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走出了隧道,上了地铁。直到到了家还这样。
沙曼把预言的事说了一遍后,就不再言语。
邵里一眼看出了问题:“你们吵架了?”
谁都没应。
吵架?还不至于,都这么大人了吵什么。况且,要讲理貌似也不那么困难。
小病身体刚好,裹着一条羊毛毯子,一语道破:“情变了吧看来有人的大限要到了!”
邰绎狠狠地瞪了幸灾乐祸的小病一眼,这小p孩,出口就没好事。
“哦,”邵里相恍然大悟地松了一口气,“就这么点事?害我瞎担心。阿绎,你来帮我搬点东西。”
邰绎木然地跟着邵里上了二楼,来到他的房间。是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有沙曼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沙曼他们可以牺牲一切,更何况是毫无用处的自己……
想着越发的心灰意冷,没注意到邵里已经关上房门,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
“搬什么?”邰绎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不搬什么。我特为叫你上来找的借口,”邵里又朝邰绎迈了一步,“你们俩谁变心了?”
谁变心?邰绎苦笑:“谁都没变心。从始至终我们的心就没一起。”
“不喜欢你她干吗要为你受那些罪?”
“她说是为了看她的力量能否抵得住异化反噬……”
“胡说!”邵里打断他,“她力量再强也不会这么自不量力。你还真是心安理得!让你用刀划开手指迅速完成血融,而自己却用银针,还特意放慢了血液回流的速度――就是怕你受罪!她受的苦不会比小病异变时的少,就这样还把白魔晶石放在你体内,她……”
“换做是你们中的某一个人,她不也是会那么做的么。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邰绎感到心口闷的发慌。
“话是没错,可那时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是张卓,她也不会……”邵里发觉说多了,立刻停下。
“他们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我,我有过一个爱人。虽然她死了,还是无法忘记……”
邵里明白了,这两个无法把心交给对方的人竟然订立了那样的生死契约,总有一天要为当时的草率付出沉重的代价。
为避免再次被问的理屈词穷,邰绎在房间里四处打量,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木制的相框上。照片里的一男一女搂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笑得很甜。
有父母真好!邰绎心里涩涩的。他指着相框问邵里:“这是你的亲戚?”
“呜~”老妖精又大哭起来,让邰绎都怀疑刚才他那么正经是不是因为被人附体了,“你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我好伤心,呜~”
邰绎黑脸,那是老妖精年轻时的样子啊?跟现在差别实在太大了。
照片里的男人不到四十岁,不算帅气却和朴实,有着温柔的笑容。那另一个应该是他的妻子了,很秀气美丽的人,笑容很甜美。那个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吧,集合了父母的优点,也咧开大嘴,其中一颗门牙还缺了一块,调皮的孩子。
既然他有家人为什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莫非……邰绎想起上次惹小病小痛伤心,忍下好奇心不去问。
“奇岳托我照顾你,”邵里又换成严肃的样子,“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懂,调皮任性,不知道保护自己……你爱的人已经死了,而你又放不下――已死的人对沙曼不会构成威胁,可是你得努力不让危险发生在你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