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废话！”我说。

欧阳看看我，点了点头。

“我们去哪里？”我问。

“我们去找一个叫钱贵的人，我去了引开他，你看看他家附近有没有可疑现象！”欧阳说。

“钱贵！好熟悉的名字！”我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叶子楣那天离开的时候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对方好像叫钱贵！

“我想起来了！她受伤前离开家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我听她叫对方钱贵！”我急切地说。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她一定是钱贵那里寻找消息！”欧阳说完消息二字又好像后悔了，看来我想从欧阳这里得到答案不是很靠谱。女人啊！她们要不没心眼儿蠢得让人心疼，一旦有心眼儿着实让男人害怕。

我内心并畏惧，想到叶子楣刚刚受伤的身体，我怀揣着刻不容缓地焦急。

电梯在一楼打开，我们疾步去停车场。

我跟着欧阳上了她的白色丰田，丰田车内的设施跟我的富康比起来天壤之别，处处都秉现着质感。

想起欧阳把剧本落下的事情，估摸她从事的职业是编剧，电视剧这玩意儿越来越劣质，我看电视剧的时候总骂编剧。

“欧阳大姐！你是写电视剧的？”我问。

“嗯！”欧阳倒是简练。

“写电视剧赚钱吗？”我发问以后才发现我问得忒俗，曾经有个小姐问我做男性服务员赚钱吗？我窘迫极了，小姐倒是懂得安慰我不平衡的自尊心，接着说：“要是挣钱！我想我男朋友也做这个算了，免得我下班以后还要伺候他！成了二十四小时工作，比大马路还辛苦！大马路被车压了还给养路费呢！我那位又不给养路费，还精神倍儿好！每天压好几遍！真要命！”

听了小姐这话，我的心情倒是乐呵了，马上蹬鼻子上脸说：“这样的赔钱货得改造改造！”

小姐听了说：“我愿意赔钱给他，怎么啦？不像你，不但没人为你付出，自个儿还得出来耕地！上辈子是老牛，这辈子变成人形了还是老牛！”

我狠狠心说道：“你是不是嘴里长梅毒了，说话这么尖酸！”

……

回忆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事儿的时候，欧阳瞟了我一眼。

“周吾，你很喜欢钱吗？”欧阳说。

“还行吧！”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很勉强，事实我喜欢的是一种自由又享受的生活状态，至于钱！我并非一个奢侈无度的人。

“呵呵……”欧阳的轻笑显然是在嘲笑我这种市民化的说话方式，我内心后悔得恨不得揍自己，我干嘛要跟一个艺术家谈钱呢？我这不是找着门子被人否定吗？我这不是想套近乎偏偏碰到马蹄子吗？

“欧阳大姐写过哪些电视剧？”我没话找话地说，事实我这话又欠妥了。

欧阳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滑稽小丑。

良久，她说：“周吾！你的爱情是不是很廉价？”

“廉价？”我听这话真的有点晕菜，难道欧阳知道我做男性服务员的。

“是啊！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忘跟我拉家常，我该怎么去理解你呢？你是从容不迫还是处事不惊？还是节外生枝呢？”欧阳说话真有水平，排比用得那叫一个到位，看来她是真编剧，跟叶子楣有着本质区别，说话这个溜劲儿透着点儿老北京的风情。

“欧阳大姐，不亏是剧作家？出口成章！我马上跟你解答！我这样属于缓解情绪，越是紧张的时候，作为男人越是要调节气氛！”我有时候很有才，我这贫劲儿是在“语音神话”中练的。

早几年，语音聊天儿的时候，我整天腻在里面，拉帮结伙，成群结队，喷这个操那个。把我内心对生活的压抑发泄在虚拟的网络，我从一个说话都得瑟的腼腆青年发展成一个满嘴操娘的江湖英雄。

语音世界渐渐陨落，我倒是遗留下满嘴臭贫的毛病。

“你啊！哎！”欧阳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离开校园我还头一回见到这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一个人要是社会责任感强盛了，活得那叫一个辛苦，上下五千年，英雄万万千。哪个不是爱管闲事儿才名垂千古！我产生一个恶作剧想法，欧阳这样的女子要是被骗上床捣腾一番，云雨之时的呓语是不是唐诗呢？

“嘿嘿！”笑了两声，不继续揶揄欧阳了。

我并不好色那是因为职业病使然。有些男人喜欢胡搞那是他们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事儿，为何惦记这事儿？这个道理说起来很简单，刘姥姥没见过挂钟，所以惊讶，唏嘘，还出尽了洋相！

要是一个男人的感情，性爱，事业分别达到了丰碑，他的人生乐趣失去了大半。要不及时建立新的兴趣，很容易萎靡寻思短见。

打心眼儿说，我并不是不惦记叶子楣的安全，只是明白着急也没用。叶子楣这妞儿纯属马蜂窝，不需要多研究便知道丫头是没受过生活压迫，把自己当炮灰使，幸好祖国解放了，不然叶子楣这样的热血青年很容易加入人肉炸弹的行列，可惜她父母养育她一场，这么不爱惜自己。

念在我还惦记着丫头，幻想着跟丫头来一场紧张与放松，和平与稳定，团结与严肃的――嘿嘿――床上体操！

我一定要把丫头找回来！我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