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属自意,落错去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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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你还要什么吗?”林纯回头问男朋友。

佟止峰被扯回神,支吾了下:“啊,都行。”

“够不够呀,你可是刚打完球,别饿着了今晚睡不着。”林纯对佟止峰这几天的走神状态很疑惑,只好先帮他加了几肉串。

席间,林纯敲敲碗沿,要佟止峰抬起头。“你是不是有心事?”

佟止峰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是有心事,缠绕繁复,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看不明。

林纯握住他的手:“我是你女朋友吧?有事还不能告诉我?”

佟止峰捏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抚。“没事,练习有些多,累着了吧。”

“是吗。”林纯睁大眼打量他:“好吧,虽然国家队选拔重要,你也别练得太伤神了。我们得一起上国家队哦!”这是他们这群体校生的终极目标。很久前他们就约好,要一起训练进国家篮球队,做一对国篮伉俪。

林纯每次说到这个约定,心里都会滋生一种幸福的激动。

而这一次,佟止峰却沉默了。麻辣烫的烟气滚烫迷蒙,遮住了他的表情。

林纯心里咯噔一紧。

“佟止峰,你到底怎么了?”

无法掩饰过去,佟止峰放下了筷子,眼光闪烁不定。在林纯带着压迫的无声指责下,渐渐说了一句话。

“林纯,我可能,不去参加选拔了。”

“为什么?”林纯声音骤然拔高。这句话太莫名其妙,她无法理解。“你那么努力当了篮球队长不就是为了去国家队?怎么现在又说不去了?那我们的约定呢?”

佟止峰叹了口气,抽了一双新筷子,利落掰开。“没有,你就当我一时昏了头,当我没说过吧。”

林纯一口气噎在喉咙,不上不下。突然间说不去选拔了,转眼又说当没听过。“佟止峰,不带你这么耍人的。”

佟止峰轻笑,揉了下她的头:“还真是耍你玩的,别当真。吃吧,冷了不好吃了。”

林纯鼓着嘴,忿忿瞪了他一眼。

佟止峰顺从地接收她的怒气,拨了最爱的冻豆腐到她碗里。

谁又知道,他的那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呢。他自己也不懂。年少虽然可以有无数冲动,但他还得估量,是否付得起这个代价。

佟止峰在花店做了很多个溲疏花球,可惜待到花谢颓败时,也没再见过夏然。

准备婚礼是很忙碌的一件事。陆萍办起事来风风火火,夏然已经能推则推,把那些琐碎的细节都交给她。殊不知,事情交到陆萍手上,轻易地就天雷地火。

陆萍说按风俗,一定要买红布鞋。侯景南工作刚好卡在一个案子上,走不开,没法陪夏然去买。夏然为了抚慰母亲,跟医院请了半天假自己穿梭几条街,才找到陆萍要的红布鞋。陆萍瞪着那双不够艳红的红布鞋,双眼就差喷火,在侯景南面前怪声怪气说得不好听。

“工作有多忙呢,请半天假都不行?这还没结婚呢,到时候小然嫁给你了,不会你都没时间陪吧?”

侯景南自认理亏,木着脸没有回应。

陆萍火气更旺:“红布鞋意头可重要了,现在这双不红不紫的,成何体统?你忙,我家小然也忙呀,难道忙就不准备这些了吗?!”

陆萍骂起来越发放肆,侯景南就越沉默。

这样无中生有的摩擦大大小小,在这场结婚的前期准备中无数次出现。最后收场,都是夏宗礼冷冷地喝一声,陆萍才不情不愿地歇口气。

陆萍眼里容不得沙子。从摆酒一事谈不拢,她就越发不待见这户亲家。曾经对侯景南多看好,现在怎么看怎么错,准女婿进了家门她甚至连个正眼也不给。

蓝乐儿陪夏然去挑婚纱,去买喜品,进出夏然家多次。陆萍对蓝乐儿像半个女儿,见到她就拉她手抱怨。

“出个差回来,居然也不知道给夏然爸拿两条烟回来。”

“教养就不够好,吃饭了也不招呼一声说请妈先入桌,我可不是义务给他做饭伺候的。”

陆萍细细碎碎的抱怨层层叠加,全部都背着侯景南对着夏然和蓝乐儿倒苦水。陆萍是不敢和夏宗礼抱怨这些,对着夏然她可什么都敢说。那是我女儿,养她这么大,我说得多难听她都得听。

可怜了蓝乐儿,不愿意听这些个杂言碎语。但陆萍是长辈,她不好翻脸拂袖,低着头像听训一样,还要注意不能说错什么话触了逆鳞。

“夏然啊,你真难做。我同情你。和你比起来,当年我结婚真是结得太顺利了!”

蓝乐儿第三次安全从夏然家逃离,忍不住拥抱了夏然。

背后讲人坏话的,哪有不透风的墙。

侯景南大概也知道陆萍看不上自己家境,口舌眼神都长了刺。偏生侯景南农村出来的,自己打拼到这么一个层级,靠的就是傲骨。陆萍不待见他,他也看不惯陆萍这种人。

婆婆和女婿还没真的成为一家人,暗里已经火烧连营。

夏然就这样被夹在中间。

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夏然心累。

夏爸爸扳不正陆萍这个小心眼,只能瞒着陆萍,带夏然和侯景南出去吃饭,给侯景南暖暖心。夏宗礼是满意这个女婿的,夏然愿意跟侯景南一辈子,夏爸爸就会为了女儿待好这个女婿。

“夏然她妈就这个性子,你也别放心上,晾晾她就好。”夏宗礼敬了侯景南一杯。

侯景南忙回敬。

“迟早都是一家人,气恨什么的就别放心上。夏然她妈那边,我找机会去教育教育。我代她给你赔不是。”说着夏宗礼又干了杯。

“不,爸,千万别这么说。没有什么赔不是的,是我做的不够。应该我敬你。”曾经冒头的怀疑,被侯景南从心底摒除。就这一段时间来夏宗礼的维护和作为,侯景南依旧尊敬他的岳父,无论是为人还是官品。

夏然浅浅看两人知己一般推杯换盏,笑说:“就让爸先喝吧。他就是找个借口出来偷酒的。”

夏爸爸哈哈大笑。“知我者,莫若于我女儿了。”

夏然和夏爸爸只能这样在背后缓缓消融寒冰,不达根本。

熔浆积压到顶的时候终究是会喷发而出。

陆萍和侯景南之间灼热的对抗终于寻到一个缺口,喷溅而出的岩浆,烫伤了每个人。

彩礼是陆萍心头上的肉,她一直在等侯景南主动开口。侯景南沉得住气,陆萍可沉不了。那天餐桌上,侯景南还没动到筷子,陆萍就直白地问了。

“景南,咱得说说彩礼吧,这都快结婚了,你准备拿多少钱出来?”

侯景南停了半拍,认真地看陆萍:“妈,你说要多少吧。”

“这个也不是我来定的,得考虑你的积蓄是吧。”陆萍打了个太极,又不给侯景南打断,接着说:“你看呀,夏然嫁给你,在房子上就委屈了。我们也没要你买新房,就你现在这套两房一厅,稍微打理一下也将就了。那这新房子省了,彩礼上可不能省吧。”

陆萍看侯景南没什么反应,肚子里的火气又开始冒:“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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