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很是感激。
“哎,你俩小子怎么就找这楼上来了?”我说。
“我俩问的。”儿子说:“我俩问说一个大个子的人在哪一个房间里,人家就告诉我们了。”
“耶呵,长能耐了啊小子,好哦。”我说。
“哈哈,这时候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啊。”李科长说:“一个个的都贼精,我们那时候,他奶奶地,总让大人欺骗。”
“服务员;上菜!”我喊道。
服务员来了,问道:“先生,要微辣啊还是要强辣啊?”
“看不到有孩子么,微辣。”我说:“四瓶啤酒,两瓶饮料。”
服务员一应俱全地上来了,爷儿四人就开吃了。
我想守着孩子们,就不能再讨论黄段子了,于是我就想到了小尹的新闻,我问李科长说:“哎,李科,你快说说小尹的故事吧。”
李科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用纸巾擦一下嘴,然后笑眯眯地说了起来——
第一卷都市“红灯区99
人这是怎么啦,就爱看别人的笑话,我脱离苦海这才几天啊,居然对小尹的糗事如此感兴趣,竟然忘了自己原来的窝囊透顶!
看来人人都有病,无非就是病得轻重不同罢了。
但是我的“病”的确是让海兰医治好了的。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里又一次涌起了对海兰的感激。
我看了一眼儿子。儿子的英俊真的象我,但愿他能早日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早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事实上,两个孩子不知道大人在搞什么名堂。他俩似乎在小声说着他们学校里的事情。内容大致是在饭店门口碰到了一个共同认识的一个同学以及与这同学如何认识的。
但见大人说话,两个孩子也就认真地听大人叙说。
李科长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嗨,别提了,小尹昨天晚上,才热闹呢。”
“怎么了,他?”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咱俩走了以后,他又与别人喝了起来。”李科长说:“他是为了证明他自己并没有喝多。”
“哼,他才强妝呢。”我说:“他不认输。”
其实,我内心里真的有些佩服小尹,宁可身体受损,也得死要面子。面子比他妈的身体还重要。怪不小尹一个司机,能够在领导面前说说道道,的确有自己独特的方面呢。
“结果怎样?”我说。
“你听我说么。”李科长说:”结果他又喝了足有半斤多酒。”
“哦。这小子。”我说:“他不要命了啊。”
“哎,你还别说,人家最后在酒场上真的找回了面子。”李科长说:“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却出事了。”
“你想,昨天晚上散了宴席以后,忽然刮起了一阵南风。”
“是的,我回到家以后,起了北风了,我还因为这,起床关了关南边的窗户。”我说。
“小尹的家在机关的西北方向,他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应该是一路顺风。”
“那是啊。”我说。
“可是,他居然一下子骑过了,骑到了城北的火车站。让一个旅馆拉客的给忽悠到旅馆去了。”李科长说。
“那他就住下了?”我说。
“嗨,可能到了旅馆以后,因为价格没有谈妥,酒可能也使上劲儿了,他跟旅馆老板闹翻了。”
“哦,呵呵,去那旅馆里撒酒疯去了啊。”我说:“动手了没有啊?”
“他没敢跟人家动手——他是醉酒不醉心阿。”李科长说:“他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里撒野,还不吃大蹭阿,这小子不憨。”
是的,这就是小尹。他奶奶地他绝对不会让人家无辜地揍他一顿。
“那这小子还是沾了光了啊不是。”
“你听啊。”李科长说:“他毕竟是喝了许多酒啊,他总是得消泻啊——”
两个孩子也都听得聚精会神。
“他哪儿找地儿消泻去啊?”我说。
“他站人家门口骂大街。”
“啊?”我惊讶地说:“他骂什么啊?”
“你猜猜。”李科长诡谲地看着我说。
“骂谁啊?合辙是骂我啊?”我说。
李科长看了一眼我儿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一卷都市红灯区100
李科长看了一眼我儿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人家骂没拉灯。哈哈哈……”
“没拉灯是谁?”我儿子说。
“没拉灯是本拉登的谐音,据说啊一个老太太在电视上看到美国的世贸大楼被炸了,与老太太们进行交流说,楼被飞机给撞倒了,他美国不愿飞机没长眼睛,非得说楼上的人没拉灯,我就不爱拉灯,黑灯瞎火地看不见,要是再有楼被炸,还得愿着我了不成?”
“哈哈哈。”引得大家一起笑起来。
李科长的确是愈来愈幽默了啊。
我知道这是李科长临时改的口——小尹一定是在骂我。他是怕儿子听了不舒服,会给孩子造成阴影。其实我知道小尹一定是在骂我。所以我就哂笑了一下,说:“他该骂他妈的希特勒。”
我立即感觉到今天上午一些情况的蹊跷——竞聘刚过,竟然没有一个人到我办公室里串门,我还以为是大家都闷在自己的屋里喝闷茶呢,岂不知大家是有意躲着我,怕将小尹在大街上骂我的事情传到我的耳朵里,然后我在找小尹去计较,那事情闹大了就脱不清干系了。
李科长又看了一眼我儿子。儿子正笑得灿烂,儿子说:“本拉登听不到,他阿q了一回。”
我就想笑——儿子的比喻还真的很形象很到位。
“那他骂没拉灯什么啊?”李科长的儿子说。
我想现在的孩子的确比我们这一代人精明,他们不是光悉听大人的说教,而是有自己的观点,并且能够参与大人的议论。
“你听我说啊,他骂本拉登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