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受,我十年前尝过,而且一尝之后痛不欲生……我怎么可能原谅你们?原谅你呢?」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看的是欧文。
欧文倒在地上,眼中布满连昊敏儿都不懂的复杂心情,有思念,有深情,有无法放弃的执着,却没有……后悔与歉意。
「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了,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毕欧文。」
变得宁静的屋子,直到屋外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后,仍然无人出声。
许久之后,离源一叹息,欧文也叹息,商芊晔却没有半丝情绪。
两个男人在确定屋里只剩下三人后,站起身,没有任何不对劲。
「你的手臂还好吗?」离源一扶起面无表情的商芊晔,关心的问。
「不过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神情不大对劲。
「没什么大碍?可是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没事。」离源一小心翼翼的说。
「嗯……真要说的话,只是心痛而已。」她冷冷的笑着。
「只是心痛而已?」离源一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悚。
心痛啊?那可……可真是很糟的答案。
第八章
清晨时分,屋子的主人回来了,铁卷门缓缓的上升时,萧驹疲倦的踏进诊所,跟在他身后的是神色慵懒的鲁可。
漆黑的屋内十分冷清,他揉了揉额头,轻轻叹口气。
「人都走了吗?」想想也是,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有什么资格认为她会为他留下来?在他这么伤害她之后……
鲁可跟在他的身后,呜咽着,像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
「你跟着我忙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之后的事……我们再来想办法。
虽说是想办法,但老实说,他心中充满不确定。
他不确定要如何才能找到商芊晔,更不确定她会不会原谅他。
原来她也曾经是集训所里的成员,原来她是现在令集训所所有的人感到头痛感冒的成员之一,原来她是那一批大家都在追踪寻找、拥有特别能力的成员之一,原来……
踏上二楼时,他原本想进入房间,但不知为何,此刻他只想待在有她的气味的地方,所以又走向三楼。
站在三楼的房门口,同样被冷清孤独包围的他脸上流露出失落与思念,轻轻的转动门把。
打开房门后,他摸到墙上的电源开关。
只是当他按下开关,室内大放光明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愕又带着复杂的心喜。
「芊……芊晔?」
那个他在想着如何为伤了她的事而道歉的女人,竟然静静的坐在床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他。
「回来了。」
他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凝望她。
她的神色淡漠得令人心痛,双眼虽然同样有神锐利,但是少了一种温度,一种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流露出的温暧温度,一种象征对他喜爱、充满温柔的温度。
「嗯……」心窝有些疼,他苦涩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看向她受伤的手臂。
被袖子遮掩的手臂,看不清此刻的伤口情况如何,只是想到鲁可那一大口咬下时,血液落在地板上、沾染它的嘴……他不免自责。
「你的伤……还好吗?」
「死不了。」
「我……我知道死不了,你……还痛吗?」
「只是被咬下一块肉,又才过了一周,你觉得还痛吗?」她目光冷凝的直视他。
萧驹没来由的觉得心虚,因为问了一个笨问题。
被咬下一块肉?痛?痛!当然痛!鲁可是他训练的,有多大的能耐,对敌人有多残狠,他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芊晔,对不起。」最终,他还是无法理直气壮的自认没有错而向她道歉。
她冷冷的瞪着他,「对哪件事?」
对哪件事?多得很……对每件事。
他闭上眼,声音卡在喉咙。
「骗我你的身分?那不是你的错,因为就像我一样,我也以为你只是个平凡人,所以没想过要把这么可怕的身分经历告诉你。」
听她说得干脆,语气虽然冷了些,却不带丝毫怒气,他睁开眼,一语不发。
「骗我你的真性情?那一副暴戾的神态?那一副想置人于死地的模样?还是拿把刀架在欧文脖子上时的神情?」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话语冷了些,这次却无情的嘲讽。
「让鲁可攻击我?在看清它攻击的对象是我时,你只是任由它咬我而不对它下命令,害我的一块肉被它硬生生的撕裂?嗯,这倒是必须向我道歉。」
听出她的声音更加冷冽,他低垂着头。
「还是你想向我道歉的原因,是为了敏儿丢下我?不顾我是不是被她在空气屮放的迷药弄得全身无力,也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因为无法行动而全身虚脱,流血到死?想太多了,她那种药对我来说是免疫的。」
她的声音变得阴森,眼中闪烁火花。
「抑或你要道歉的原因是,我不在家时,半夜随便让一个人进入你的屋内,还让她睡在你家……想想我和源一、欧文他们在一块十年,可从来没有到他们家住过……到底你是谁的男人?」
萧驹惊讶的抬起头,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他有责怪的意思。
「怎么?以为我会很气你?因为你害我受伤了?因为你骗我你过去的身分?还是因为你和那个女人走了?她有急事需要你帮忙,不是吗?」
「那你……没有怪我?」他有些不可思议。
「责怪你?有啊!我打电话给你,钤声整整响了五分钟,你却站在门口和那个女人深情款款的相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