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继续呆这里话,那今天风头都被你占了。”
冷然上去拉住她还算干净左手坚毅往门外走去,她小跑着跟着他大步伐,额前刘海飘飘遮住她视线,她却从这遮住视线中,发现了世界上帅人。
他轻扬唇角给整个深刻轮廓添上了几分柔和,卷翘睫毛恰如其分亮如星辰眸子上,面色白皙却不让人觉得娘气,还有高挺鼻梁。
池小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姑娘们心中对王子定义其实并不是只局限于一方城堡里王。而是当你遇到困难时勇于和你肩并肩面对困难;当你身陷泥泞时愿意伸出双手义无反顾救你,这便是王子。
池小墨觉得,冷然就是她心中王子。
暮色深沉,原本灰色暮色被厚重黑色层层拉开,像黑色锦缎,上面点缀着星星,一闪一闪,煞是好看。路灯昏黄映衬着路边香樟树,上面装点着彩灯,和今夜星星一样明亮。
左手突然一凉,他松开了她手。
她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想要找话题,指着漫天星河道:“你看,星星一闪一闪好漂亮……咦,怎么好像还动啊?”
冷然:“那是飞机。”
池小墨:“……”
正文第17章
花坛里白玉簪开正茂盛,纯洁白皙,朵朵小花将这个月色妆点加迷人,远处万家灯火跳跃着穿梭憧憧树影中。
此时池小墨正低头盯着脚尖,为刚才话自己跟自己赌气。冷然盯着她侧脸很久,隐隐能从她面上探出红晕,这白玉簪,不就和她一样么?
脱俗、冰清玉洁。
他将视线挪到远方,婆娑疏影,黑曜石中星火数熄灭。
冷然送她回去换了套装备,将自己整理像个人样之后才返回翔舞酒店宴会厅,好婚礼还未正式开始。
贺子如也格外疯狂,举着酒杯,故作忧伤道:“池小墨,我觊觎你哥那么久了,今天他要娶别人了,娘却不是我,心碎了啊!”语罢将杯中红色液体一饮而。
岑洪微微蹙眉,却还是没说什么,贺子如性格他了解,也不过口头说说,要是真看上林微白,用抢也绝对要抢过来,这才是贺子如该有作风,而不是光动嘴而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池小墨给了个白眼,懒得搭讪,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人有三急,哪一急都让人难受。
走廊里是橙黄灯光,倾泻富贵大气装潢上,整个色泽顿时浑然一体,上面挂着各个名家字画,给奢华中增添了不少书卷气息,辅以明黄为主色走廊,让她倏忽之间有些晃神。
她隐约像听到了林微白声音,肯定是听错了,她这样想。却还是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屏息敛眉,一下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猫腰着往前走。
“微白,我离婚了。”
她听后完全怔住了,女声?哪里来女生?方才不是哥哥声音吗?
她发誓先前真不是打算偷听,只是想吓一吓林微白而已,可现,却生生出了想要偷听想法,她小心翼翼将自己藏于阴影中。
此后便是良久沉默,继而才听到林微白不含半点感情声音:“我知道。”
林微白说完后,便是尖锐女声,满含愤怒:“你知道为什么还结婚?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我现回来了,你今天就应该不结婚。”
池小墨紧贴墙上,满是怒火目光落不远处两个人影上,灯光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她却恨得牙痒痒。从刚才那句话,她便知道了那女是谁,正是他哥哥朝思暮想心上人——夏谣。
贱人,没离婚时心中就完全没我哥,等现被人抛弃了,就跑回来找我哥?贱人啊!真真是贱人啊!
要说对夏谣,池小墨是完全持没意见态度。夏谣大她九岁十岁,基本上也没怎么相处过,但逢年过节她还是常见到她,对她感觉完全可以归于三个字——没感觉。不过现对夏谣感觉,那就只有‘作死’这两个字了。
池小墨都能听到胸腔里猛烈心跳了,一下一下,她真很紧张,紧张着林微白回答。
从小她就跟着林微白,林微白就是她心中完美男生,是她择婿标准:有担当、成绩好、长得好,外带温柔细心还体贴。可对于林微白爱慕之情,夏谣是油盐不进,或许是因为林微白比她小五岁,从来都未拿正眼瞧过他。
而林微白自夏谣结婚后,一蹶不振。也是从那时开始,让她隐隐恨起了夏谣。
而此时林微白回答,是她关心。
“以前确实如你说那样,但现,我们已经是各自有家庭人了,也是绝对要对家庭负责。”林微白声音还是低低冷冷。
夏谣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个孩子么?她要是不怀孩子你能娶她吗?那么多和你上过床女人你是不是都要娶了。”
他冷眼盯着夏谣精致妆容,这里面,有三分和蓝婷长得像,可这心肠,却是不一样。
正文第18章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得,但我可以很坦诚告诉你。就算是以前你,没结婚之前你,我今天也是定要娶蓝婷,遑论是现你。”说完转身,漂亮桃花眼里满满全是失落,他忽然不明白,他这么些年对夏谣执着,是真爱着,还是不甘心。
他眼中逸出不忍,却仍旧决绝坚定:“你我以后,好自为之。”
夏谣浑身气得乱颤,上前一把抱住林微白腰,嘤嘤切切哭了起来:“微白,我这些年过得真不好,所以才放弃了果果还有他陆家家产来找你。我真已经知道错了,就算看以前情分上,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不应该求我,应该去求陆寒,他若是原谅你,不管是因为什么,好好照顾果果。我们俩,此生早已无缘。”林微白掰开紧扣他腰间手,头也不回离开了。
夏谣怀中落空,绝望匍匐于地,恸哭开来,一阵接一阵抽泣,不绝于耳。
夏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