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手枪响了。
我吓懵了,因为手枪并没有对准我开枪,而是掉在地上走火了。
安了消声器的手枪没有太大声响,房间里的一切照旧,桌上的金鱼缸里,两条金鱼怡然自乐地在水中游弋,像永不分离的神仙眷侣。
我能如此冷静地观察房间的细节,可见情形有所改变。
只见鸭舌已经被一个人制服在原地,鸭舌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要怎么样随便!当初在你身上捅一刀的不是我,是康小乐!”鸭舌跟制服他的人说。
“是吗?没有你设下险境,我怎么能被康小乐这个杂种算计?”说话的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叶子楣,她是从她家阳台翻到我们家窗户进来的。
看到叶子楣,我真的很高兴!连日来的漂泊无依好像到了终点。
“小姐!不如我们合作吧!我能帮你找到慕容嚼,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他常跟我念叨你!”鸭舌说到这里,我愣住了。但是我并没有妒忌,我有点失落,又不全是失落。我希望叶子楣幸福,虽然她很少谈及她的内心,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着不愿提及的过去,她也许受过感情的伤痛,我这么想。
叶子楣没有去接鸭舌的话,她沉默着,好像顾及我的情绪,又好像不想暴露她在乎慕容嚼。
“你说!慕容嚼在哪里?”我知道叶子楣不好意思问,我帮她问。
“你们放我起来说!”鸭舌说道。
我连忙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对着鸭舌,叶子楣慢慢松开鸭舌。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和叶子楣交换眼神,示意她去开门。
“别出声!不然我崩了你!”我说的这句台词,就好像从哪个电影中抄袭的。
叶子楣刚刚打开房门,我本能地去看进来的是谁?鸭舌就在这一霎那夺过我手中的枪,从窗户跳下去了。我看到他抓住一个又一个的雨阳棚,很快落地。
叶子楣听到动静,知道鸭舌跑了,连忙下楼去追,我站在窗台前告诉叶子楣鸭舌跑的方向。
刚刚敲门的是水兄弟,他不明就里地望着我们。
我这才发现水兄弟,连忙说:“水兄弟!你快帮刚才这个女孩子去追上次那个打伤我的男人!他要杀我!”
水兄弟听了,一下子从窗户跳下去。
楼下住着的一帮大学生全部把头凑出来,大声吆喝:“哥哥!你们是特技演员啊!真牛逼!”
我没搭理这帮学生,继续看着远方的夜色。
“妈的!”我狠狠关上窗户,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窝囊,用枪对着这丫,枪被抢走不说,人也跑了!
过了半个小时,叶子楣和水兄弟回来了。
叶子楣冲我笑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还不废了你!”
“呵呵!”我傻傻地笑。
“想我没有?”叶子楣问。
“嗯!”我点点头!
水兄弟看到我们这样,一脸不高兴地说:“刚死个园园,又来个叶子楣!水性杨花!”
水兄弟的话让叶子楣立刻绷住了脸,我烦躁地看了水兄弟一眼,不好发作,心里想:“我招惹你了吗?坏我好事儿!”
叶子楣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想到园园,我的闲情逸致也少了很多。原本勃起的情怀立刻降到低谷,我没洗澡便进了自己的房间躺着。
这一夜我梦见了园园,我梦见我们在阳朔的那个小镇木屋做爱。梦里的园园非常温柔,她把我的头埋在她的乳房里,我感觉她的乳房跟沙子一样细腻和柔软,我的整张脸幸福地埋在她的乳沟里。我亲吻她的乳房,她呻吟的声音像一种电流从我的头部灌溉到脚心,我享受着这种感觉,我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就在这时,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甚至粗壮。
突然我睁开眼睛,发现一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像一只狼狗一样在我的身上舔来舔去。
我用力推开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清醒了,一下子停止了刚才的行为。
我连忙打开台灯,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水兄弟。
他的小鸟好像练了气功,已经搭起了小帐篷。
水兄弟看着我,脸上变得绯红,说话结结巴巴:“我……我……”
“你做梦了!我知道!你回去吧!”我说。
“嗯,嗯!我做梦了!”水兄弟一边点头一边灰溜溜地回到客厅沙发上睡觉。
我这样对水兄弟,那是因为我有些内疚。
记得他帮我疗好伤的时候,我亲了他的脸。一个没有性经历的人,这样对他极可能改变他的性意识。我曾经认识一个双性恋,他跟我说同性恋的形成跟第一次性经历有着很大关系。
我应该带水兄弟去看心理医生吗?
水兄弟这人实在,是个难得的好人,他这样我感觉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