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垂了眸,向一边的白旭阳靠了过去,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旭阳,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
白旭阳了然,眼神中飞快的掠过一抹担忧,轻轻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不要紧,这几天公司太忙了,有点缺眠。”冷悠然可怜巴巴的望着白旭阳。
“阳阳,你送悠然回去吧,我们过会儿打车回去,不用担心。”白母走到冷悠然面前,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不由得一阵心疼,忙不迭的说道。
“不,不用,你送伯父伯母回去,我自己开着车回去就好。”冷悠然顺势说道。
“那怎么行,你身体不舒服,不如旭阳送伯父伯母回去,我送你回去吧。”墨景枫一脸关切。
“那怎么行?”冷悠然一脸惊恐。
“怎么不行,我们两家好得很,冷小姐真的多心了。”墨景枫冷冷的说道。
“那,悠然,就只好麻烦景枫送你了,你们一起集训过,想必很熟悉,稍后我去看你。”白旭阳为难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想休息了,再联系吧。”冷悠然向白父白母告别,急急忙忙走出餐厅,她想赶在墨景枫之前开车离开。
哪知,墨景枫根本不给她机会,抢先一步坐到驾驶位,将她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伸手勾过她的下巴,惩罚似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抽去了她胸腔中所有的空气,让她有种窒息般的感觉,好不容易挣脱了恶魔,女人的第六感的确很灵,纠缠中,她一直感觉到有道锋利的视线凝视着她,就像两道利刃。
她喘着粗气转过头,却发现小天静静的站在餐厅的台阶上,双眸冰冷,怒瞪着她,然后,转身飞快的跑开。
乱了,一切都乱了。
冷悠然头疼的扶着额,汽车绝尘而去,小天那双失望的眼睛久久回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墨景枫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的公寓前,停了车,伸手将冷悠然拽了出来,啃啮似的咬了上去,唇齿间的血腥让他狂气更胜。
“你干什么?神经病。”她有些恼火,用力推开他的身体,捂着唇,眼里噙着泪水,满脸都是委屈的控诉。
“你要嫁人了?”他邪魅的眼睛有些泛红,用力握着她的手腕,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富公子,此时已然没有了冷静,浑身透着不可自抑的狂躁。
“没,没有,你误会了。”冷悠然缩了一下脖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眶中的泪水滴溜溜转动了一下,又被强行逼了回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还想把我蒙在鼓里,今天白伯父亲口告诉我的,你还敢抵赖?”墨景枫拧着眉毛,胸腔中充满了酸涩的感觉,眼眶也有些泛酸。
“不是啦,白旭阳误会了,我和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也看到了,我拼命想离开嘛。”冷悠然身后勾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的说道。
直觉告诉他,狂躁中的男人不可硬碰硬。果然,怀柔手段是有效的,墨景枫怒气消失大半,伸手揉搓着她娇艳的唇瓣,俯身吻了上去。
夜风习习,吹拂着她的衣衫,胸衣下那双不安分的手将她揉捏的浑身酥软。
“别,不要在外面。”
墨景枫停了手中的动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迈着大步跨入房间,大力甩上门,来不及上床,便吻了上去。
她无力的挂在他的身上,娇喃的喘息着,逢迎着他的热情,地上,一件件衣衫滑落,男人的,女人的,混杂在一起,空气中涌动着情欲的味道。
他的体力一向好的惊人,不知疲倦的将她折磨了好久,直到她软着声求饶,这才放过她。
她枕着他结实的胳膊,仰望着天花板,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划过,白旭阳腼腆的笑容,小天失望的神情交织在一起,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在中间,却不知如何挣脱。
为了看到冷悠扬伤心,她放纵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三个男人,她疲于应付,却又乐在其中,矛盾,彷徨,也许,她该强势起来,想这么跟着她的,她会温柔对他,不想跟着她的,趁早滚蛋。
“想什么呢,小妖精?”墨景枫霸道的扳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迷人,深邃如大海,轻浮中透着认真。
“在想你算是我的什么人?男性朋友?床伴?或者什么都不是?”
“你想成为我什么人?情人?女友?还是妻子?”墨景枫揉了揉她柔软顺滑的墨发,揽着她的身子,指尖在她柔白的肌肤上来回滑动。
“床伴吧,这个定义比较好。”冷悠然歪着脑袋想了想。
“悠然,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墨景枫眸子里满满都是认真。
“墨景枫,你听着,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人,那么我欢迎,我喜欢你,愿意和你保持这种床伴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时限是一辈子,但是,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今天,你这样对我我很不喜欢,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冷悠然骑在他的腰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所以呢?”墨景枫愕然,他不知道冷悠然想做什么。
“所以,今后的欢爱由我主导,我想要你的时候,你才可以来,现在,我想要你了,我要在上面,乖乖等着我宠幸。”
冷悠然说完,嫣然一笑,伸出玉白的手挑逗着他,像个女王似的主导着整个程序,折腾的墨景枫神魂颠倒。
完事后,她利落的穿上衣服,勾起他的下巴,痞痞的说道:“小乖乖,表现真可爱,等着我的电话哦?”
墨景枫目瞪口呆的望着女人消失在房门口,掀开自己的被子,光裸的肌肤上满是咬痕,像是被某种小动物抓咬过一样。
她似乎愈来愈强势了呢。冷悠然离开墨景枫的家,下楼开了车,往自己的别墅而去。想起小天今天不正常的眼神,她有些担忧。
别墅里漆黑一片,冷悠然跺了跺脚,楼道里的声控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