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啊写,擦啊擦。
大笔一挥,她在朱一红的外套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再次挥动大笔,字迹全不见了。
真有趣,他感慨道,接着他将八戒驭夫记照搬在朱一红的外套,算准了时间,最后看一眼他的杰作saygoodbey!
擦第一遍,居然擦不掉,第二遍,仍然擦不掉,第三遍,第四遍……
“同学,麻烦让一让。”他小声道。
本来下课后没能见到宋朝啸,朱一红很是欣慰,然而不足十秒的时间,当她身后围满指指点点人,就只剩下愤怒和一声长啸,“宋朝啸……”
偶然在学校碰见宋朝啸寝室的老大。
“你是说他整天都在学校里?”老大表示惊讶。
“对啊!”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和几个同学合伙开了一个咖啡馆,最近正在装修,很忙的,而且,他也没车,从那边过来的话,少说也得一个半小时。”
朱一红想起几天前自己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某某记的某某特色小吃,宋朝啸真的将它捧到朱一红面前,好像那时的他满头大汗,而她竟然都没有察觉,也许他并不像他自己所描绘的那么清闲。
“不知道有些话,我该说不该说……”
朱一红示意他往下。
“宋朝啸挺喜欢你的,不管是在寝室,还是在外面,你的一通电话,他可以马上丢下手上的事情,以最快速度赶到你面前。当然,以我的角度来看,你几乎很少主动与他联系,都是他死皮赖脸的跟在你身后,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两之间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在一起,要么他放弃,可是现在,你们既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放弃,想来真是一个奇迹,身边的人分分合合,旧人去新人来,只有他,不知道在坚持一些什么。”
和老大分别以后,朱一红回到寝室,呈大字躺在床上,仰望头顶的天花板,随后拨通宋朝啸电话。
“你最近还好吗?”朱一红问道。
“你不是前些天才见过我,你想我了?”
“……”
“还行吧,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就好。”
“你就为了说这个,特意给我打电话?”
“不行吗?”
“怎么不行,你要是每天都这么临幸我,我会幸福而死。”他在电话那端傻傻的笑。
这个人还真是给点阳光,他就可以照亮太阳系。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想你。”她轻声说道。
他不好意思起来,“那就好,我还真怕你不想我呢。”
在往后的许多时光,朱一红常想如果宋朝啸再往前一步,结局就不是那个结局,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冬天
叶诗文的追求者众多,桃花遍地。又一次的拒绝某追求者后。
“其实你们两还蛮相配的,他们家怎么着都得两台冰箱吧。”
“我们家保姆卧室就有三台,一台空着,一台用冷藏,一台用保鲜,你猜猜最后谁先坏掉?”
朱一红的脑袋运转了几刻也想不出所以然,干脆放弃,忙追问道,“你们家还缺保姆吗?”
“不缺,奶妈倒是缺一个,你要来吗?”
朱一红脑子里充斥着大草原上那些z罩杯的大奶牛袒胸露乳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感慨道,“算了,这种工作还是比较适合日本人。”
“你有空来关心我的情感问题,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问题解决。”
朱一红缄默。
她想到她伟大的理想,即是一定要在毕业前,化解叶诗文与杨堰佳的误会。
她不认为杨堰佳对叶诗文是真的没所谓,据朱一红的观察,杨堰佳每每见到叶诗文便会语无伦次,瞳孔放大,连行动力都会变得迟缓。
再则杨堰佳总得说来是一个内向又自卑的男孩儿,朱一红知道其实班级里喜欢杨堰佳的女生不少,可是,杨堰佳通常都采取躲避的态度。
朱一红曾经凭借她的智慧,迂回的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让你觉得很好。”
杨堰佳的回答很官方,很怀旧,“勤劳、质朴、善良。”
“很好!那宋曦有什么优点?”
宋曦以后是张雨婕,张雨婕以后还有甲乙丙丁。
最后,猝不及防的一击,“你觉得叶诗文怎么样?”
他的脸上浮起红霞,“不太了解。”
“可是,你对张雨婕也不太了解,不是一样说出了一大堆吗,什么身体好啊,面相好啊,旺夫啊!”
“我没有说过旺夫。”
“好吧……叶诗文有什么优点?”
他陷入沉思,良久,“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搞活动,很多人都在一旁不动,只有她拿上帕子蹲在地上好像一点也不嫌脏似的,把地面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她挺好的,没其他想法,后来接触渐渐多起来,就……”
“喜欢上她了?”
他默认,接着道,“可是没有意义。”
“你……你觉得什么才有意义?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还需要什么?”
“很多!”
他在逃避,钢笔在书页上写写画画,制造他很忙碌的假象。
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胎死腹中,没有意义?那么自己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有意义?爱慕着一个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触及的人。
伟大的梦想破灭了,又衍生出更多的梦想,然而所有的梦想到最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生活照旧单调无趣,重复在三点一线。上课,看书,和寝室里的伙伴们打打闹闹。
某一天,难得宋曦召唤,四个人一起出动,在商场里闲逛了一下午。
到晚上,是四个人的聚会,不能携带家属,这么算下来,其实有亲属的人也仅仅是宋曦而已。
朱一红,“如果女人和女人可以在一起,我觉得就我们四个在一起,会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