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营长脸色微变，又镇静下来：“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哼，什么时候？我们的特工暴露，是机密内容。你的身份不可能接触到，怎么又会知道？”

“看来我大意了！”程营长叹了一口气。

“老实点！我还试探了你那么多次，你连你自己暴露了多少时间都不知道。当初不给我局长的任务调令，要想调走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故意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在森林里解手，你却没有任何阻拦，你不担心我留下什么气味痕迹？你的资料上说你是一个经验丰富，善于丛林战的老兵，这点你怎么会不清楚呢？刚才，打算暗里摸哨的那位竟然是教授我们搏击的教官，那就更让我怀疑了。一个肩负着保护国家机密的特殊任务的队伍里混进一个内奸，他们的首长竟毫无反应，浑然不知，是渎职，还是有意为之呢？刚才你往罐子里倒粉末，就让我断定你的动机了。”

“总想着算计别人，到头来却被人算计，步步都在别人的眼中，是走一条肯定断了的钢丝啊！”程营长长叹一声，竟有英雄末路的感觉。

“说！你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齐思成毫不理会他的叹息，手上又紧了一些。

程营长身子突然向后一倾，将齐思成狠狠挤开，双手抱膝滚到一旁，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暗藏的手枪，瞄准了齐思成。

这都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发生了，而霍工程师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来。

程营长拿枪，齐思成拿着匕首，是一个不平衡的斗争。

“我一直以为你是安全部派来搜集我叛国证据的，没想到你居然不是。不过也没关系，你知道了那么多，自然是难逃一死。”程营长面目狰狞，说出狠话。

齐思成却毫不在意，嘴角甚至扯出一丝微笑，好像毫不在乎眼前的危险：“那你就试试，究竟是谁死。”

只见齐思成的匕首里突然闪出火光，程营长眉心上便多了一个洞。

他睁着眼睛，眼神里满是不甘。

“惊讶吧，qsb91匕首枪，你的武备库里没有，不代表我没有。”齐思成的语气里满是嘲弄。

他摘下营长的身份标志牌，叹了一口气；“是啊，总想着算计别人，到头来却是被别人算计，不该呀。”

他抚下程营长瞪得大大的眼睛，又笑了一下：“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派来的？哼，你的口音还是没变，失败啊！高丽棒子，你来掺什么热闹！”

他转身朝空中发出了两枚红色信号弹，扶起霍工程师，安抚惊魂未定的他。

“走吧，其实直升机早就准备好了。他想套住我们，我们也在请他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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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米―17渐渐飞离森林，上面坐着几个士兵，齐思成和霍工程师，一旁还有几具尸体。

齐思成在舷窗边上望着外面。

窗外，太阳已经冒出了头，阳光此时一点也不刺眼。

森林边缘的几个民居也冒出了炊烟，很是祥和，安静。

齐思成眯起眼睛，勾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那样的生活还要等多久呢？

但是他又何尝不知道，沾上了，便无法脱身。

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