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哄着他们玩呗!”四人笑……
李二爷看着红哥傻笑,接逗:“你小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嘿、嘿……”牵紧钢绳。
“笑笑笑,心里又想什么了?”
“二爷,为什么女人疯了要人命,男人疯了不回头?”
“那不叫疯,是人的本性。”
“为什么本性也害人呢?”
“本性不害人,是他娘的什么破规矩害人!”
“对对对,什么封建、什么面,害死人了!”
“哟,你懂得还不少吗?”
“嘿嘿嘿,二爷,为什么人要背着沉重的包袱苦受?”
“是啊,为什么背着沉重的包袱苦受?”
“问您哪?”
“问我,(看树上欢唱的小鸟)嘿嘿嘿,二爷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明白人是一种怪物!”
“啊!人是一种怪物?”
“可不,人总是想心管体,体管心。可是,俗身肉体才是人性的主宰,什么力量能和它抗衡呢?”
“高高高!(翘着大拇指)可惜,我这辈子是弄不明白了!”
“弄、弄不明白了,弄不明白!”狗剩、二晕子笑着……
狗剩笑罢,看到红哥瞧着树上的鸟儿发呆,逗:“哎哎哎,你再看树上的鸟儿,种羊顶你的屁股了!”
“顶顶顶,顶你的狗头!”举手预打,狗剩躲开……
红哥放下手想起胖嫂和小翠,转瞬徐小凤和黄桂花又闪现在他的眼前,不由得一怔痴呆……
李二爷看到红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拥问:“你小子,又犯相思病了?”
“二爷,为什么男人离不了女人?”
“这、这我也不明白呀!”
“嘿嘿嘿,二奶奶管着你,李嫂降着兆久哥,还有那帮婶嫂子。”
“婆妇、婆妇,都是她娘的婆妇!”
“唉,过去三妻四怎么受来?”
“这事你就不懂了?”
“怎么不懂了?”
“一个婆娘闹,两个婆娘欢,三个婆娘就掉进醋缸里了!”
“四、四个呢?”仰着脸。
“四个争吃醋,五个醋成河!”
“六个、七个呢?”
“六个、七个,就他娘的翻江倒海了!”
“啊!翻江倒海还不把男人呛死?”
“呛不死,呛不死,这叫妻妾多了不咬夫,明白了吗?”
“不明白、不明白……”摇着头。
“不明白告诉你,妻妾多了窝里斗,男人收获得是飞眉弄神,欢着哪!”
“欢欢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糊涂就是个棒槌!”
“嘿嘿嘿,棒槌、棒槌!”四人笑……
狗剩看着红哥痴笑,扬着鞭逗:“红哥,你也想娶七个媳妇啊?”
“娶娶娶,娶你的狗头!”举手预打。
“哎哎哎,别打人,嫌少可以娶八个!”躲着。
“八八八、我敲你的脑壳!”追打,三人笑……
李二爷笑罢,上前阻拦红哥的去路劝:“好了、好了,别闹了,快放羊去吧!”
“放、放……”赶羊上山……
红妹在厅里看着手中的家信,激动的眉飞色舞,款爷看后惊喜的问:“太太啦,什么喜讯让你这么开心啦?”
“憨哥来信了!憨哥来信了!”欢跳着。
“来信好啦,你也不用愁眉不展啦!”
“看看看,憨哥还问你好呢!”
“谢谢小哥啦,钱已寄去啦!”
“寄寄寄,憨哥还叫咱们回家看看去呢!”
“是该回家看看啦,我知道你也想家啦!”
“唉,我怕那个封建的家呀!”愁眉。
“怕就不回啦,好好过年啦!”揽起红妹轻揉。
“不回你的头呀!”推开款夫。
“头就头啦,只要你开心就行啦!”
“哼!”扭身又看起手中的信来……
第二天,李二爷站在大街上正在和刘婶说话,看到红哥骑着摩托车走来,笑着问:“羊倌,这是去哪里呀?”
“去银行、去银行!”
“噢,红妹又寄钱来了?”
“寄钱来了、寄钱来了!”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摆着手。
“二爷,知道了!”飞车驶去……
夜已很深,王二小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小雪噘着嘴,哀求:“宝贝儿,放我回家吧?”
“我放你,谁放我?”瞪着眼。
“唉,我两年多没回家了!”
“噢,又想你那个黄脸婆了吧?”
“不是、不是,我想爹娘啊!”
“死鬼,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你也回家看看去吧!”
“去年我回去被老爹打出来,今年怎么还有脸再回那个家?”
“唉,我也不能不回家了呀?”
“回去行,必须带着我!”
“啊!带着你?”
“带着我不行啊?”
“唉,带着你回家还不气死爹娘!”
“哼!怕气死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过年吧!”
“我、我对不起爹娘啊!”抱头蹲下。
“没良心的,玩了我还想要爹娘!(抬腿)我、我一脚踹死你算了!”踹去。
“啊!”翻倒在地……
次日,杏花村上熙熙攘攘。不一会儿,一帮打工的人们坐着出租车驶来,媳妇们一涌而上。狗剩看着欢喜的婶嫂,大嘴一咧逗:“乡亲们!快闭眼吧!快闭眼吧!”
“闭、闭、闭眼吧!”二晕子伸着脖子,众人笑……
李兆久站在车上,看着欢闹的狗剩、二晕子接道:“狗头、二晕子,什么时代了,亲热还遮遮掩掩?”
“对对对,二爷说了,亲热就像树上的鸟儿,不用害羞儿!”
“狗头,什么时候我说来?”红着脸。
“嘿嘿嘿,在山上!”
“你、你小子!”人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