗,圣维一开始就教高难度的碎灵术,过後许久才发觉杰亚修斯连哪边有灵都不知道,气得将手刺入杰亚修斯胸膛乱抓一通。
杰亚修斯心中最反感的不是圣维动不动就施绝技把手插到别人体内,或是一不高兴就要让人濒临溺毙,而是在湖底下的世界不能洗澡上厕所,这简直要了他的命。整个湖下都在圣维魔法影响中,只有他允许进入的人才能像在平地一样自由在水中呼吸说话,在这一个魔法影响下人是不须要另外张嘴吃东西,须要的养分会由皮肤渗入体内,排泄物等则以一样方式离开身体,长久以来,圣维在生生不息的湖内世界以浮游植物般的方式过日子。杰亚修斯以如簧之舌辩上厕所、沐浴不只是生理作用,也有心理上的功用,千拜托万拜托下圣维仍不加理会,既不让人上岸也不在湖下做出浴室来,最後圣维被杰亚修斯吵烦了,将魔法的程度降低使杰亚修斯呼吸困难,以逼人投降,但却遇上一个宁死也要天天上厕所及洗澡的人。
圣维擅於掌握让人溺毙垂危的生死之际,并藉此欣赏人受折磨时脸色发青的模样,但杰亚修斯在意识不清、开始昏迷的瞬间,身体四周竟会涌来大量气泡,直到圣维不得不服输的将杰亚修斯身上的魔法恢复後,气泡才自行散去。诡异的情形使圣维无法在湖底溺死这个麻烦人物。
杰亚修斯一直认为圣维常常故意让他做垂死挣扎,并不知道圣维反因此被自己吓到,而过度高估自己,总是先教难度高的魔法,不断受措後确定杰亚修斯对他教的东西连基本概念都没有,只好满腹委屈的从基本开始。而杰亚修斯原先赌气的不想理会圣维,但插入他体内的手指却让人觉得很恐怖,使他不得不让步,跟著过这样没日没夜,没得吃没得喝的生活。
「好,想办法集中注意力将这东西给抓住。」圣维的手在水中画出一个轮廓命令道。
杰亚修斯偏著头,眨了几次眼後都没有反应,圣维用力戳戳指尖前的水骂:「笨蛋,你专心看这!」「看你的手指甲?」「当然不是!」「水?」
圣维气恼的瞪著人说:「枉费你眼睛那么黑,连这也做不到!」
杰亚修斯强辩说:「那是色素影响虹膜颜色的关系,跟其他能力无关!」说到这,一向很容易注意些不相干的细节,杰亚修斯好奇的凝视面前的暗红色眼睛,问:「你是基因突变吗?纯白的白子,加上六根指头的手......以前常听说你的大名,不过却没听人提过你的长相──」
冷不防一个巴掌打得杰亚修斯头昏眼花,圣维竟因三言两语气得拂袖而去。
没有圣维的允许,杰亚修斯无法离开湖底下指定的活动范围,见对方不理他,只能一个人无聊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圣维因他的外表才如此孤冷漠,住在湖底下可能是由於他的皮肤缺乏色素,在阳光下很容易受伤,想必他也擅长操纵记忆,虽有盛名却没听说过他的长相如何。也许他因长相而相当自卑吧?想到这,杰亚修斯对著圣维的背影很大声的道歉。
「你母亲一定是旷鲁族人而不是潋族人!你脸上那两个黑窟窿根本是长假的啊!」圣维接受道歉後继续不厌其烦的教导异於其他魔法体系的技巧,看杰亚修斯总一脸茫然的望著他,一股怒火让他忍不住想掐死这个笨蛋。
杰亚修斯冷漠的回答:「你这算是种族歧视,虽然眼睛的颜色不影响我的能力。皮肤颜色会对阳光敏感,头发则是与保存热度有关,但眼睛颜色顶多是吸收光线时是否会产生异变的一部分原因。总而言之,色素与我的脑力无关。」
「是我利害还是你啊!」
「但我知道你的观点有错。」
圣维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无法可施,他发现当杰亚修斯快被溺死,陷入昏迷後有股力量便自体内出现,在身体边缘形成一圈空气,让他免於溺毙。这股力量在圣维恢复施在杰亚修斯身上的魔法後才会消失,而最让人觉得恼恨的是杰亚修斯本人完全不理解自己多强,醒来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杰亚修斯虽不了解为何圣维对他既厌恶又烦躁,但又把人硬留下来,但知道圣维不是一个好教师,总是从最艰深的部分开始教,当他发现教到一个笨蛋在生过气後才会调整难度,如果对方又不会便在一阵怒气冲冲後再教更简单的,搞得两个人都很不愉快。
什么都学不起来,什么都听不懂也看不到,杰亚修斯在自身魔法被封锁的状态下只能跟圣维不断耗下去,直到对方忍不住把他给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