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受到的注定就都是伤害。
初见,他们的命运就固定在算计和利用的天平上,就算相爱后,还是因为那些过去终究要和他分开,失忆后,他给她带来的,却还是这挥之不去的病毒。
咫尺天涯,难道就是这样的意思吗?
*
如西蒙所说,危夕贝的这一觉真的睡的很长,整整三天三夜。
欧辰风每天除了在书房里做着黑暗势力的后备功课,每天还是会在三餐时间固定的到厨房里做蛋炒饭,在一件事情上花费的时间多了,竟然慢慢了成了一种习惯,如偏执的病人一样,做好一大盘,吃上两口,然后一如既往的倒掉。
“欧先生,危小姐的餐点准备好了。”佣人推着餐车来到厨房面前,欧辰风微微一愣,麻利的走到餐车面前。精致的海鲜餐,边上放的是两瓶透明液体,一瓶是维持她体力的营养液,还有一瓶是让她记忆消失的液体。
想着危夕贝蹙眉喊疼的样子,欧辰风心里又开始很是不舒服。都已经三天了,她还是没有醒来,药物对她的作用超出了他的想象。
扭头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欧辰风面色宁静,眼底如同一滩死水,再也没有危夕贝有意无意出现在楼道边的身影了,空白的她,空白的记忆,在也没有当初的狂放不羁与固执。
机械的从餐盘上拿过餐盘,转身上了二楼。
空荡荡的楼道里没有一丝人气,危夕贝穿着白色浴袍扶着门框站在门口,书房里的电脑亮着,密密麻麻的英文让人看起来很费劲。靠椅上放着一件男士的黑色外套,清冷到了极致,家里不是很多佣人吗,怎么从来没看到人上来?脑袋里正在机械的想着,却有沉重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危夕贝扭头看着欧辰风拿着餐盘一步步的上来,白色衬衫将他衬托的尤为挺拔精神。
“醒了?”欧辰风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她。
“嗯。”
“饿了?”
危夕贝看着他手里的餐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微点头。
“去阳台吃饭。”欧辰风越过她独自往阳台走去。危夕贝不在说话,沉默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月光岛的日光很充裕,在遮阳闪下一切温暖而静谧,欧辰风沉默的将餐点放在桌子上,将其中一瓶透明液体拿出来递给她。
“喝下去。”
危夕贝端详着那瓶透明液体,没有接过,欧辰风的手就那么固执的一直抓着透明液体,僵硬的悬浮在空中。
“这东西是什么?”
很不安的感觉,从昏睡的那一刻开始一直侵袭上胸口。她的一切都是欧辰风告诉她的,她的名字,她的过去还有她的将来,都是被他轻描淡写的略过,平心而论,她确实怀疑过他的话,可那些怀疑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解药。”欧辰风看着她低沉的说着,“不想继续头疼就喝下去。”欧辰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又是这样,只要说到药物和病毒,他的表现总是威胁和霸道。
危夕贝看着他的倨傲的脸,纤细的手指略过玻璃药瓶,上面还余留着欧辰风温度,揭开盖子,蹙眉将它全部喝了下去。
“水。”将高脚杯推到她的面前,危夕贝这次没有在说话,乖顺的喝了下去。
“岛上的海鲜很新鲜,试一下。”欧辰风低着头开始帮她剔蟹肉,阳光微微的打在他的眉上,将他的认真的样子映衬的各位摄人心魄。
危夕贝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大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用手抓起一只虾混合着壳一起往嘴里送去。
“好吃吗?”欧辰风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的阴霾渐渐被扫去,顿时觉得这断时间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嗯。”危夕贝很没形象的继续吃着,面前的一盘虾在她强大的战斗力里很快就之剩下被爵的坑坑洼洼的壳。
欧辰风将自己踢好的蟹肉推到自己她面前,危夕贝错愕的看着他,“你不吃?”
“我不和饿死鬼抢吃的。”欧辰风抬眸看她,打赏了一个微微鄙夷的表情。
先姐长子能。没有理会他,拿过那盘蟹肉,没有撒药物的蟹肉在空气里散发着香甜,危夕贝继续狼吞虎咽着。
“欧辰风,我们结婚多久了?”将头埋在一对的食物里,危夕贝没有多想着问道。
“半年。”欧辰风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拿起桌面上的果汁缓缓的喝着。
“那我们认识多久了?”危夕贝将最后一口蟹肉装进嘴里,口齿有点不清晰的问着。
“半年。”欧辰风依旧回答的理直气壮。
“噗!”危夕贝刚到嘴里的蟹肉被欧辰风一句话刺激的全部吐了出来,正好对着欧辰风俊俏的脸狠狠的喷了过去。
认识半年结婚半年?他们一认识就结婚了?而且她还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政治联姻和商业联姻都搭不上边阿!
虽然欧辰风长的是容颜倾城,气质修养都也算是自己的菜,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头没有这么开放吧?
初见就结婚?他丫的演电视么?
“不可能,骗子!”整理好思绪,危夕贝对着他坚定的吼了起来。
欧辰风还在纠结的看着自己白色衬衫上的污渍,这么被她一吼,很淡定的抬头对上她的眸。
“那你说,我们结婚多久认识多久?”
“。。。。。。”
危夕贝被他问的一愣,看着他笃定脸,很想反驳,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依据。
“不用惊讶,我们一也情之后,互相一见钟情,就结婚了。就这么简单!”欧辰风知道危夕贝一定不会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