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5)_土窑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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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5)(1 / 1)

红了脸:“你砸!你砸!谁不砸不是人!给你吃,给你喝,你天天找事!”这下子激怒了金宝,他顺手抄起一根棍子,朝着客厅里最值钱的大电视机就下了火。几声沉闷的声音过后,电视机已经歪在一边。桌子上的茶具响过后。他又朝着鱼缸过去了,几尾小鱼正在欢快地游泳。他是喜欢小鱼的,他住了手,丢下棍子跑了,他要去找爷爷寻求庇护,要不爸爸回来准打他个半死。

金宝一去就是半月,白天他谎称上学,早早吃了饭就走,上网吧游荡一天后回来,再吃饭。每次回家就问爷爷:“我爸爸找过我吗?”爷爷说:“没有。”第二天还是这样问,爷爷还是那样说,时间一长,金宝不问了,金德仁始终没来,他哪顾得上那么多。金德仁手里的钱渐渐地少了,他还有两窝孩子要养,还要三天两天换白衬衣,还要穿吊带裤,还要养两辆车……金德仁钱多的时候是因为大家手里钱都少,他显得很富,三年五年下来,出现了很多富翁。过去卖个烟酒糖茶就挣钱,现在交了税去赔本。一个曾在副食品干科长的人很有头脑,在地处并不繁华的地方开了一家小超市,里面只是副食品和日常化学用品,洗衣粉肥皂之类的东西,大家算算,不少于五十万办不起来。人们惊奇于日用品低廉的价格和优质的质量,多远的路也愿意去小超市。金德仁为自己的事打不出好谱来,他哪有工夫去管孩子?电视机在他的眼里算什么,他欠孩子的很多。

金宝见爸爸并没打他,隔段时间便回去打一次,少红家里再也不敢置办有钱的东西。而金德仁则很忙,半月二十天的不回家一趟,家里任金宝发作。

金德义家的金鑫从国外回来了。他高中毕业后就出了国,在新西兰上学,现在已出落成一个个子高高的很漂亮的小伙子了。金德义为他接风,叫上金元去温都大酒店吃饭。这个酒店是招商引资项目,是目前北海最高档的酒店,它坐落在城西部,占地五十亩,原先这里是大片良田,省地质勘察队应北海地矿局的邀请,经过多方勘测,打了一眼一千多米深的水井,上来的水温摄氏四十多度,水温不高,利于养殖。南方一个老板从《北海日报》获得了这个消息,实地作了考察,觉得这个地方前景好,投资五个亿建立了这座###议、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的多功能酒店,结束了城区无星级酒店的历史。进门来,喷泉、绿树、鲜花、笑脸,真是豪华呀。

金鑫过来同金元喝酒,他有点绅士风度,优雅地端着酒杯,摸着金元的头说:“长高了,该找媳妇了吧?”金元说:“你比我大,哪有瞒着锅台上炕的?”金鑫说:“我回国后再谈吧,谈个本地的踏实。”金鑫头脑灵活,小小年纪就知道带东西去国外交换。金德义家的女儿叫金艳,头上扎着高高的马尾巴,脸圆圆的,很可爱。她在一所名牌学校上学,全日在校,半个月回家一次。她同金宝一样大小,这时围着哥哥问个不停,金德义与田玉英正在同金鑫的初中老师谈话,这是一位四十二三岁的男子,戴一副近视镜,非常谦虚地一个劲地点头。四周金碧辉煌,桌上菜肴异常丰盛。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到金元的手机上,金元接了,是金宝的。他激动地跑出来,说:“金宝,你在哪里呀,一家人都找你找疯了,这可是个外地号码,你快回家吧。”“哥,我回不去呀,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了,你快给存折上打点钱吧,我回去后就还你。”金元以前偷偷地给过他钱。金元对他说:“金宝,你不要走,明天我就去打钱,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明天去找你回来。”金宝挂了电话,金元心情很沉重。

金宝和金艳一样大,金艳在学校好好读书,金宝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学过习,他头脑聪明,却让金德仁把他的自信心打掉了。金德义没打过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一遍又一遍地说道理,直到孩子改了为止。金艳幸福地吃着美味的饭菜,金宝却在外流浪,也许还饿着肚子,在寒风中发抖呢。两家相比,不可同日而语,金元在旁边看得最清楚,都是家里父母惹的祸。看到金德义家欢声笑语,喜气洋洋,金元心里酸酸的。

“怎么了金元?”田玉英关切地问,金元说:“没什么,刚才接了金宝的电话,他在外地没钱了,让我给他往折上打钱。”田玉英说:“可把人吓死了,找到他了就好。金元,咱不给他多钱,他都打了游戏,你把他领回来,来你二叔这里干吧。”金元点点头。

半个月后的一天,派出所来通知,金宝被拘留了。

金德仁惊得目瞪口呆。到学校去问,学校老师说:“你不是让医生写来了请假条,说金宝要休息两个月吗?”找来纸条一看,确实是大人的字体。金德仁一跺脚,叹道:“可不是我写的呀!”

逃学令金宝与小天成了铁哥们。他们在社会上结交了一帮小兄弟,他们互相温暖,没钱就偷,最后他们竟然想到了抢劫。一个白天,金宝、小天同五个小青年,径直闯入一家夫妻商店,一棍子将女主人闷在地上,又用刀子逼着把躺在内屋休息的丈夫捆上绳子,将钱和能提动的东西提在手上,招呼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等妻子醒来,报110,那辆出租车在收费站被截,两个逃掉,逮住三人,其中有金宝。

最后结果:持刀抢劫,不到十六岁,只好送去劳教。

钱二妮听到消息时已经是十多天以后,她像疯了一样闯进小区。她说:“我们的孩子不是孩子吗,怎么就不管管呢,你们是人不是呀?你们还我孩子!”吓得金德仁和郝大奶子见了她就躲。

金德仁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金宝的劳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金德仁一年的炼狱生活像梦魇一样尾随着他,时常在他欢乐瞬间蹦出来,打击他的情绪。他这才懂得守规矩是多么的可贵,他曾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自己是因为婚姻进去的,没有偷,没有抢,不丢人。”可是情绪不因他自我安慰而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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