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徐朗笑着应好,可深邃如斯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知道某人喜怒无常惯了,整顿饭,何昔南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错惹他不悦发脾气。
实在是累。
话虽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吃完饭,何昔南讪讪地从厨房端出一块精致的蛋糕,摆到徐朗面前。烛光闪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平添了几分暖意。徐朗就算再膈应,也还是硬不起气,揽过她的肩,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谢谢。”
。
这并不是何昔南第一次帮他过生日。只是之前的那次很不愉快,两人都不愿提起。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脾气相像,但凡是闹矛盾,堪堪是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争执,但到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再一次见面,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拥抱,接吻,上床。俨然要比吵架来得激烈。
何昔南记不清那天是为什么和徐朗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她陪某个公司的老板喝酒被他撞见。徐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中午一到仙鹤湾,就将她折磨到极致,何昔南扛不住,哭着求饶。他趴在她身上,一下下狠狠地冲撞。有汗水自他下巴滴下,落到她脸上,暧昧又疯狂。
发泄完后,他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抽离,径直下床去了浴室。何昔南躺在床上,仍处在□余韵之中。等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前,将一份文件甩到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
这人提起裤子就换了态度,何昔南心中亦是不爽。被子里的她□,方才他留下的液体自腿间溢出,温温热热,暧昧不明。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自床上坐起,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是盛元与华宇的合同书。签名扬扬洒洒,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英俊倜傥。真是慷慨。何昔南扬了个笑脸,将合同放到床头柜上。“不愧是徐总,随随便便上个床都能拿到这么多福利。”
下巴被他用手指掐住,力道不小,仿佛下一秒下骸骨就会被他拧碎。
徐朗弯□子,嘴唇掠过她的,在她耳际停留:“以后盛元和华宇的合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忘了,我徐朗不喜欢用别人上过的女人。”
“你——”何昔南气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忿忿地瞪他。
等他快走出房间时,她笑:“就算是为了这块肥肉,我也得忠贞守节。”
俨然被挑起了怒火,徐朗转身,快步走回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攫起。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难得见他这样怒于行色,何昔南细着嗓子:“只要有好处,随意你怎么睡。”她抬眼望了望他举起的右手,越发倨傲,“既然是你养的情人,要打要骂,也可以。”
许是受够了她的尖牙利嘴,徐朗重重地将她甩到床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朝才将满身酒气的他送回来。
何昔南本不愿搭理,可那人总嘟哝着她的名字,还死活不让陈朝碰。可怜的陈朝一脸央求无奈地望着她,她只好摆手,示意他出去,亲自照顾。
她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动作不快不慢,很是耐心。起身去换水时,胳膊被他拽住。她没有说话,用力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何昔南叹了口气,好脾性地在床边坐下,捋了捋他的短发,说:“别动,我去换个水。”
他的眼神不及方才迷离,酒醒了大半。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对不起。是不是还在生气?”
“今天是你生日呢。想吃面吗?”她答非所问。
“嗯。”
再次和好如初。
之后何昔南将事情经过大略地告诉陈晓飞,陈晓飞扼腕叹息:“哎,一对狼心狗肺,哦,没心没肺的男女。绝配。”
。
明明没有吃多少,可何昔南仍是辗转难眠。身侧的徐朗应该也没睡着,呼吸甚至有些粗沉。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徐朗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好好睡觉。”何昔南“嗯”了一声,脸颊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想要吗?”他声音沙哑得很,怕是忍得难受。
她娇哼一声,急躁地扯开他的睡袍。
。
一夜战况激烈。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昔南被陈晓飞的一通电话吵醒。
“昔南,公司出事了,咱们都被徐朗摆了一道!”
、第三十六章
36
我低头看到自己紧攒着被角的手在颤抖;事发突然;实在是令人手足无措。可不是嘛。前天还是盛元新上任的部门总监;头顶着“功臣”的光环沾沾自喜地享受带薪休假,这会子就要面临失业,换了谁都接受不来。
据陈晓飞透露;盛元早就面临资金亏空;总裁甚至拿懿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