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他又看向我的身后,一只手伸出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你自己拍拍吧,看来这地上还挺脏的。”
我一吐舌头,完了才发现自己这小动作做得造次了。刚才黑暗中的那番话,让我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与阮云京变亲近了,竟不自觉地做出了这个亲昵的小动作。
阮云京也像是没想到我会如此,一愣之后,终于还是回了我一个微笑。
我放下心来。
略微带了几分忧郁的笑容,真的像哥哥一样亲切……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虽然没有大家期待的jq,但是心灵上的交流(。。。)让男主和女主从此走上了jq之路!!里程碑啊里程碑,自己激动一个。这章好不容易憋出来后,又改了好久,因为是想要用这作为感情上的转折的,生怕转折得不自然。
希望后面能越来越好看吧:)
'2012040916'
“你们俩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我们刚走进摄影棚,茱莉便迎了上来,一脸内涵十足的坏笑,“哟,怎么裙子都弄脏了?”
“电梯故障,咖啡打翻了。”阮云京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自顾自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冷淡模样暗暗好笑,茱莉用手肘一撞我:“偷笑什么呢?有什么故事没告诉我们?”
“没有没有。”我连忙道,但脸上还是憋不回去的笑意。我举起没打翻的那袋咖啡,“只剩4杯了,谁的要不自己认领了?”话虽这么说,我却打开了袋口,自己先拎出一杯来,又从装面包的那个袋子里挑了一甜一咸两个面包出来。
“哎呀呀呀,就当你的劳务费,不和你抢啦!”茱莉甩甩手把我赶走。
阮云京正独自坐在舞台边的一张折叠椅上,我端着咖啡和面包走过去:“云京,咖啡给你。面包有甜的和咸的,你要哪个?”
他挑了下眉,像是没想到我是特意给他的,见我还举着咖啡,便先接了过去:“你自己不喝?”
“我没什么喝咖啡的习惯。”我见他接受了我的咖啡,心里喜滋滋的,“面包呢?甜的还是咸的?”
“……咸的吧。”他偏过头,一手掩着嘴,把牙齿上装的獠牙道具取下来。
我把面包递给他,自己又从一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咬起甜面包来。
那边正在分赃的人群里有人眼尖,指着我们就叫起来:“哟哟哟,你们看那一对,两个人分一杯咖啡呢!”
“哎呀,不要打扰人家啦!”边上又有个人嘻笑着扯住他。
我见阮云京没有反应,便也不以为意。
因为有活儿要干,大家三五口解决了咖啡和面包,导演走过来请示阮云京:“阮总,我们要不继续拍?”
“导演,可是我的裙子……”
“没关系没关系,这个后期处理下就可以了,看不出咖啡渍的。”大概见我与阮云京忽又便得亲密起来,导演对我的态度也比之前和善了好多,“只要裙子干了就行了,湿的话影响垂感和飘逸度,这个就不是靠后期做得出来的了。”
茱莉很活络,在一旁听到导演这话,一边擦嘴一边就几步小跑过来,蹲下身来*的裙子:“没问题,这裙子的料子薄,已经干了。”说完她又转向阮云京,拿出粉扑来帮阮云京补了几下妆。
各就各位。
这一次,看着阮云京向我走来时,我心里却出奇地安定,他一把搂住我腰身的时候,我甚至还顺势一拗,让身体呈现了一条动人又不乏自然的曲线。
他魅惑的眼神,让我以为我真的是吸血鬼香甜的猎物,在他的唇擦上我唇的那一瞬间,我的呼吸都仿佛停顿。
不过是轻轻擦过,那种欲拒还迎,足以令观者心猿意马。
脖颈上一麻,我配合地将脸微微倾向摄像机镜头,我知道经过后期电脑处理后,这个时候我的嘴唇将神奇地由苍白转为粉红,一如郁金香在暗夜的绽放。
“perfect!”导演一击掌,一脸的兴奋,我想如果对方不是阮云京的话,估计他都要说出“爱情的力量”之类的玩笑话来了。
阮云京一边松领结一边跨下台,神色疲惫,毕竟是从早忙到晚的人了。
“对了,”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星彩让我告诉你,你的助理明天就能上任了。另外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接下来的工作任务会很重。”
“好的。”
“喂喂,比预想的收工早,大伙儿商量说,索性找个大排档去吃夜宵。你们去不去?”茱莉凑了过来。
“不去了。”我和阮云京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一句话。
我还没有熬夜的习惯,现在其实已经是在强打精神,叫我再去夜宵玩闹,我是真没那么好兴致。
“这么晚禾嘉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茱莉笑嘻嘻地,“要不阮总当当护花使者,送禾嘉回去吧!”
“行。”阮云京惜字如金。
阮云京体恤下属,这么晚,早已把司机打发下了班。他自己坐进那辆a8l的驾驶室,系上安全带,扭头问我:“地址?”
我将路名和小区名报给他。这是公司替我租的一处公寓,不是很大,但胜在幽静,出入也都是些高素质高收入的住客,这样的小区最适合像我这样刚出道的新人居住。
我们两人都很疲累了,一路上也没有再聊天,车子进了我的小区,阮云京却径直开到了地下车库。接着他停车,熄火,松保险带,动作连贯地推门下车。
“借住一个晚上。”
他说得云淡风轻,而我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2012040917'
阮云京一边低头拢了拢风衣,一边解释:“我明天早上8点的飞机,虹桥机场。你这里离虹桥机场不到十五分钟车程,我那里开过去则起码要三刻钟,早上一堵车,时间就更说不准了。公司替你借的是一室一厅吧?我在客厅将就一晚,”他这时才抬头征求我的意见,“可以吗?”
虽说电梯事件之后,我自觉与阮云京亲近了不少,但他要来借住一晚上,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好。”我虽然有几分惴惴,但还是答应了。
我用钥匙开了门,手摸到墙上开关,“啪”一声打开了玄关的灯,橙黄色的灯光在灰褐色地砖投下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暖暖的黄光,仿佛就是在迎接晚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