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我身上下来:“我说过的,会让你哭吧!”他喘息着这样说,然后下床离开了房间。
而我,就像个被钉死在床上的受过极刑的人,神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快要休克……
那一夜,是我的恶梦。
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血,那是我后背上的血和我的处子之血。
那一夜,我体验了从未曾体验过的各种疼痛,但是身体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内心的痛楚……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慢慢凑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凌乱的乱发和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双无神的眼睛;还看到背部的道道鲜红的疤痕,那伤痕红得刺眼,悚目惊心,叫人毛骨悚然。外加上青紫瘀痕,我的身体已经面目全非。看着这样的自己,我一瞬间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和可怕。我感到害怕,痛苦,还有被最信任的亲人所伤害的悲哀。我穿上衣服,想回家去。那个冷清的家已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
我走出卧室,想他应该上班了,不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冷冷的声音:“想逃了吗?”
我回头怒视着他:“什么叫逃?我只是想出去!”
“去哪里?”
“你管不着吧!”
我打开门,才刚刚迈出了两步,身体就被强行拽回屋里。跌倒在地板上。
我抬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坐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小时候的你还可以,怎么,现在你是长大了?叛逆性强了?不服管了,是这样吗?”
我鄙夷地望着他:“像你这么管的么?衣冠禽兽……”我口不择言地痛骂他。
他站起身来点点头:“骂的好!”接着过来拎起我走向卧室,将我甩在了床上……
第二次被强暴使我痛不欲生,我窝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他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然后冷冷说道:“给我好好反省!”
“你这个混蛋!!!”我失声的喊着。他却突然转过身按住我:“怎么,还想被我抱第三次?”
我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怕我去告你吗?!!!”我哭叫着。
“那就去告我吧,警察局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这可是重罪呢,也许还会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他顿了顿,又道:“一会儿你就去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他起身道:“学校还有个会,我在学校等着。”
他开门离去后,我躺在那里,浑身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清楚,如果我去报警,我会毀了他的一切,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吗?他满不在乎地说出那些话,该死的,我讨厌他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态度,然而,我却逐渐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抱了我……这是真的吗?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恶梦……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是奴隶,我没有了我自己!我生活在炼狱之中,一个囚笼之中,再也逃不掉了!我的四肢,我的颈项,都已被粗重的锁链拴住,没有回头之日了。这样的我,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可是,我不敢反抗他,也无法反抗他……
一夜之间;他就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他了,我亦已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一场两天的旅游而以。这场旅游,就好像引爆了地雷。
在这场旅游之前的那些年,那些日子,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而在这场旅游之后,就好像梦醒了一样。突然一切都清晰起来了。
清晰得让人感到害怕。清晰得让人措手不及。清晰得让我们双方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
他从来没有那么粗暴过,就像是野兽一样。而我也从来没有那么出言不逊过。那么不服输过。
我们都是怎么了?????
“醒了?”当我睁开眼睛,就听见了这个声音,我转头看到他正坐在我右侧2米远的地方盯着我,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你没有去。”
“什么?”我愣了愣,后才明白过来。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他却走过来:“你不怕我以后还会这样对你吗?”
我睁大了双眼,难以致信地瞪着他:“舅舅,我是你的外甥女!!”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我不知说什么好。
“你逃不掉了,除非你去告我。你明白么?”他淡淡道。
我呆了半晌:“我可以离开这里。”
他缓缓地摇头:“你可以离开,但你要记着,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
看着他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摇着头:“我不信,你是人,不是神,你做不到的。”
他却微笑了:“你可以试试……”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将我抱回了我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钟点工马婶来了。她每天4点钟来为我们做晚饭。因为早餐通常很简单,午餐我们都不在家里吃,只有晚上这一餐她来做。并在收拾房间后,将该洗的东西带回家,等到第二天再拿回来。
我听见她走进他房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她的惊叫。
过了好久,我房间的门被推开,马婶走进来。我闭着眼装睡。不想面对她。
她哭得很是伤心,:“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这太残忍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她一边收拾我的房间,一边抽泣着唉声叹气。当她要离开时,我睁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是带血的床单和被撕碎的衣服。她站在门边摇头:“真是,太可怜了,做孽啊!!!”然后,我听见马婶对客厅里的他道:“先生,我回去了。”
“你把那些东西扔了吧,不用洗了。”
“是的。那……那个……晓书她……”马婶欲言又止。她的声音里有着慌乱。
“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内之事就可以了。”
“唉……是的。”马婶叹息着离开了。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掩住自己哭泣的声音,我的心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一点顾忌?他不怕别人知道这样的事吗?这样异常的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西沉的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阴暗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