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的，他心里所有的愧疚感再次涌上来。尴尬的咳了咳，紫宸对着东方零声音也就缓和了些：“那个，大小姐说想要猫，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就把猫借给我吧。”深知小白是东方零带走的纪念物，紫宸很聪明的只是说了借。

其实他完全是多心了，在东方零的心里，只要是君落初要的，哪怕是他的命，他也愿意给。从床上下来，东方零二话不说将小白送到了紫宸的手上，语气颇为平静道：“你刚刚叫她娘子了。”

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哪里是可怜无家可归了？听了东方零的那一叙述式的问题，紫宸心中大为郁闷。他绝对是疯了才会觉得东方零可怜。

看看人家现在，那一脸吃醋的样子，所以说明明是她让的啊。有着千张口他都说不清，紫宸只能叹气，然后道：“这是药物的后果。

那药是将你从她的记忆之中删除，你也知道，人的精神方面很难控制，稍稍有差池都会变成意想不到的模样。”

“所以，其实你给我的药是劣质吗？”还是那副平静的语气，东方零冷冷的看着紫宸，大眼里尽显不悦之色。他竟然敢叫他的娘子为娘子，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敢听我把话说完吗？”完全被紫宸的话给堵得无话可说，紫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严肃的对着东方零要求道。然后将门关严，方才道：“大小姐的药没问题，只不过唯一出了问题的是关于你的记忆。

大概是因为强行将你的事情从她记忆中清空的关系，所以脑子里多了很多空白，而神奇的是她不记得你，却记得你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就好像那一句娘子，就是其中一句。因为觉得很自己的脑袋有问题，所以大小姐的性格这几天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直到刚才才恢复了正常。

没事的时候她最爱做到事情就是折腾人，一会要喝汤，一会要吃饭，做了饭又太咸，一会又想看电视，问我什么蝎子精为什么会听蛇精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啊。”

开始在说药，说到后面的时候，紫宸完全就是在诉苦了。几十年来从未恋爱过的紫宸觉得，能够将女人哄好的男人，都是神，都是大神。

这才几天，他就觉得他有苍老的迹象。虽然说他的苍老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你是笨蛋吗？”随着紫宸的话说完，东方零只是很鄙夷的问了一句。然后在紫宸那一脸不解的表情下，缓缓道：“蝎子精对蛇精言听计从，当然是因为他爱着蛇精啊。”

果然，其实这话就是你问了大小姐的吧？

看着东方零那一脸紫宸是个傻子，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的表情，紫宸就有一种想把他赶出去的冲动，只有他这种不正常的人，才会想到那种问题，大小姐当初绝对也没答出来！

因为这种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太猎奇了。

“呐，她不会记起我了吧？”收敛了刚刚玩笑的态度，东方零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虽然说娘子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话，这一点他觉得很开心，但是他没有再一次的勇气去让娘子忘记他。甚至如果娘子愿意抓住他的手，他就愿意带着她一起去死。

果然，到最后他还是不想离开她。

“别想太多，大小姐她不会记得你，永远不会！”也不知道是在警告东方零，还是在安慰他自己，紫宸的话说的那叫一个笃定。

而东方零对此，也只是笑了笑：“那就好，我只会推开她一次，若是将来娘子还会记起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和她一起去死。”说完，东方零摸了摸已经被紫宸抱在怀里的猫。、

面对着紫宸，他说不出是好还是坏，明明是这个人帮了娘子，可是自己还是对他有恨，莫名其妙的恨。

“你在这好好休息，今晚的话没有意外我会和大小姐去宴会上，而你，则会作为君家的人出席，别露出马脚。”淡淡的瞥了眼东方零，紫宸的话语中警告意味十足。

他可以忍受东方零来他的家，也可以忍受漓洛对他的拆台，甚至能忍受现在的一切，因为这都是建立在大小姐属于他的情况下，也是建立在对他没有大危害的情况下。

一旦谁试图改变他想要走的路，企图对他或是大小姐有危害，那么一切便不会如此简单了。他的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上沾染的血，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他坐上长老的位置如此之久，而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强大，还有他的绝狠。当然那些事情，他希望大小姐永远也不会看到。随着紫宸的心境，他的眼神，气势也逐渐有所改变。东方零感觉得到，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保持着纯良无害。只要有君落初在的地方，他就永远不会变成和紫宸一样的人。

看着紫宸走出了房间，东方零方才重新回到床上，在一个不算精致的本子上记着日记：这是我离开娘子的第七天，再次回到了娘子的身边，她不再记得我，可是却知道曾经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有开心，也有担忧，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恢复了记忆，是否会记得我一辈子？是否会一想起来东方零这三个字都会疼？我想做娘子心中那样一个人。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当我们都还活着。

抱着怀中的小白，紫宸下了楼，结果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