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或许在我屡屡拒绝他的约会时,他就已经有所预料了。挺拔的身影此时在我看来肿么这么落寂。
作为一个即将说出“我们不合适分手吧”云云的人,我感到十分地惭愧和悲桑,我觉着自己真卑鄙。于是乎,我跟做贼似的挪着步子从他背后走过去,选择突击战这一策略。
怎料还没凑近,他就忽然转身,然后成功瞄到了我:“小祁。”
我被吓住,手上的书哗啦啦全部给掉在地上。
何欢还是那般温柔和细心,快我一步如数捡了起来,递给我,笑得很纯很暧昧:“怎么了,小祁,怎么约在这儿。”
你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丫的表情都已经视死如归了!
我硬着头皮,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我们分、分手吧。”估计甩人还可以甩得这么衰这么怂的也就我一个了。
何欢心理承受力不好,他眼神突然就悲伤了起来,让为母的不忍啊:“为什么?”
他目光如炬,表情真诚,让我真不忍撒谎,于是我实话实说:“我跟别人接吻了。虽然不是自愿的,但……哎呦,说不清楚。”
何欢果断沉默了……他埋下了头,可能不愿见我。
果然,男人都这样!太伤人!我瞄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我能知道……他是谁吗?”何欢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弱弱的,涩涩的,带着小心翼翼。
心下顿时一软,我转过头,何欢的眼圈都红了,水盈盈的,一副小受样!我气不打一处来,nnd,就是你这个表情害得毕混蛋兽性大发好伐?
语气随之硬了起来,我甩手,大无畏状:“我们都分了,没必要。”
可能这丫也不太舍得,反正这丫也不成熟,他沉默了两秒,突然坚定地我说:“你这时也不太理智,我也……要不,我俩再想想吧。”
nnd,我最讨厌的就是拖泥带水了,痛快点行不行啊。
我颦眉,第一次发现我厌烦我面前这个青涩的大男生,一点儿男人气概都没有,分手就分呗,痛快点干脆点潇洒点转身就走,指不定多年以后我还说你很有铁腕儿感呢。
我扁嘴,“不用了,我已经想清楚了。何欢,你自己保重。”
平时叫起来缠绵顺口的两个字“何欢”此时叫起来竟有种讽刺的感觉,或许真如辛末所言,我根本就是雌性荷尔蒙分泌太多,然后顺手一捞捞了个人出来将就了一把,还偏以为自己喜欢他。啊呸。
我边走就边给辛末打电话,“在干吗啊?”
辛末的声音不太正常,就跟她在和小怪兽大战三百八十个回合一样:“滚床单。”掐了电话。
我风中凌乱了……这这大中午的,花爷,您精力真好,日夜颠倒,我错了,昨晚真不该打扰你俩,正所谓一夜/春/宵值千金啊……怪不得昨晚花爷看我那眼神碜得慌……
、第三十九章偷看jq是本能
脑子乱乱的,平时乐观到极致的我也兴致索然啊索然。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去上过高数课,把其余的课上了之后就溜回宿舍。之所以说溜,因为我全副武装。
一顶可以把我的小脸(……)遮个三分之二的老年帽,没错,就是我奶奶的,我奶奶临走之前郑重地把这玩意儿交给我,说这从她奶奶那一辈就传了下来,是我们这一家族的传家之宝……
当时我就看着这个灰扑扑的,上面装饰用的纽子还一掉一掉的帽子风中凌乱了,人家的传家之宝都是什么翡翠啊,珍珠啊,玛瑙的,到我们这一家子来就成了个丢在大街上被当成一坨狗屎的帽子……
而且据说当初是我妈宁死不从,怎么也不要,东说西说真把跟牛一样倔的奶奶给劝动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但毕竟是奶奶的遗物,还是得珍贵珍贵。我一直把它当佛一样供着,一度把辛末笑叉了气,她揶揄:“哎呦,这孩子,你说卫祁,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穿越的嫌疑啊?你这带到街上去晒晒,准引起骚动,明个儿电视台准抬着机器轮番采访你从哪儿穿越过来的……哟喂,笑死我了。”
就在我带着它准备出门的当天,辛末再次嘲笑我:“哟,卫祁,这……刚穿越回来呢?”
我一个拳头砸向她脑袋,恼羞成怒:“穿你妹!我再次申明,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你别玷污了,赶紧闪开。”
辛末大嗓门传来:“卫祁嘞,我告诉你呀,你千万别说你是我们寝室的,我可承担不起……”
我没理她,赶紧出门去了。其实除了坐在教室里偶尔接受下目光的洗礼以及嘲笑声和议论声的轮x之外,真没什么……总比被毕献认出来得好。
于是乎,这一个星期都没遇见这混蛋。别说,还真有点儿失望。
这失望还没来得及在我心中躺热,就热闹闹地滚回去了。
这不,一个星期零一天。我遇见了我的死对头,毕献。
吴妍这段时间很忙,因为她青梅竹马在大一……有jq。是个很粉嫩的小正太,据说这位小正太仍天真的以为,亲嘴要生宝宝。我当场就对这个亲嘴都要生宝宝的世界绝望了……
辛末最近也不知道跟花爷出了啥事儿,异常的火热。而余袅那边也在不咸不淡地应付着,总之,她很忙……
综上所述,我只有自己溜到食堂打包包子馒头豆浆,然后凑合一天。这不,我正鬼鬼祟祟溜到了花园内,正准备跨出一步,就看见了名震江湖的宁美女。
她面对着我,明媚皓齿娇柔万分,此时眼眶微红,含着些许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