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九天阵”听起来很玄乎,其实走起来极其简单:逢九往左。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森林,只要遵循该原则,走九步往左拐,再走九步再往左拐,依此类推,经过九十九个回合,九百九十九个回合,抑或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哥回合,总能走出林子。
这个阵法,玄就玄在大,范围极大,极广,平常人走不到一半就会发慌,数着数着也能数错。一步错,步步错。在古代确实是极其有效的一种防御阵法。
但缺点则是成阵的时间长,且麻烦。这么大的一片山头做成阵法,人力物力都消耗很大。
看来这林子后头被保护着的东西,一定大有文章。
一行人跟着司翌走,步步谨慎,四十多分钟后,眼前出现一座不大的石山,掩映在苍翠的树林间,青色的石壁上隐约可见三个大字:无底洞。随着岁月的流逝,字体斑驳黯淡,几乎无法辨认,说不出的沧桑落寞。
“辰辰进去了!”
司翌发现了门口的脚印,惊喜又焦急的奔了过去。
拨开岩石旁一丛茂密的千叶兰,就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极其狭窄,刚好够一个中等身材的人通过。若是体积庞大的人,只能望洞兴叹了。
洞里漆黑,满是泥土湿润的气息。确定司辰在里面,司翌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
焉逢默不吭声的跟上,赫连战走在第三位,保镖们跟在最后。
司翌扭亮了腕表上的探照灯:这是司庭曜高价从德国给他和司辰定制的手表,集合了许多的功能,包括坐标定位、紧急呼救、照明灯等等,非常适合在野外活动的时候使用。
刚进去是一段狭长的通道,温暖而湿润的空气散发出一种光阴的陈香,明亮的白色光芒穿破无尽的黑暗,射在斑驳的石壁上,古老而苍凉,宛若一处遗失千年的仙境。
焉逢的眼睛,熠熠的开始发亮。
二十分钟以后,通道急转往下,狭窄的道路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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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挨打
山洞里,怪石嶙峋,苍老的石缝中渗出一丝丝鬼魅的气息,游离在温润的空气中,幽灵般无声无息的潜入人们身体内的每一根血管中,若即若离地刺激着表皮细胞以下的每一支感觉神经末梢,甚至连血管内流淌的血液都开始沉默,凝固……
背上涌点寒意,众人都惊诧的本能抬起头来,只见洞顶挂着成千上万根石笋,剧烈地压迫着人的视觉神经。爱唛鎷灞癹赫连战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这大自然的杰作,修长圆润,晶莹剔透,宛若凝脂。凉飕飕的水滴从指缝间滑落,滴答,滴答……
万籁俱静,只剩下水滴溅落在岩石上的声响,还有大家不同频率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幽幽回荡。
“总裁,这个山洞只有一条路,小少爷已经下去了。”保镖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司翌立刻快步朝入口走去。
短暂的狭窄通道后,是另一番瑰丽的奇景:耳畔是淙淙水声,可是放眼望去又看不见任何水的踪影。司翌个儿矮,离的近,倒是他先发现了,原来水流声来自于石壁里谁也想不到,石壁中竟然镶嵌着一条条涓涓细流,蜿蜒曲折,清澈空灵的溪水中,一群透明的鱼儿在追逐嬉戏。那鱼儿从未有人见过,晶莹剔透,仿佛水晶雕琢而成的一般,五脏六腑清晰可见。甚至,你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微小的心脏在轻轻的缠动着。
“真是太美了。”尽管心系司辰的安危,但众人还是忍不住低声赞叹:造物主实在太偏爱这地方了,竟在山洞里制造出这么一处仙境般的存在。
他们以为这已经是叹为观止的景象,然而再走下去,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超乎想像。
第三层的山洞,是一个桃色妖娆的幽静美梦:桃红色的云雾缭绕,香气弥漫,入眼,竟是桃花满地,明艳照人。一切如真似幻,美的不敢置信,偏偏又真实让你不得不信甚至于,那桃花林后,你能隐约的看见小桥流水,村舍茅屋,一切仿佛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第四层,是一片浓郁的绿的海洋,凉爽的风儿夹杂着青草的香气,迎面扑来,叫人神清气爽……
第五层,漫天的红枫在飘荡……
第六层,银装素裹的雪的世界……
眼前的美景,叫人简直如痴如醉,心潮澎湃:这洞中风光,不正是人间四季吗?春夏秋冬,竟奇迹般的浓缩在这洞天之中!
造物主真是恨不得将世间一切最美的都赐予这里。
第七层,万丈白练奔腾而下,轰轰的水声震耳欲聋,千万道银色水流,宛若腾空的蛟龙,自悬崖之巅,一雷霆万钧之势,一泻千里!瀑布之下,雨雾缭绕的深潭,深不见底。而那潭中,赫然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四面临水,凭空而立。
“司辰在那!”
一道小小的身影安静的躺在亭中的石桌上,赫连战一眼就看见了。可是让他疑惑的是:那亭子四处根本没有路,司辰是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难道他受伤了?
想到这里赫连战立马急了,大声吼着保镖,“赶紧过去!”
话音未落,一路上都安静至极的焉逢仿如脱兔,眨眼间已经冲出好远。不用借助任何的攀岩工具,就看焉逢的身形飞快的在崖面上跳跃,不一会儿已经跃入了亭子里。
但是他竟然没有去管司辰,而是凝眉看着四周,细细的打量,脸色一片凝重。
保镖们飞快的搭起了绳梯和索桥,赫连战和司翌急促的冲进亭子,刚要抱起司辰,手猛然被焉逢按住。
“别动。”
有了前几次的先例,赫连战已经明白,但凡焉逢喊停都一定有道理。他第一反应的看向司辰身下的石桌,“有机关?”
焉逢点了一下头,赫连战立刻喝止其他保镖靠近亭子。
司翌趴在亭栏上,皱眉往水中看去,片刻后他指着稍远处的水面,“那个石头!”
焉逢的身子如同一只水鸟掠了过去,一忽儿就抱着那石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