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依发现自己被露水打得透凉，而且正枕着一个柔软的物体。

“喂，丫头，动一动。你把我的胳膊枕麻了。”

杨依一惊，仰头望去，竟是齐思成带着微笑的脸。

“谢谢……呃，对不起。”杨依想起昨天晚上的表白，脸又是一红，局促起来。

齐思成摇摇头，不以为意，掏出瓶子，递给她。“刚放的草，好好养着。快回去吧，不然舍友就知道你一夜未归了。”

杨依恩了一声，低着头，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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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杨依远去的背影，齐思成原本带着微笑的脸突然阴沉起来，双目也闪现出锐利的光芒。

他一甩手，右臂上的护具在衣袖的遮掩下飞出一把利刃，投向灌木丛中，他也同时飞奔过去，猫着腰，跑着s的蛇行路线，在规避着什么。不一伙儿，就从里面拎出一个人。

刀扎在那人的大腿上，他在不断地颤抖，鲜血从血槽里汩汩流出。

“说！你是来干嘛的？谁让你来的？”

那人的脸色突然变紫，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齐思成立刻用树枝撬开他的嘴，发现他嘴里只有一颗被咬破的胶囊。

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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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成和杨依并排卧在土坡上，用枪瞄着靶。

“预备……开枪。”

一阵轰鸣，烟尘过后，听到报靶的声音。

“……43号十环，44号脱靶……”

杨依瞪着眼睛望着齐思成。

“不要那样瞪着我，我原来在射击队玩过票。”齐思成熟练地拉下枪栓，平静说道。杨依却丝毫没有注意枪托契合在他肩膀的凹陷处，

他眼中突然冒出一丝杀机，一道镜子的反射光闪过他。

那是狙击镜，

“瞄准！”教官的声音如雷贯耳。

“把枪摆平，枪头略微抬高，集中注意，稳定呼吸，保持心跳，三点一线。”

齐思成一边瞄准，一边有意无意地说着，杨依听到了，便照做了。

“预备……开枪！”

杨依扣下扳机，仿佛看到子弹旋转着打入靶内。

靶场后的草地上，一个和背景融为一体，身着绿色伪装服的人突然抬起上身，又重重落下，一脸惊恐。

齐思成再次熟练的拉下枪栓，一发子弹壳跳出来。

那人的眉心有一个血洞。

有一队持枪的士兵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向那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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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眼线说我们有两个人死了，”一个男子望着那个叫“队长”的人，他一脸络腮胡，而那队长却戴了一副眼镜，异常平和。

“启用b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