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太紧张了,医学上有种说法是“”,迷信上的说法,也许你是“九阴”,你是天上谪仙女,所以是不能和凡夫合体的……”
兰香哭了,无限悲伤的哭了——为她的第一次不能给深爱的人而悲伤!
而她时日不多了,在这悲伤的时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内心不停的质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难道是我真的是石女?
还是他的体内有我的肾气排斥……”
法海一次一次的吻着兰香的樱唇,一次一次的抱紧她的润滑身子,一次一次的在她的耳边安慰:“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兰香伤心、难过、怨命,种种苦涩在胸口澎湃,她感到无力,身体里有相当的空虚如黑洞一样吞噬着快乐、青春、激情和梦想!
当北极星闪烁时,天边已经微亮。
兰香身边的法海安详的睡着,他满足的睡足,嘴边犹有笑意。
兰香端详着他的脸容,轻声在心里道:“法海你好好睡吧,我走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苍白的样子,我要你保留我美丽的面容到白头。
我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
当太阳晒到法海身上时,已经有不可承受的温暖,他醒过来一摸身边,不见兰香的身子,四处搜寻,伊芳踪杳然。
他声音嘶哑的喊,群山只有他的回音:“兰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天地间
他回到山城,四处去搜寻兰香的身影,问遍所有的熟人,没有人知道兰香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夜里他常常狼嚎一样在山城里游荡,一个人去四处游走,背着画夹,见山画山,见水画水,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画出来全是兰香那浅嗔淡笑、娥眉润瞳!
他乞丐一样流连在玉龙雪山,雪山秀丽挺拔,造型玲珑,皎洁如晶莹的玉石,灿烂如十三把利剑,在碧蓝天幕的映衬下,像一条银色的玉龙在作永恒的飞舞。
说不出的险、奇、美、秀,气势磅礴,玲珑秀丽,随着时令和阴晴的变化,有时云蒸霞蔚、玉龙时隐时现。
有时碧空如水,群峰晶莹耀眼,云带束腰,云中雪峰皎洁,云下岗峦碧翠。
有时霞光辉映,雪峰如披红纱,娇艳无比。
看着雪山的美姿,仿佛兰香在梳妆……
他大喊一声,扑到雪里,拥抱兰香的灵魂……
他勇士一样攀上珠峰,那里终年冰雪覆盖,一座座冰峰如倚天的宝剑,一条条冰川像蜿蜒的银蛇。
山上一些地方常年积雪不化,冰川、冰坡、冰塔林到处可见。峰顶空气稀薄,法海的鼻子都流血了。
山顶经常刮七八级大风,十二级大风也不少见,风吹积雪,四溅飞舞,弥漫天际……
哪里才是兰香的归宿,世界最高峰看地球,无数尘世喧嚣都净化,心中兰香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他被思念牵引,重回到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回忆兰香在雨林的点点滴滴,心里好酸楚……
在雨林呆了好长时间,期望见到兰香的身影越来越迷茫……
悲伤中,却认识了解许多雨林的神秘植物,却能安慰孤寂的心灵∶一些榕树果实被小鸟等动物带到寄主植物的枝丫或树皮裂缝上,这些种子便会萌芽、生根、成长。逐渐长大的树茎会把寄主树越包越紧,编织成花式各异的天然“花篮”。
法海在花篮下漫步,如果兰香在,那该多么浪漫……
看到了箭毒木,树体高大,伞状树冠苍翠碧绿,树汁有剧毒,从前,人们常取其树汁配制箭药,涂于弩箭之上射杀凶兽。
法海对此树充满好奇,却不敢去碰触。
在雨林吃到神秘果,入口时不觉香甜,食来无味,能改变人的味觉。先吃神秘果,再酸的食物入口都变成甜的了。
法海觉得幸福离人如此近,吃了神秘果,什么烦恼都忘了!
走着走着,见到了此人树,战士一样救出丛里被吃人树纠缠的小孩。
他对吃人树礼拜,毕竟它是自己和兰香的救命树呢……
然后,所有的地方都走腻了,他也绝望了,就回到山城,智者一样在城里摆摊算卦,只是逢人便问:“你们认识一个叫兰香的美女吗?她是这个样子,兰花的脸容,芙蓉的身段,茶花的气质,梅花的清新……”
被问的人就笑了:“你不是找人,是寻花问柳吧!真真花痴一个!”
冬去春来,雪花溪流,已是少女眉修眼烁又一遭。
法海在山城算命受人奚落,他感觉时运不济,老实的在街头摆了个画摊,专给行人素描。
大多时候都画成兰香的影像,被画之人气了:“你不会观察着画吗?我是男的你却画成女人,不过这画真漂亮,给我收藏吧,不过画金减一半!”
法海哭笑不得,正懊恼间,肩头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拍了下,那浑厚醇正的声音响起∶“你也给我画几幅画,不管画成什么样子,画金全额照付!”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转头一看,却是那呵呵慈笑的悟法老禅师。
经过许多相思苦涩的法海,乍见亦师亦友的禅师,急握住他手道∶“禅师下山将有要事吧!”
禅师仍是和蔼,拈须道∶“你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未解脱相思之苦呀!
先不多说,你给我画十二幅画,不拘什么,照你脑中图像画去就是了……”
法海虽觉怪异,却也遵禅师吩咐画去。
画笔在十二张宣纸上凌凌画去,画完最后一笔,自己端详,却见那画匪夷所思∶第一幅画,一男一女穿少数民族服装逃出一白玉古洞,身后是一国王率千万士兵追杀,女子为救男子脱身,飘身坠入万丈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