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程部长和高参谋半道追上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啊……”
彭浩思忖着。
“你不方便就不说,这是纪律,本来我就不应该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督促咱们赶快把隐藏的那个参谋次长挖出来。”
“是啊……这事挺大。”
“今天还接到一份程部长的电报,也是督促这件事。”
侯仲文点头:“那现在有没有具体的目标?”
彭浩摇摇头:“还没有,不过,范围在逐步缩小。”
“那就好……”侯仲文打了个哈欠,重又躺下。
站岗的战士押着小痦子回来。那间临崖而建的房门口,有两名战士把守。门上挂着的铁锁清晰可见。
战士甲用枪顶了小痦子一下:“快走!”
小痦子一趔趄。
刘前进和王友明走进大院的一个内门。
“支队长!”两个守门战士敬礼。
刘前进对战士示意了一下,对王友明说:“院里有巡逻的流动哨,问题应该不大。大门口的警戒要加强。这个岗也派到外面去吧。”
“你们俩跟我来。”王友明带着两个战士离开。
刘前进看见那个战士押着小痦子在门前开门,没怎么在意,走开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四处不见人影。小痦子突然朝那个战士后背出了一拳,战士无声倒下。小痦子拭了拭战士的鼻息,将其拖到一旁。
小痦子打开房门,众男犯已经堵在门口。
“快!”小痦子急切切地低吼。
宁嘉禾伸出大姆指:“小痦子,好样的!”
小痦子将钥匙掏出给裘双喜:“快!大门口要加岗了!”
夜色中,众男犯鱼贯而去。
裘双喜麻利地开门,众男犯疾疾忙忙拥进临崖而建的空房子。
小痦子刚要跑,刘前进从远处走来。小痦子躲到房角的隐蔽处。
宁嘉禾、裘双喜神色紧张地从门缝看着外面。
刘前进匆匆走来,他一转头,看着关押重犯的那间屋子,似乎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儿,愣了愣,很快地,他又朝那间屋子走去。
小痦子操起一根木棍,脚步轻盈、极快地走了出来。
刘前进走近屋子,突然看到什么,刚要掏枪,小痦子举棍打向他。刘前进晃荡了一下,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小痦子拣起枪飞快跑来。宁嘉禾兴奋地打开门:“小痦子,我要给你请功!”
裘双喜迫不及待地问:“姓刘的死没死?”
“……差不多!”小痦子犹豫了下,回身,“我再去看看……”
宁嘉禾一把拉住小痦子:“别耽误时间了,快走!”
窗前,傅明德、苟敬堂等人已经拿下窗上的木板。
窗外,月光下的悬崖深不可测……
男犯们涌在窗前,打量着房下逼仄的墙沿和深不见底的悬崖。
裘双喜说:“总指挥,你先来!”
宁嘉禾看着小痦子:“小痦子身手灵活,你在前面。”
“行,我打头阵。”小痦子上窗,顺到窗外。
苟敬堂过来,裘双喜拉了他一把:“你最后!”
傅明德要上,宁嘉禾颇有意味地对裘双喜说:“照顾好傅坛主。”
傅明德向宁嘉禾额首示敬:“多谢总指挥抬爱。”
站在门口的鲁震山看着院里,不时回头朝窗前张望。
众男犯紧贴着逼仄的屋墙向前移动,苟敬堂脚下一滑,踩落石块,“啊”了一声,宁嘉禾一把抓住他。
滑落的石块悄无声息地落进崖下。
院子里,昏倒在地的刘前进抽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伸手摸枪。枪套空空荡荡。
马大虎带着一队巡逻战士从院外走来,刘前进试图爬起,艰难地喊了一声,马大虎一干人都没听见,眼瞅着要走出院子,刘前进推了一把身旁堆放的农具,农具“哗啦啦”响着塌下来,马大虎警觉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