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文飞与众人分道扬镳。余伟带着邓玉兵找严向东去了,而文飞准备去车站接龙叔。这次龙叔是坐火车回来的。
在火车站附近停好车之后,文飞看看时间还早,就到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面。吃完之后,走出店门,准备四处逛逛,经过一个小巷子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穿着一件花衬衫,另一个穿着一件红色t恤。两人并排走着,文飞听到两人的对话。
“听说是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上勾了,这次希望能搞一笔大的,现在的人都精的很。”花衬衫很有感触地说道。
“学生会有很多钱吗?”红t恤问道。
“刚才花姐打电话来说,那女孩穿着看上去应该挺有钱的。”花衬衫对红t恤这个态度有些不满意:“花姐是天天在火车站一带蹲点的,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
这些话文飞在两人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说道,原来是几个专门在火车站一带骗旅客钱的混混,既然自己遇上了,就一定要管这个闲事。想到这,就紧紧跟着这两人。
那两人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丝毫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跟踪。快走到前面一处岔道时,那名花衬衫停下来了,在红t恤耳朵旁小声说了一些什么。红t恤连连点头。讲完之后,红t恤在原地站着,那花衬衫急忙向前走去。
文飞跟着花衬衫也向前走去。经过红t恤旁边时,看见他正在用打火机点燃一只烟,坐在人行道上的栏杆上,吞云吐雾起来。花衬衫突然一阵小跑,跑到一个拐角处。文飞看到拐角处站着两个人正在说话。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最多二十岁。另一个是一名认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看到这个情形,文飞知道这几个人在玩“仙人跳”。他故意慢下了脚步,假装路过靠近那两个人,想听一下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中年妇女一只手拿着一个破损严重的瓷瓶,另一只手扯着那名女孩的衣服说道:“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这个瓶子是古董,最少值五千元钱。你现在打它打破了,一定要赔给我。我丈夫得了癌症,正等着这个钱救命呢。”
“是你往我身上撞过来的,怎么说是我打破的呢?你也太不讲道理了。”那名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由于非常气愤,她涨红了脸大声辩解道。
“这个瓶子是我的传家之宝,不是我丈夫有病。我不会拿出来卖。你现在把他打破了,是要了我一家的命啊。”那中年妇女撒起泼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拉着这名女孩不放,意思很明显,如果那女孩不赔钱的话,她是不会放手的。
女孩又羞又怒,却又无计可施。她嘟着嘴,气鼓鼓的眼睛里面有泪花在闪现。这时那名花衬衫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问道:“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干什么啊?”
“你来评评理,是她硬往我身上撞过来的,摔破了这个瓶子,现在她要我赔。”那女孩仿佛看到救星出现,看着花衬衫的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文飞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女孩的神情,不禁摇摇头,心里说道,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啊。不知道这种单纯是不是愚蠢啊。
“你把手放下。”花衬衫用手指着那名妇女。那名妇女脖子一梗,没有理会花衬衫。
“我是便衣,是火车站警察局管治安的便衣。”那花衬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来,那名妇女这才把手放开,接过证件看了一下。从她的神情看来,那证件的身份是真的。她从地上站起来,把证件递还给花衬衫。花衬衫接过来,放回口袋里。
这证件一定是假的,文飞心里说道,如果是真的话,他应该也会给女孩看的。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她摔破我的古董瓷,就是警察来了,我也一定要她赔。那可是我的救命钱啊。”那妇女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里人多,不要影响其它人的出行。你们俩跟我来,到一个清静一点地方再来处理你们这个事情。”那花衬衫看着两人正色说道,然后转身向前走去。
女孩看到有警察在,好象心里吃了定心丸似的,跟在警察后面。那中年妇女则装着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紧紧跟着那名女孩。
三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直走到一条小巷子里,那里没有什么人出入。花衬衫停住脚步对两人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吧。”女孩点头答应,那名妇女没有说话。
“你这个瓶子值多少钱啊?”花衬衫问道。
“有人出八千买我这个瓶子,我本来是去卖给他的,结果被她摔坏了。现在我的丈夫等着这钱治病呢。”那中年妇女用手一指那名女孩,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可怜人的样子。
一百三十六、拆穿骗局
那名女孩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连连摆手:“警察先生,真的不是我摔坏她的瓶子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是个骗子。”
“她是骗子,你有证据吗?”花衬衫一句话就把那女孩问倒了。那女孩无助地望着花衬衫,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焦急地神态,令人看到倍感怜惜。她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好象在说,为什么警察不相信她呢?
文飞看看时间不多了,再不上前去帮忙的话,龙叔就要接不到了。于是他走上前对花衬衫和那名妇女说道:“你们两个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啊。演技这么好,可以去角逐奥斯卡的金像奖。看你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还真有点像警察啊。”两道锐利的目光望向花衬衫。
“你是什么人?要你来多管闲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