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娜在新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找到一个没人的机会,对桑良撒娇:“校长啊,是不是嫌我老了,伺候不好你了?小丫头你可别碰,小心被别人玩了呢。”
桑梁眯缝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谭娜,眼前一亮:她今天一身紧绷绷的牛仔装把该凸的两个部位包裹得相当耐人寻味。当初,就是她的浑圆的屁股和高耸的乳房吸引住了他。虽说她算不上美人,但是桑良注意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的骚味,足以让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体上聚焦和燃烧。她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和无法安睡的女人。
桑良下面有反应了。这骚娘们,什么也别想瞒过她。让她去财务报销在外面和画眉吃喝玩的开销,她就怀疑了,说什么花的太多了,影响不好了什么的。其实就是敲打敲打我。一般来讲,偶尔去应酬,谭娜并不上心。可现在连续高档场所的消费,让她疑心了。
“晚上,去吧。我发的海参,给你补补。”谭娜期待的目光。
“不,不,我最近有点累。可能是岁数大了。”桑良垂下眼皮,他不想看她那期待的目光。
想到她已经松弛的皮肤,带点赘肉的腰身,略鼓的腹部,还有有点耷拉的乳房,和画眉年轻结实嫩滑的肉体一比,就没有欲望了。我趁着还有点进儿,把这点精华送给画眉吧。那个可爱的丫头,真让人心疼。目光里总带有一点忧郁,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她烦心。
看着桑良无动于衷,谭娜委屈地走了。
谭娜的话,给桑良提了醒。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啊。画眉的单位从来没有去过,谁知道她是不是那个单位的。他马上找出电话簿,查到那家单位,打到了劳资科。
“喂,你好。我打听一个人,你们单位有个叫柳画眉的吗?24岁,学国际贸易的。”
“对不起,没有。”对方很肯定。
“请你再想想好吗?你能肯定吗?”桑良心里一惊,画眉这丫头骗我了。
“我就是搞劳资的,怎么能不肯定!”对方不耐烦,挂了电话。
这让桑良坐立不安了。她是谁?为什么要撒谎?这里不会有事吧?
他马上想起了半个月前的事。那天晚上,喝完了酒,去“蓝月亮”练歌城唱歌。中间去卫生间的时候,醉眼朦胧中,他看一个一身旗袍的姑娘的背影很象画眉。一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进了哪个包厢。他当时还想,不可能是她。这里可不是良家妇女呆的地方。
一想到画眉是“三陪女”,是歌厅小姐,他的汗就下来了。
马上关掉手机。唉,有什么用,家里的学校的电话她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这怎么办?我要是被缠上怎么办?这样的事也不能找人商量,真他妈的!
桑良忘记在那本书上看过这样的话:人都是有弱点的,抓住了对方的弱点,就象是栓住了牛鼻子,就可以控制他了。难道我能被别人控制?真是不能想象。
也别自己吓唬自己,画眉不象那样的人。她也许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说谎。
怎么办?我不能打电话找她。等着她找我。我旁敲侧击,看她什么反应。
这不没事找事吗?就为一时的痛快。还不知道染没染上病呢,上次*没有带安全套,那丫头说,她吃了避孕药。
桑良自己把自己吓得下身痒起来。
(八)
桑良忍不住还是给画眉打了电话。听声音,她有些诧异,桑良一般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桑良约她晚上去上岛咖啡厅,这更让画眉意外。桑良不喜欢去这样的地方,该不是被他发现什么了?唉,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要漏陷的,谈开了也好,谁也不欠谁的了。再这样发展下去,那帮人也饶不了我。前几天,“小地主”就警告了她,偶尔休息,也要“钓鱼”,时间就是金钱。再泡那个老头子,他们就让他满脸万紫千红、山花烂漫。
咖啡厅里,悠扬的抒情旋律在飘荡,空气中弥漫的是咖啡特有的香味。情侣们悄声细语地诉说着被人类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依然是不停地说。桑良在柔和的桔黄色的灯光下,研究地看着画眉,他看她忧郁的眼,不眨眼地看,一直看得她发慌,沉不住气了。
慌乱中,画眉不知道说什么好,差点碰翻了杯子。
“说吧,你到底是谁?”桑良很严肃。
画眉把咖啡中放入两块方糖,用小勺轻轻地搅动着。沉思片刻,说:“我不叫柳画眉,我真名叫李嫣红,家在东北的一个山村里。我曾经是财经学院的大学生,学国际贸易的。大三的时候,跟着别人勤工俭学,经不住钱的诱惑,做了小姐。后来,是扫黄行动中,我被抓了。被学校开除后,我没法回到家乡,只好来到这里谋生。为了安全,我们一般要找保护人。我们依靠着他们在这里混。做这行做腻了,也想找个依靠。可男人啊,玩玩我们的时候很痛快,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全跑了。我几乎是没有感情的人了,对一切都是麻木的。那天,在游泳馆遇到你,感觉你很亲切,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画眉一直低着头,悄声地诉说着。这时她抬起头:“我没有有意骗你,我不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怕你看不起我。再说,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给我找个象样的工作。我有一些钱,靠这些钱可以铺路的。”
桑良一听,就象被蛰了一下,浑身抽动了一下。没想到找情人找了个*,真是荒唐。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我这老脸往什么地方放?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校长,我帮不了你。”桑良很慌乱。
“哈哈哈”,画眉的笑声有点大,别人都在看他们。桑良如芒在刺,他很想一走了之,却又迈不开腿。
“怕了吧?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性。”画眉开始鄙视他了。
桑良想起身,画眉轻声地说:“坐下,要分别了,再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带着戏弄的眼神看着他:“我曾经钓了一个机关干部,我们约定一起吃饭。可见面时,他总离我三四米的距离。我知道他是怕别人看见,就去挽他的手。结果,把他慌的,一甩手挣脱了。然后塞给我一百元,说让我自己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某个宾馆找他。
我去了以后,他却不行,硬不起来。我说他有病,他火了,说他一晚上可以和老婆干三次。我说,那是你面对老婆的时候没有病,你面对*的时候就有病了。狼心兔子胆。”
桑良知道她是用这个故事讥笑他。他还是站起身:“我们走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