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发出各种声音,表达我要说话的,希望她能让我开口解释。
我的努力终于是没有白费,嘴上的胶布被她十分粗暴地一把扯了下去,足足带下去嘴唇上两层皮。可我也顾不得疼,忙不迭地就解释道:“这位姐姐,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就是我们报社的主编,他叫刘韬,您不信就给他打电话问问,程桦跟我就是同学,没您想的那个关系。”
这会儿可真不怪我顾不得刘韬跟我之间的保密协定了,就恨不得赶紧能让她相信我跟程桦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立即放我回家,然后去把韩晴捉来拷问。
她听了我说的话,却根本没关注到我所说的重点,只是双手掐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姐姐?你觉得我很老?”
我吓得一哆嗦,迟疑地改口:“妹妹?”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耳光清脆而爽朗地便招呼到了我的脸上。“谁是妹妹?我才是老大,你们想进门,都要喊我姐姐。”
我当场就泪流满面了,疼倒还是其次,这真是个神经病无误啊!而且神经的一点儿章法也没有。
她显然还是很愤怒,继续对我吼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哪里配的上程桦。”
我涕泪交流地点头承认:“哪里都配不上,所以他不喜欢我啊,他喜欢的事韩晴啊,您真找错人了。”
“呸。”她朝我吐了口口水,“你当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么?”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
我泪眼朦胧地看了过去。报纸上登过的,网上传过的,还有没被曝光的,我跟程桦在香港所有沾上点儿亲热的边的照片,无论是亲吻、拥抱还是牵手的,各种一应俱全,而且有几张照片已经是能看清我样子的了。
我看着一地的照片,整个人都傻了。只能茫然地抬头问面前的疯子,“你在香港一直跟着我们?”
她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几乎要剜掉我一块肉一般,“要是那时候我在,怎么会让你得意到今天?买到这些照片,差点花掉我原本要买一个别墅的钱。
杜茉,你当自己很高明么?你还亲自在报纸上指着自己的照片说是别人,你还要脸么?你就这样把别人都当白痴耍?”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虚弱地解释道:“其实,照片里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程桦真的是跟韩晴在一起,我没有骗你。后边的新闻你一定看见了,你知道那场大火吧?就是那天,他扔下我,救走了韩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的……”
疯女人皱了皱眉头,似乎琢磨了下,旋即不屑地哼了一声,“你那么狡诈,不定又是要做什么戏呢,你不光是耍我们,也把程桦当猴耍,对不对?”
“真没有。你既然调查了这么多,什么都清楚,你应该知道,我在医院足足呆了半个礼拜,我差点死在那个火场里,我再怎么耍人,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上吧。”我徒劳地想继续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你就是个贱人,你的那条贱命算个什么。”她说。
我无语地缩回了头,好吧,我败了,我跟她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智商上的优势我真展现不出来了,而我可不想再哪句话说不对,挨一巴掌了,只好缄默。
看我沉默,她却又火大。拽着我的肩膀就开始摇晃,“你说程桦看上了你什么,你说!”
“他没看上我。”
“瞧你这丑八怪的模样。”
“是啊,所以他根本不喜欢我。”
“看你这要哪没哪的身材。”
“对,所以他对我没兴趣。”
我尽量顺着她说,可是,她好似压根不听我说什么,却又要不停地问我问题,我不回答,她掐我,晃我,我回答,她却完全不理我回答的内容。我最后只好气馁任她折腾。
我想,我也要疯了。
后来,我人都有些迷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钟点儿,她终于走了。
我开始是松了口气。但是当太阳升起一次又落下之后,我又慌了起来。她这是准备饿死我?我已经开始饿得眼冒金星,口吐酸水了。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呢?没人来救我,也没人来理我?作为被绑架者,难道不是被成功救赎,就是被绑匪撕票么?怎么就我要死得这么窝囊?被撕了票好歹也算是死的壮烈点儿,背活活饿死算怎么当子事啊。
睡了又睡,睡得我都忘了怕的时候,这位姐姐终于又出现了。我虚弱地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她却又问我,“你是程桦的女朋友对不对?”
这次我干脆点了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问他:“就当我是,然后呢?您能告诉我您的目的么?您是准备让我死在这,还是让我答应离开他?如果是让我答应离开,我马上就同意。”
她目露凶光,抬手又给我一巴掌,“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还想离开他?我要让程桦离开你!”
我绝望地看着她,“那你应该绑他,不是绑我啊。”
我这么说完,这女人忽然笑了,真的是电视剧里疯子的那种笑容,笑得人都颤抖得不成样子。然后她忽然回头对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说,“你,去上了她,我就不信,程桦还会要别人上过的破鞋。”
我倒吸了口凉气,惊恐地看着那个疑似我们来时开车的家伙。
不成想,后者比我更惊恐,结巴道:“许总,那个,我是给您打工,但是我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我心里一松,对啊,我怎么忘了,我是柳下惠培训班的,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并不需要太担心。
于是,我跟那个司机一起紧张地看向这个满脸被愤怒和激动扭曲的女人,等待她的回复。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