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叫施工单位办证,我可不能叫人家笑话我。桑良这样想着,问郭主任:“你说,怎么办?”
老郭又笑了。“其实也好办,有你给我撑腰就行,不就是一个电动门的按纽吗?按动它,大门就开了。当然我必须在场。”老郭一副自信的样子。
晚上八点,送料的车再次来到了学校大门口,照例被挡住。
这时候,郭主任出现了。
老郭很严肃地对看传达的小孙说:“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小孙一脸的为难:“郭主任,你不是我的主任,再说,现在我们早退役了,你也不是我的领导了。。。。。。”
“放屁!只要你当过兵,就应该知道,在战场上,上级对你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你还想讲条件?”老郭的话语掷地有声。
“可是。。。。。。”小孙还想辩解。
老郭带了总务处的几个人,强行把小孙拉到了一边,按动了大门的按纽。
大门开了,车辆进去了。
小孙气乎乎地站在一旁打电话,向阎科长汇报情况。
20分钟后,阎科长赶来了。
他脸色铁青,质问郭主任:“请你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哈哈哈,我还解释什么?这不就摆在眼皮底下吗?你弄了个防线,被我攻破了,不堪一击啊,哈哈哈。”老郭笑得豪爽,阎科长气得咬嘴唇,一言不发。
“哎,我说,战友啊,咱都是当过兵到人,何苦呢?这不都是给党干活吗,又不是给私人卖命,咱还应该讲个觉悟呢。对不对?”
阎科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慌,老郭就看明白了,他哪里是坚持什么原则,不过,是找个理由发泄自己的不满罢了。
“明天找校长评理!”阎科长丢下一句话,走了。
(五)
第二天一早,阎科长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桑良早听了郭主任的汇报了,完全知道了昨晚的情况,但是,他要不动声色,玩一下这个阎科长。
“什么事啊?老阎,怎么气鼓鼓的啊?”桑良打着哈哈。
“校长,我这保卫科长没法干了!”阎科长提高了嗓门。
“哎呀,动这么大肝火啊。别生气,慢慢说,谁敢把咱保卫科长怎么的?咱可是专政工具啊。”
桑良依旧笑眯眯的。
阎科长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桑良随手翻着报纸,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窗外,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只要阎科长话一停下来,他就马上有了反应:“接着说,接着说。”
这下,把个阎科长气得啊,有话说不出来。
桑良等他把话都讲完了,停了半晌,也不表态。阎科长就眼巴巴地等着。
终于,桑良咳嗽一声,开口了。
“老阎啊,这事啊,老郭在做得不对,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是不是啊?保卫科,那是多么显赫的部门啊,竟然还有不听话的,真是该整整他了。怎么弄他,你看着办吧,反正你们都是部队下来的,是拼刺刀还是扔手榴弹,你们自己选择。”
这几句话,把个阎科长气了个半死。
“校长!你还主持正义吗?这事就没有个对错吗?”阎科长吼道。
桑良笑了:“老阎,你是军人出身,我就打个这样的比方,前线战士弹药用光了,你敢阻挡往上送吗?现在施工单位没有材料了,你阻挡车辆进校什么目的啊?”
这几句话,又把阎科长噎了一下。
阎科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桑良的一句话:“懂点规矩,该干什么干什么!”
阎科长脸色发青,暗想,这事我不能算完,总有机会的。
(六)
听了小孙的叙述,刘染秋果断地决定,先前小说的素材全部推翻,一个新的主题和结构在刘染秋的脑子里形成了。
整个一暑假,刘染秋除了游泳,就是泡在网上写作。他把小说的名字定为《第二熔炉》,因为习惯上人们把部队说成是锻炼人的大熔炉。现在看来,这些军人转业以后,到地方上还要再经受一次熔炼,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新的工作岗位算是第二熔炉吧。
刘染秋想表现得是,在这个熔炼的过程中,有的人更坚强了,有的人变脆弱了,有的消沉了,有的圆滑了,有的变冷漠了,只有少数的人依然保持着军人的血性,然而空有志向,无法施展。那看不见的各种刀子,天天在割他们的心。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小说写得很顺利,但是刘染秋心里并不满意,他认为小说的震撼力不够,他没有写到人物的骨里去。为了修改,他一边往网上发帖,一边征求网友的意见,希望得到朋友们的支持。
刘染秋所在的文学网站,是本地文学水准最高的网站,其中除了大批的文学爱好者以外,还有作家、记者、编辑,他们都有很高的文学素养。刘染秋写的帖子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化名为“烟斗客”的斑竹发短信约见了刘染秋。
在酒桌上,烟斗客给了刘染秋的作品以肯定,然后指出了不足,鼓励他坚持写下去。邻桌的朋友告诉刘染秋,这烟斗客就是在全国文坛有知名度的一级作家,是个大家。这次吃饭,让刘染秋对烟斗客充满了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作品也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