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鸟叫声婉转动听,太阳也露出了笑脸,笑眯眯地用手掌拂过大地,给它渡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色。
院子里的藤架下,冷冉悠闲地坐在摇椅上,眯着眼一晃一晃地。菜地里的菜苗都长高了,青油油的一大片,这些都是她一点一点照顾的成果。有时候看着菜苗,她就会想起自己那没出世的孩子,她多想,多想好好地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好好地照看他啊!
擦掉眼缝里的泪水,她长长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都说,母子是剪不断的缘,终有一天,她还是会见到自己的孩子的,到时,她一定会努力地做个好母亲。
“不疼了?”方爱如打着呵欠,穿着一身性感的粉红色纱质睡衣走了出来。那丝绸的通透感,以及阳光的映照,将她娇媚的春光无限地展露了出来。
“恩……你,羞不?”冷冉指着她的真空装,做色狼样。
“反正没人看。”方爱如满不在乎地拢了拢蓬松的头发,挑了张靠背椅坐了下来。
“阳光无限好,只是太火辣。”她编着不伦不类的自创诗,神色自若。
冷冉翻翻白眼,要是那“夕阳无限好”的作者知道了他那么美妙的情境被人改编成了这样不雅的烂俗,不知道是会捶胸而叹呢,还是喷血而泣。
美美地吃了个早餐,再少见地做了个防晒保湿护理,冷冉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方爱如的面前。
“怎么样?”方爱如眼也没抬:“你这种姿色做美容也是白搭,就别浪费那钱了。”
“找打!”冷冉笑骂着,伸手就打向了方爱如。两人嬉笑着,打闹着,就连那被风吹得哗哗做响的树叶,都羡慕着这室内的融谐。
墙上的时钟早过了上班的那个点,方爱如奇怪地捅了捅半躺在她身旁的冷冉:“喂,你上班迟到了。”
“不去了。”冷冉重重地顺了下不平的呼吸。
“因为戈觉?”方爱如说着坐直了身子,她观察着冷冉古怪难明的表情,似怒非怒,就连刚才流转着笑意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是为戈觉吗?肯定不是,虽然想到他这样对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冷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那部门经理老找我麻烦。”
“噗嗤”,方爱如忍不住笑了出来:“拜托,撒谎也找个好点的题材啊。你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一定是戈觉,她摸了摸冷冉的头发:“宝贝,承认吧!你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分量暂时还很轻,轻到你暂时还不能分辨出来。”
“是吗?”冷冉还嘴硬:“男人都一个样,发布会那天还好好的,谁知道过了一天就变了一个样,本以为他很温和的,可训起人来却丝毫不逊色于别人。”这别人,就是张艳丽,冷冉最讨厌那样的人了,她现在把戈觉也和那女人放到了一起。
“冷冉,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你吗?”方爱如把调好的一杯蜂蜜茶递给她让她消消气。
“……”为什么?
方爱如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缓缓道来:“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无故失踪吗?戈觉找了你一整个晚上,你是没看到他焦急的样子,”方爱如停下来看了冷冉一眼,冷冉回望了她,方爱如于是才又接着说了下去:“你不是一直问我是谁找到你的吗?是颜令!他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我们一整晚的焦急嘲笑得无处安放。”
颜令!?冷冉的手撑在沙发上,陷入了措手不及的柔软中。原来……原来是颜令,不是戈觉!冷冉回忆起那晚的段段,竟如此清晰,颜令黑色的背影,黑幕下他闪亮的眼睛,冷冉惶恐地闭上眼,她不敢再想了。疼痛,那么快速地蔓延全身,冷冉惊慌地抵御着。
“冷冉,虽然我不赞同戈觉的做法,但是我也应该把事实告诉你,免得大家产生了误会。做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怀抱里,从而因此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在这个角度上我理解他。”方爱如说完搂住冷冉的肩膀:“宝贝,别这样,有些人,不值得;有些人,错过了,也不值得。”
她听出了她的话中话,颜令,是不值得!戈觉,是别错过!可是,她已不敢再放出感情了啊!她怕伤害,真的怕了。
“我不想爱了,不能,也不敢了。”她就像个躲爱人,穿着胡同不想再被它追到。
哎!一声绵长的叹息声,划破了谁的心?谁又能了解,破碎了的心,只需再轻轻一碰,就会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