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激动的浑身发颤,急不可耐的伸出舌头要回应兰香的亲吻,兰香却格格笑着转开脸,拉着法海上车。
她又回头对呆立的李丽霞微微一笑,就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李丽霞脸白眼痴:“法海他竟有这么仙女一样的女友!唉……”
在车上法海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他脸色通红,偷偷瞄着兰香,然后鼓起勇气问:“兰香,我还想……”
兰香也羞着脸,她喘着气,嘤嘤道:“啊,你想什么呢……”
她目光下移,看到法海那地方鼓了起来,心就跳得慌乱的。法海嗫嚅道:“刚才你亲我,做梦一样,嘴里甜甜的,我想再亲一次……”
兰香声如蚊蚁:“法海,你是不是硬了!”
法海:“啊,是的……”
兰香转过脸,正色道:“死法海,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刚才只是演戏给李丽霞瞧的。”
法海说:“好甜啊!兰香,你是不是常常吃蜂蜜呀!”
兰香扭过头不理他的无赖,因为她的脸也红潮,心房跳剧,忍不住了,忍不住啊!
人散
兰香踩快油门,车子在公路上飞行,公路两旁全是金黄的油菜花。
他和她都不说话,怕一说话,那激情就从嘴里飞出,在空中绽放着芬芳。
这样的好日子其实过了元旦,好像就渐渐到头了,法海的官运就是那昙花一现。
黄局的在风老被集团发现经济问题被拘后,就料到自己将会被他反击。
集团下来查财务账户,整整查了一个月,还真查不出大问题来。
当烟草人轻舒一口气时,黄局却苍白着脸。
因为公司的差旅费和业务招待费支出太多,那些预备轰击黄局的风老亲信,抓住这一点大作文章。
其实,哪个单位的这两项不是经费支出的大头?
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关键有人对付黄局,这小点却可以在放大镜变成黑斑……
不久,山城烟草新调来了新局长吴江宁,黄局就被调令到邻县隆安县烟草专卖局任副局长,等于是降级了。
离开烟草的那晚上,全体的烟草员工都和黄局不停的碰杯,月梅更是酒到杯干,而法海和兰香位于黄局的右侧,黄局频频眼睛慈爱的凝注他俩,关爱溢于言表。
黄局喝干最后一杯酒,无限伤感的对在场的员工们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在烟草相聚了几年,一起为山城烟草的改革奋战,期间的许多艰辛无法用语言说清。
我们烟草人血浓于水,现在席终人散了,我要走了,走到另一个地方。但我会想念你们的……”
许多员工当场都哽咽流泪,黄局也眼眶湿润,他一个劲的劝:“哭什么哭啊,我又不是死了,我只是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嘛,以后还是常常回来见你们的!
啊,月梅,你别这样,兰香,你也别流泪了,我走了,最放心不下就是你们二个人。
唉,法海啊,你走了狗屎运了,竟能得兰香的青眼有加……”
月梅、兰香和法海都扯着黄局的衣角,一幅儿女依恋父亲的神情。
黄局无限慈爱的抚着她们的秀发,腮边的泪滚滚而下。
黄局终于蹒跚的上车了,法海、月梅、兰香趴在车窗,望着里面的黄局,车子缓缓的开了,烟草员工跟在后面,无声的送着,仿佛这一别像是永别一样。
车子终于驶入黑色的夜雾里,烟草员工还站在路上,她们回忆着黄局对山城烟草的点滴贡献,觉得黄局的离去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许多人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摆脱不了没有黄局的日子。
新来的局长成天阴着一张脸,而平时刻薄之极,更让员工在对比黄局的春风和蔼里,加深了无限的失落。
那工作的积极性直线下落。
半个月后,法海不祥的预感真是发生了。那一晚黄局离去,他就觉得黄局这一别就是永别。
一个月后,黄局在一次和集团公司领导醉酒上卫生间,久等不回而焦急的人冲门而去,黄局歪坐在卫生间里停止了呼吸,但脸上犹有笑容……
参加黄局的葬礼时,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山城烟草的大部分员工都参加了,无数的人都呜咽泪涌。
法海青灰着脸,眼睛呆滞,兰香、月梅在坟前失控了,她们不顾淑女的形象,跪在坟前要扒开那坟,声声嘶喊,想唤回黄局的欢颜笑貌。
法海只得强扶起她们,说尽好话,但她们在回来的路上仍是泪流难禁。
兰香和月梅在自己床头立着黄局的镜相,常常对他慈祥的笑脸,泣不成声。
年底时,黄页重来和兰香母亲商量结婚的事情,兰香抵死不肯答复,兰母也只得垂泪劝导,黄页怏怏离去,丢下这句话:“兰香,你要想清楚,我不会放弃你的,一直等你回心转意!”
新局长上任半年后,对公司进行了错误的改革,经济上十分苛刻。
对各个部门的工作强压任务,根本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就盲目“大跃进”,跟黄局一比,真是天差地别。
底下的员工都怨言纷纷。
折磨
新局长常常对法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常常说:“既有办公室,何来综合办呢?简直多余!
一个临时工竟进了中层干部队伍里,不知黄局是怎么想的!”
法海不能再坐在综合办里办公了,经常被吴局安排去洗车,去食堂里洗碗,下水道堵塞了也派他去疏通……
法海却没有任何怨言,浑身是汗的干着杂役,常常兰香看见了就十分心疼,走到他身边愤愤不平的说:“吴局这样对待你,简直是给你穿小鞋嘛!”
法海望着兰香的关切溢于言表,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委屈,他真想埋进兰香怀里,把所有的不快都让她的异性温柔化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