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_属自意,落错去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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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夏然想起,去古福县前侯景南谆谆嘱咐,古洛说某个男人也曾望过天幕银河。

伊洋再开口时已没有好气。“我说过,我是用心待我哥,你却从不曾想过他的难处。他说你怨他,让你被孟建国无礼。你知道他有多恨自己的无能?孟建国用单位来威胁他,他能如何做?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体谅他?”

夏然手指微颤,红茶杯中泛出波澜。侯景南知晓她的怨她的厌,她却只懂得将他扭曲成势利小人贪图富贵。

伊洋说得苦,翻起前尘依旧难过,最后都化为指责。

“我那么爱我哥,他却因为你而放下了我。我真不懂他为何如此爱你,哪怕你背着他出轨,他还是守护你。你懂吗?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出轨?”手指发抖,红茶哐得倒在桌上,红色茶液倾流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总会跌落凡间(五)

小姑娘顺着眼光望去,见到身后有人,而且显然是和佟止峰认识的。刚才自己的偷香该是被看去了,一时羞赧得很,红了脸支吾。

“那个,我是止峰同事。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你,你是他……姐姐?”

夏然眸光微微闪烁,佟止峰从小周手臂上抽回手,去牵夏然。

“老婆,我喝多了。”

小周瞬间脸色刷白。

夏然扶过佟止峰,对小姑娘微微轻笑。“谢谢你送他回来。我来给车费吧。”

夏然去掏佟止峰提包,小姑娘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刚才抱歉了,我,我不知道止峰他结婚了……”

“没事。那你回去小心点了。”

“嗯……谢谢。”

很正常的客套程序,夏然目送小姑娘离开,才搀扶佟止峰回家。

进了铁门,一路安静的佟止峰忽然抱住夏然,将她压在楼梯口墙壁上。“小然,别生气。”

夏然唇线划出弧度,轻轻摇头。“我没生气。”

佟止峰贴住她的唇,酒气漫入她唇齿。“是她亲我的,我没想到。”

“嗯。”夏然承受他的亲吻,只溢出这个字。

佟止峰移开唇,望进她深不见底的眼里。那眼眸底常有鹅绒般暖黄的微光,此刻却只像深潭,幽幽寻不着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佟止峰头枕着她肩膀,胸膛微微起伏,极轻地叹了口气。

“回家吧。”佟止峰按下了电梯键,探寻着去牵她的手。

殊不知,那轻若无物的一声轻叹,却如泰山压顶,撞出深重的内伤。

宿醉醒来,太阳穴突突钝痛。佟止峰躺在床上回神。夏然不在,客厅传来隐隐的讲话声。

头昏脑涨地起床,潦草清洗一下便出了房门。

夏然和纪如在谈话,桌上是一堆资料。

“下周再去做检查,两次比较精准……”

“会诊是个专家,我和你去问问,不一定就……”

都是纪如在说话,夏然盯着一张拍片出神。

纪如叹气:“夏然,你不能这样……”话说半句便收了回去,佟止峰揉着头向她们走来。

“纪如来了?”

夏然抬头,如惊弓之鸟,忙把桌上的资料收起,塞到纪如怀中。

“再说吧这些,你先回去吧。”说着便轻轻推她。

纪如胡乱抱着资料,满眼的不赞成。

佟止峰脚步顿住,头疼如叫嚣,却盖不过他的难以置信。

夏然不愿让他了解她的病情。她想隐瞒他,她不信任他。

“……夏然……”纪如有些担忧。爱之深痛之切,在这一事上,夏然不知觉陷入灰暗和偏激,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解铃之人在前,夏然却情怯。更不知佟止峰可担负得起做这个解铃之人。

纪如走了,夏然关门,回身进厨房。

“熬了点米粥,你喝点清清肠胃。”

走过佟止峰身前,却被握住了手,手劲极大,含了委屈和受伤。

“你不愿让我看到?”

夏然任他捏得紧,不应声。

如何愿意让你看到,那么一无是处,不配站在你身边的我。

佟止峰俯下身,难过烙在彼此眼中。

“我们不能一起面对?我那么不能信任?”

“……不是……”

何尝不想在你怀里无畏地闯过苦痛。只是你越温柔,我越被淹没,无法呼吸。

我无法假装看不见,你见到小孩会有透亮的喜欢,却因为我在,你不得不收回抚摸的手。

我也无法假装不懂,你父母对你传宗接代的期望,独生的你绝对需要烟火相继。

可是我居然不能给你一个孩子。

我不想你对我的深爱,却换来一生的遗憾与后悔。

我却是这般自私,不想放开你,想霸占你身侧的位置,想当你唯一的妻子。

佟止峰想像以前一样,随时将夏然拥入怀。

可是眼前的夏然,不再愿笑如暖春,撇开头,眸中只剩清冷。

“不是什么?”佟止峰攥紧了手,压着受伤的低音。“不是想避开我?那让我陪你去检查,好不好?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你宁肯要外人陪,却把我推之门外?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我也不要了?!”

佟止峰像低吼的野兽,伤口有细小的血滴溢出,却无法低头舔。

夏然被他抓住动弹不得,只是垂首,机械地摇头。

之于我,你永远比孩子重要。

因为你太重要,所以我才舍不得让你一生缺憾。

佟止峰终于将夏然拖入怀里死死扣紧,双臂留下红色的抓痕。

他想让夏然听他心里的哀伤。头抵在他胸膛,夏然还听到他低沉的指控,带着哽咽,一遍一遍:“小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除了让伤痛加深,那场细血漫流,却没有能耐改变任何。

佟止峰从不知道,夏然竟对孩子那么执着,仿佛孩子就是全部,连他都只不过附属。

柔柔弱弱,却是刀枪不入。

任他独自焦急,暴躁,哀伤,苦痛。

其实他早该了解,当初昏迷醒来,夏然生气,也是这般沉默而无法攻破。他对夏然的钻牛角尖,一向无能为力。

错了神,桌上的报销单被笔尖戳破。佟止峰无力地捂住眼,顺手揉成一团扔垃圾篓里。

小周从前桌探过头来,小心翼翼看他。“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佟止峰张开指缝,又闭上,喉咙里咕哝一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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