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时钟嘀嗒嘀嗒响,我垂下眼睑,轻轻地,“嗯”了一声。
'2012051247'
天光明亮,晴朗的冬日天气,即使是白天,都能不时听到或远或近的爆竹声。
电视里播放的是各式各样的迎新春节目,即使调到了静音状态,那不时变幻的屏幕也传达着喜庆雀跃的气氛。
我从窗边走回到沙发旁坐下,已经大年初二了,阮云京该是今天的飞机回来的吧。
错过了除夕,错过了大年初一,而那天他电话里说的“惊喜”更是早没有了。
在别人欢天喜地过春节的日子里,我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如坐针毡。
我并没有去网上查看这件事情的反响,这两天也都窝在家里没有出门,但大年初一的时候阮星彩便亲自给我打电话:“《胭脂泪》正好也拍完了,你休息一阵。郁金香春季产品的广告公司会另外找人拍。”
我不愿意阮云京的心意付诸东流,犹自挽回:“郁金香的广告,这个机会可不可以还是给我?我会好好努力??”
我这么一说,阮星彩仿佛来了气:“努力?娱乐圈的事情哪里是‘努力’就都能搞定的?李禾嘉,你这两天是不是没看新闻,你现在的负面形象,怎么还可能给产品代言?”
我噤声。
看来情形真的是坏极了。
我过去的那些资料和经历,此刻想必正被无数记者翻找。当时阮云京进行了一半的私家侦探调查,也正有无数的人在替他继续吧。
阮云京当时一句“无稽之谈”终止调查,是带了些鸵鸟的逃避心态——可是此时,我们被迫直面这个问题,终于避无可避。
“叩——叩——”敲门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转身看着门,却没有动。
“禾嘉,怎么不给我开门?”阮云京的声音就在门外。
我一下子扑过去,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窝到他的怀里无声哽咽。
大年初二,阮云京终于回来了。
他由着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大约两三分钟后,我刚刚要抬起脸,他忽然一个打横将我抱起,我一声惊呼,已经被他就近抛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站在那里,脸色冷峻,眼睛里却像是有一团火,一瞬不瞬地灼灼注视着我。
修长挺拔的身材,围巾被解下,扔到一边,大衣被脱下,扔到一边,衬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紧实的胸膛??
他抱住我,不等我出声,便霸道地堵住了我的唇。他敞着衬衫,温暖的臂膀环着我,我的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放松下来,我终于又在这个怀抱中了??
阮云京此刻的吻带着一种攻城掠地的冲动,他的舌探进来,火热湿润,仿佛是想要索取我的所有。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腰,勾着我睡裤的腰带就想要往下带,我喉咙骤然一紧,头用力一偏,急急吐出一句话:“云京,我们??不可以!”
他的手停顿在我的腰间,一双眼睛眯了起来,里面的光芒亮得令人不敢逼视:“你真相信那些话,真觉得我们是兄妹?”
我眼睛瞥向一旁,低低回答:“是。”
阮云京重重道:“是又怎样!”他手上一下子用力,我不及抵挡,睡裤已经被他扯了下去,光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令人羞耻。
“云京!云京!”我喊,可两只手被他攥住了抵在上方,他另一只手不停,解开我睡衣的扣子,一低头,嘴唇就*了我一边的蓓蕾。
“云京??不要??我们是??兄妹啊!”他对我的挑弄毫不留情,我脑中清明,满是惶急和悲伤。
他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禾嘉,你是我的!”他一挺身——我的抵抗终于全告失败。
满室的欲孽交缠,阮云京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恼恨都发*来一样,力道强得叫我几难承受。
“禾嘉??”最后阮云京站起身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歉疚,他从地上捡起我的睡衣,“先穿上吧,小心着凉??”
他自己走到旁边捡起大衣,从里面掏出一个深红色的盒子,他转身,拉住我的手,把盒子放到我的手心里:“之前一直忘了给你——这永远是给你一个人的。”
我打开盒子,那枚汽艇形状的宝石胸针静静地躺在丝绒垫子上。
我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
“走,我们出去过年。”阮云京柔声道。
他将车子开到黄浦江边,因为才刚上午九点钟多,人们大都还在睡懒觉,人并不多。
阮云京从后备箱里提出几大袋沉甸甸的东西,我陪着他一起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才发现这一袋袋的竟然全是烟火!
“本来是想除夕夜放给你看的。”阮云京解释道,“现在的话,晚上太招摇,就现在放吧,好不好?”
“嗖——嗖——”一个个烟火窜上天空,“嘭”地一声炸开成五彩缤纷的颜色。
闪闪烁烁的红、黄、蓝、绿,在白天的天空里并不太明显,我望着天空,心头感动难言,那一蓬蓬的烟花,竟全都是心形的!
我很难想象,平时日理万机的郁金香阮总,费心去为我寻来这么多心形的烟花,想着除夕夜给我一个惊喜。
我注视着天空,眼睛都不舍得眨,努力想象着这些心形烟花在夜空中璀璨绽放的样子。
既然除夕夜错过了,那么在想象里为自己补偿上吧。
阮云京在旁边闷哼一声:“那晚我本来还安排了汽艇,想从空中撒玫瑰花瓣下来的。”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我冲着他微笑,由着他将我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