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董翼叹了一口气道:“至于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利用这一次机会打击政敌罢了。至于具体的内容,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董锐听此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现在都这个时候,还……”
董翼这时冷笑道:“就是这个时候,才更要争权夺利,别说那些宦官了,就连那些自诩为国家栋梁的士族更是如此。别想的太多了,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人。”
董锐听此不由得默然无语,一行人就在距上林苑数里外默默的等候。
赵忠离开董翼他们后,一个人径直向着上林苑行去,按赵忠的地位,当然是一路通行。但赵忠就要到达汉灵帝的行宫时,赵忠突然停了下来,低下头,右手抚摸着自己那光滑的下巴,沉吟不语。
最后赵忠转身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赵忠以前曾经多次来到上林苑对这里的布局是了解的透彻异常。赵忠来到一个偏殿后,对身后的小太监说道:“你去把张侯爷叫来,记住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
“是。”
赵忠在偏殿里无聊的四处走动,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有几次被自己放了下去。就在赵忠感到自己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偏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赵忠,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雒阳吗?发生什么时了,难道是那些士人又惹出事了?”
赵忠听到这个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拿起案几上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这时一个普通的身影进入偏殿之中,来人普通之极,普通的身高和面貌,就和外面那些老人的相貌一样,没有一丝的区别,当然脸上大的红光是要多一些。虽然一切都普通之极但如果再加上张让这个名字就显得不那么普通了,十二常侍之首很能成为普通吗?
张让见赵忠半天没有出声,有些不满的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张让他们能够做到现在这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其心机不可说不厚,也说明几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如何会想不到赵忠放着雒阳不待,亲自前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大事。
赵忠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一口气道:“张侯,徐奉和封勾结黄巾道的事你知道吧。”
听到赵忠的话,张让不屑道:“就这件事,这算的了什么,别说他们两个,我们也受了他们不少好处,而且那些士人中和他们有来往的又岂是少数。”说道这里张让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他们那这件事说事,不会吧?这样的话他们自己也逃不了。”
赵忠的手指在案几上不停的敲击着,道:“我不是说着一件事,而是谋反的事。”
“谋反!?怎么回事?”张让听此惊讶的站了起来。
不过不愧是历经了无数风雨的人,立即就冷静了下来,坐下道:“怎么回事?是说告诉你的,有证据没有?”
“是董卓的孙子来洛阳拜访我们的时候说的,至于证据,如果有的话,我就直接去见皇上了,还和你在这里干什么。”
“董卓的孙子,他可靠吗?”
赵忠听到这里不由的笑了一下道:“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们的支持,董卓什么都不是。而且徐奉、封和黄巾道走的太近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收了钱财后,并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但他们两个可是多次为黄巾道说好话。前些时日若不是二人在皇上面前说黄巾道的好话,早就因为刘宽的奏折而烟消云散了。”
张让这时身体后倾靠着身后的软垫上,闭眼思索了一会儿道:“他们两个确实可疑,不过没有证据,就把二人拿下,是不是有些……”
赵忠似笑非笑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哈哈,”张让没有回答赵忠的话,而是问道:“黄巾反有几成把握。”
“看这几年黄巾的行事还有董家子的样子不似作伪,应该有七成……”
“在加上徐奉他们这些日子的行踪鬼鬼祟祟的,应该是九层。”张让接道。
赵忠听此点了点头,道:“二人是死定了?”
“这是你的消息,还要问我?”
“哎,黄巾反后,确实要一两个人把罪名全部抗下,来舒缓士人的敌意,也让我们能够脱离出去。”
听到赵忠的话,张让不知道是兔是狗悲的原因,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偏殿中寂静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