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蘸取一抹血迹,□的涂抹在乔甯的唇上,再滑到下巴,最后用力的攫取唇瓣上的甜腥,衣服依然挂在女孩的身上,但已形同虚设,冯绍霆早已过尽千帆,玩弄女性的手腕何其高杆,他埋在颈项上忽轻忽重的啃噬:“我会让你热起来的,有了第一次,自然会爱上第二次……”
眼看女孩已经无法抵抗野蛮的侵袭,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阿坚在门外紧急汇报:“老板……丰氏国际的融资期货三个小时之内,全部沽空。”
冯绍霆从意乱情迷中抬起头颅,“谁干的?”
“查不到,只知道一家境外公司委托几家券行机构施行操作的。”阿坚择其重点进行汇报,务必让老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银行那边怎么说?”冯绍霆完全清醒过来了,丰氏也有人敢动,活的不耐烦了?
“五大商业银行集体拒绝借贷请求。”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依丰氏良好的政经关系,居然无人伸出援手,简直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看虐恋情节,虐女主更是大大的雷点,但这个文走的是写实路线,生活中没哪有那么多尽如人意的事啊,大家不要弃文啊!啊啊啊!纪铎鹰出来拉票:“不想看我怎么样虐冯绍霆吗?”聂东川出来拉票:“他施于甯甯的,我会一百倍讨回来!”
惊椿十五(第二卷完)
凡鼐集团大厦雄踞沪上最繁华的地段;玻璃幕墙反射出风云瞬变的气象,短短十余年便积累起巨额的财富,俨然成为本地房地产行业的领跑者。
几十位西装革履的核心高管围坐在会议桌前;分析丰氏国际商业危机;可能对凡鼐带来的影响。
“丰氏市值已经蒸发60亿;十八家分支机构无力偿还银行贷款;面临停产危机。”财务部经理用人心惶惶四个字来形容目前丰氏的内部状况。
冯绍霆面色冷峻,对下属扰乱军心的措辞很不满:“慌什么?查出幕后的操纵者了吗?”
“目前追踪资金流向,指向一家瑞士注册的对冲基金。”助理把资料递给冯总,“资金非常充裕,但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想对丰氏进行收购。”
瑞士?丰正豪得罪的人太多,有一两个跑到瑞士也不奇怪,现在就看丰氏的后台够不够硬,后续还能救一救市,“丰正豪几次发函,要求凡鼐动用资金援助,你们怎么看?”冯绍霆发问。
底下人一片静默,冯绍霆气的拍桌:“我花钱聘用你们这帮分析师,就是给我玩一问三不知的?”
“冯总,还有一个消息,是我在新闻社的同学透露给我的,最近党刊在进行两会撰文《打击官商联合走私,力陈政府反腐决心》,我怕这是上面的一个信号……”一位下属胆战心惊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冯绍霆很懊恼,最近花了太多时间在不相干的事情上,这次对时局的反应太过迟钝了,“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丰氏的配股?”
“大约10万手,现在市值不足2千万元了。”
“全部抛掉。”冯绍霆又叫来阿坚,“几家空壳公司的资金也撤了吧,最近把屁股都擦干净,我要亲自去上面探探口风。”
“可是,亚盛建筑最近正在承建市政项目,我们贸然撤资,只怕……”商务部经理谨慎提议,市政项目关乎民生,出了弊漏就是大祸。
冯绍霆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吧?现在还不把尾巴夹好,以后谁来救我们?散会!”
会议一结束,冯绍霆就拨通了聂少筠的电话,他手上握有政商两界很多人的洗钱记录,不怕自己脱不了身。
冯绍霆的一个决定,幸运的挽救了整个凡鼐集团覆灭的命运,但是亦酿成了一出人间悲剧。
南沂桥垮塌的那天,乔甯正在发呆,班主任把catv第二届电视舞蹈大赛的报名表退还给了她,并且直言不讳地说:“这个名额已经内定了,再说你这段时间缺课太多,我们对你这学期的综合评定,还有待商酌。”
乔甯自从保送入北舞学院以来,无论舞蹈功底还是艺术表现力,都是非常拔尖的,参与公益事业以来,更是被评选为“十佳优秀团员”,班主任这番托词,简直荒谬。
“你直接说有人跟校方打了招呼,不希望看见我在赛场上出现,岂不是更诚实?”乔甯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个不想让她参赛的人是谁。
“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班主任大窘。
“就这么说话。”乔甯憋屈的太久,根本无法控制出自己的情绪,什么尊师重道,什么木强则折,此时此刻,她不想听。
然后就看见新闻里,对桐市重大安全事故的插播,“南沂桥作为连接省级公路出口的高架桥,刚刚落成通车不足三个月,每日高峰车流量超过五百驾次,它的垮塌,不仅是桐市人民的重大灾难,也给工程质量敲响了警钟。”
电视里给出一组画面,桥梁拦腰折断成数截,钢筋暴露在外面,地上洒落着汽车的残骸,虽然没有触目的血迹,但是光从现场的损坏程度推测,绝对不下数十人。救火车一辆辆的,还在往事故现场开,黄色警示线外,寻找遇难者的家属哭天抢地……
父亲带着庆幸的口吻打来电话:“甯甯,你看见没?项目都是何秘书长特批的,已经被双规了。幸亏我借调到水利局,躲过去了,甯甯啊,你是怎么知道亚盛有问题的?……”
父亲还在叭啦叭啦,可是乔甯不明白,有什么可庆幸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失了鲜活的生命,那么多无辜的家庭失去了父母、情人、儿女……与前世一般无二,凡鼐集团依然置身事外,冯绍霆这个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魔鬼,依然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