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与他们正面冲突。
否则奸细之罪名,反而被做实了。
耶律休作揖还礼,不急不缓地道:“麻烦几位稍等,王妃正在更衣。容本王进去看看!”
“王妃?王爷的意思是,所谓的奸细是王爷的妃子吗?”
侍卫头领些许诧然地道。
“是,正是本王新纳的妃子,稍等!”
“王爷请快着些,皇上等着!”
“好,谢几位了,回头本王定会谢过几位!”
耶律休又作了个揖,转身进房。
耶律休深提了口气,正欲敲门。
林辰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
这样的房子想听不到也难,再说关乎她的性命,就是偷听也得听。
这个男人能护得住她吗?
奸细是多大的罪,更何况在这样的非常时期。
可是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尤如被人瓮中捉鳖。
她唯有走一步是一步,林辰什么也不想听他说,身侧而过。
耶律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的心在流泪。
为什么她不能难过地靠在他的胸前,而是这样的镇定?
(bsp;她不信任他,她是小瞧他?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怎样的悲哀。
他可以冷漠在面对一切,他也可以冷酷,可是他却被她折磨,无法冷漠,无法冷酷,更无法无情……
第136章在天愿做比翼鸟
四目相对时,林辰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冷静的面容却有一双含悲的眸子,她的心禁不住的软了。
眸子里渐渐地微热,别开了头。
初见他时,他像一头猎豹,冷静无情身手矫健。
越过悬崖,带着十几人,深入敌营,不畏危险。
这样的男人此刻却是眸子微红,怎不叫她心软。
她不是铁石心硬,不是感动,而是感化。
如果换成王玄礼,一定会被他感动的无法言语。
可惜她不是,她天生地好强,还有职业的敏锐与分析能力。
虽然来这里不久,但是已了解地八九不离十。
他们夫妻在吵架时,她的脑袋已像电脑分析机一样,在清理分析了。
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从细小处深入,同事们戏称她是一只母猎犬。
“辰儿,我与你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只要我耶律休活着,决不会让人动你一下!”
耶律休将她揽到了怀里,他不知道此去会是怎样的结局?
但是他只要他不死,他决不会让她受伤。
“行了,我不喜欢肉麻的话,像个小白脸,还有,你身上一股臭味,放开我!”
林辰倚在他的肩头,泪水盈眶,口不对言。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只不过怕被甜言蜜语欺骗了。
可是她却没有挣扎,他的怀抱很温暖,尽有点舍不得离开。
阖上了眼睑,再一次地意乱情迷。
耶律休扶正了她,深深叹息,凝视着她道:“你是真的没事了吗?你是女人,如果难过,不要装坚强,明白吗?”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装坚强,女人也有女人的坚强。哭天怨地,寻死觅活的女人就是你们男人喜欢的吗?”
林辰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撅起了嘴。
第137章朝堂之险
一身白底绣着格桑花的锦袍,赏心悦目。
林辰还是喜欢穿这样的裤装加长袍,反正逐日国的女人也这样穿。
“嗯,当然不是,呵……倒是我白担心了。进了中廷,你不要说话,有我在。这个听我的,我是男人,保护你是我的使命!走……”
耶律休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寒气散去
。顿时轻松了许多,心里越发的喜爱与钦佩。
她好美,她才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
风越大、雨越大、阳光越强烈,开得越娇艳。
林辰呶了呶嘴,自大狂,都是他害的。
他还好意思说保护,用力地抽回了手。
深提了口气,镇定自若地跨出了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一步是一步,只能见机行事!
纵观各方势力,奸细这个帽子想戴到她头上,恐怕没那么容易。
格桑恨不得她死,想必皇太后对她也是厌恶至极,但是决不会现在落井下石。
因为她与耶律休是一条船上的蜢蚱,她若是奸细,耶律休也难逃其责。
皇太后怎么会坐视不管?就是格桑也不得不出来为她做证,是耶律保品行不端吧!
当然这只是她的推论,逐日国人说白了还是蛮族,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前面是火炕是虎穴,不是她要闯,是被逼而行!
随着侍卫进了中廷,林辰与耶律休相对一视,微微含首。
中廷很大,大得像一个东方明珠的圆行体。
所以里边还有圆柱支撑,皇帝的身后是金光灿灿的屏风,屏风前一把长方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