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张一合的嘴巴,他几次哽咽着,很想打断我的话,可又生生被逼了回去。
陈晨:许乐,我看是你没发烧吧,不就捡了条狗吗,至于涌出这么一大堆思想来。我跟你讲,这狗就是狗,人就是人,狗能做的,人不能做,人能做的,狗做不来。
我完全不屑陈晨对我的思想教育,将头转到一旁,一个中年人正被一条哈士奇托着向前玩命的跑,这那哪是人牵狗,明明就是狗牵人。
陈晨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将他的手推开。
陈晨:我刚刚讲的什么你听到没有,看什么呢,不就一只狗托着人跑,有什么好看的,人家那是借狗来锻炼身体,自己跑指定是跑不动了,再没有毅力,那就不愿意跑了,但被托着跑,就不由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了。
:嗯,有道理,可惜那点点太小了,它也托不动我呀。
陈晨:喂,喂,许乐,人家跑都跑远了,你能听我把话说完行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视线转移了,听力也没转移不是。我脑袋好使着呢,两用不成问题。你讲什么我全听的到,讲吧。
陈晨:那我继续,你看那二郎神跟孝天犬关系在好,他们始终都是主仆,上战场的时候总是狗冲锋,主人指挥。那人能跟狗恋爱嘛,不能。
我也跟着陈晨的"不能"左右摇了摇头。
陈晨:唉,这就对了,所以这种类不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就已经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好奇,转过头来看着一本正经向我做陈述的陈晨:你这么有体会?你不是跟狗恋爱过吧。
陈晨:狗爱上我这很正常,没我它哪能那么洋气。可我不爱它呀,我站在山顶,它蹲在墙角,瞅我看不见就撒了一拋狗尿留个记号,监视我监视的那么厉害,我躲还来不急。其实,我就觉得你好,狗真不如你,我看你比狗强。
我觉得我是完全踩进了被陈晨提前埋好的雷区,此时我完全被轰炸了,一脸漆黑,面目全非。我狂吼一声“陈晨”来发泄内心的不悦。
陈晨坏笑了笑,跟我说别当真,我没拿你跟狗比。
我说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说他可比不过狼狗那样凶猛,他只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但如果我喜欢,可以把他当成是比羊还温顺的灰太狼。
我听得到我遮掩不住的笑声,在空气里传呀传的,直到我笑的有些抽搐,完全没有力气再发出任何声音,宣布我的体力严重受损,竟是因为一个冷笑话。
我决定不跟陈晨继续抗战下去,要他还是早些回家养精蓄锐,来日再战的好。
他抽搐着鼻子,看似感冒更严重了,说没问题,随时奉陪。
我说那就赶紧回家休息,早点把感冒治好了,多吃些药改天继续。
我看到他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直到他完全离开了我的视线。
向着回家的方向没走几步,手机上便传来了陈晨发的一条短信:刚刚说的话有点犀利,就别计较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别说是狗嘴里不可能吐出象牙,想必象嘴里也照样吐不出狗牙来。其实生活本该如此自在些,随意些,哪有那么多事值得我们介意的太多呢。
第七章二十八天,离别(5)
回到家里,我看到点点正咬着一块骨头不停的甩头晃尾,我蹲下来看了看它根本咬不动还是要试一试的囧像,我说“来,张开嘴,我看看你长没长象牙。”
点点一口将我的中指含进它嘴里,我在点点嘴里晃动了一圈,只觉得它的嘴里有几处凸起,却并非骨头的渣子。
我向它的嘴里看去,点点竟然长出两颗牙,原来它也觉得那些凸起很别扭,是在咬骨头磨牙。
我一手抓住他脖子上的软肋,一手托着它的身体将点点抱起来,他两只无辜的眼睛避开我的视线,蜷缩的两只前爪耷拉在胸前,两只后腿在空中踢来踢去。
老妈跟我说点点现在会叫了,我让它叫给我听,它依然哼哼着,我忽然冲他叫了声“汪”,果然激发了它的挑战性,也跟随了一声。叫的很没底气,但这一没底气的叫声却让我感觉到点点尤其的可爱。
我打开电脑,企鹅上了线,就乱跳了起来。好久不见的冰基凌复苏了。
他还是老样子,玫瑰花。
我点击进凌林网站的空间,除了可以看到一些足球明星的照片,所有相片都被挂上了锁。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要马上看一下这个男人的照片,是好奇还是好奇,但不管是为什么,我猜想凌林一定还是个足球fans,而那些足球“先生”们没想到也是一群迷人的男人。
虽然我特别不喜欢看中国的足球,他们的球技完全会让人看久了疯狂癫痫,甚至吐血身亡。
但要是球队里也能多些照片中的这些身影,不看也得看了。
凌林的日志里断断续续有一些文字,大多是对一些诗文的肯定和赞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确,这诗太美,美的天然,美的细腻。“邂逅”之时,如“杨柳依依”;回望之际,似“雨雪霏霏”。
还是读友”们轮番讨论。
我自然是对历史话题没多大兴趣,但我却对他那些锁上的文字感兴趣。
:为什么进不了你的网站空间,我想看一下你的空间可以吗?
冰基凌:全是以前写的情书,封了。
完全想不到他还是一个肯写情书的人,我开始对他写的情书有点兴趣,越发想看看他的文笔如何。
谁说所有恋爱中的男人就可以是诗人,恋爱中的女人就非要是蠢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