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汉说道:“我救你?是我帮你捡回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肚子,还是帮你治好了现在这口水乱喷的哮喘?”
哈比收住喘气:“刚才那队卫兵,其实要抓的是我,可是你比我跑得更快、更显眼,所以把卫兵们吸引走了!”
雷汉活动活动手腕:“也只能是我救你!要是你这身肥油去跟卫兵赛跑,不用他们亲自处死你,你也会像只蛤蟆一样累死在半路上。”
哈比休息好,又领着雷汉继续往前跑,东奔西转,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却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出事了!”两人冲进院门,只见一匹青色大马在院子里四处乱窜,追赶着一个不停尖叫的老年妇女,另一个老年男人举着铁锹急得团团转,却手足无措。
“该死!这匹马疯了,我妈妈会被它踩死的!”哈比挺着大肚子,朝青马冲过去。
“哈比!回来!你也会被踩成肉饼的,超大的肉饼!”雷汉拉住哈比,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飞箭一般向青马冲去。
青马来回乱跑,常人难以近身。雷汉瞅准空挡,一个跳身靠近马头,一把抱住马脖子。青马颠起屁股、上下蹿动,似乎想把眼前这个家伙震倒在地。雷汉死死扣住马脖,运足全力,翻上马身。
青马不再理会雷汉,径直向哈比的妈妈冲去,眼看马蹄就要踏上,马身上的雷汉一咬牙,握紧手中的石头向马头狠狠砸下,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青马直直倒在地上,马头离哈比妈妈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哈比上前,一把抱住母亲:“妈妈,没事了,没事了!”
两位老人休息半天,终于定下神来,这才注意到雷汉,忙蹒跚走来,往地上一跪:“大恩人,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你真是天上下来的光明使者!”
雷汉忙把两位老人扶起身:“不要这样,我是哈比的朋友。”
哈比抡起大肥手捶了雷汉一拳:“伙计,你刚才太勇猛了。我身边朋友厉害的不少,像你这么勇猛无比的,可还真没有。告诉我,是从哪学来的?”
望着眼前这个双眼清澈见底的朋友,雷汉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其实我是个兽斗士!”
“兽斗士?!太酷了!”哈比伸出拳头来回比划:“我去斗兽场偷看过比赛,斗场上的兽斗士,个个勇猛无比,就像你刚才那样的身手!说真的,我身边朋友厉害的不少,像你这样当兽斗士的,可还真没有!”
雷汉倒吸一口气说道:“我也说真的,我身边朋友话多的不少,像你这样来来回回重复一句话的,可还真没有!”
哈比继续问道:“兽斗士好像没有自由的,不能走出斗兽场,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是从大门口走出来的!”雷汉淡淡说道。雷汉没有说谎,雷汉是从斗兽场的大门口走出来,确切说,是和伙伴们共同宰杀了两百名守卫、骗过一个幻术修会的命徒、逃过五百名援兵的搜索后,再从大门口走出来。
哈比眼珠一转,突然指指雷汉:“听说今天上午斗兽场出了大事,五百名兽斗士群起暴动,共杀死了两千名守卫。所以,你不是走出来的,是逃出来的,对不对!你是那五百名兽斗士中的一个。”
“是的,你说得很精确!”雷汉无奈地摇摇头:“伙计,你的才华和说故事的能力,不去当名历史学家,真是浪费了!”
哈比依然兴趣不减:“斗兽场有个守卫长,好像叫什么班克、还是牛克,要不就叫马克。听说他是幻术修会的命徒,会魔法,能控制意识。他没控制你们么,还是你们有更厉害的法力,把他给比下去了。”
哈比的一席话,让雷汉不禁想起那帮兽斗士伙伴们,他们仍然困在斗兽场生死未卜。
“快说啊,那个叫班克、牛克、还是马克的修会命徒,你们是怎么打败他的?”哈比没有觉察到雷汉的神色,继续问道。
雷汉冷冷一笑,淡淡说道:“你说班克么?那家伙今天喝多了酒,被马桶卡住了屁股,所以没有参加我们的约会。”
“哈哈……”哈比摸着肚皮笑道:“伙计你可真逗。不过话说回来,班克那家伙也只能在没有法力的人面前横一横,我可不怕他。”
雷汉一脸不屑:“哦?难道你的肚子装的不是肥油,而是什么垃圾修会的破烂法力?”
哈比神秘笑笑,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是修会的人,不过我不是在幻术修会,而是在器术修会。”
雷汉问道:“器术修会……干什么的,制造减肥机器?”
“如果能造这种机器,我也会尽力研究的。”哈比一本正经说道:“器术修会,你没听说过么,可是摩加大陆六大神秘修会之一,和幻术修会不同的是,我们专门研究制造各种奇门道具。比如斗兽场班克的控制术,我就有办法对付他。”
“哦?”雷汉终于在哈比喋喋不休的对话中听到些精华:“那么,你是什么办法?”
哈比从腰带上取下一个腰牌,得意说道:“就是这块腰牌!”
雷汉拿过腰牌仔细端详,牌身由琉璃制成,反面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正面却干干净净,光溜溜什么都没有。
雷汉淡淡说道:“这腰牌也有法术?是不是里面能跳出个大力神,又或者能跳出两个命徒班克?”
哈比摇摇头:“不不,这块腰牌是专门对付幻术的,当幻术修会的命徒使用控制术的时候,你用腰牌对准太阳,阳光射到腰牌正面会发射出独立之光,独立之光如果射在施法术的人身上,那他的控制术会马上失效!”
“这倒是个好东西。那么,它叫什么名字?”
“这么好的腰牌当然有一个史诗般的名字!”哈比煞有介事说道:“它的名字叫——琉璃腰牌!”
“哈比,这个名字确实响亮,能把名字取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为难你了!”雷汉把腰牌小心放入衣兜里,冷冷说道:“不过,接下来,我要用它做更响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