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的乌桕树,地面被落叶堆了厚厚的一层,绿叶还死命死命的长着,然后又是往死里般的把天空都浸染透了。
风儿缓缓地从地面吹过,从地面吹起许多,又从上面吹落许多,漫天飞舞的叶子,伴随她的舞姿在空中飘舞。乌桕树下,静静地我一个人,看着她曼妙的舞姿,任由叶子掉落在我的身上。
然后,悄悄地偎依在一起,安静地看树叶飘落,就在蔚蓝蓝的天空下。
武岩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做着刚才这个似乎有点浪漫的梦。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我空荡荡的家里,闹的天翻地覆,就跟发生了地震似的,把睡的一塌糊涂的我硬是从梦境中拉出来。我依稀记得,就在我刚要被拉出梦境的时候,我还猛的把嘴巴伸过去,要亲一口偎依在身旁的女孩,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亲到她了,不对呀,怎么她的肌肤硬邦邦的,睁眼一看,哪是一女的,是床脚,原来人掉地上了。
我匆匆跑过去把电话给接了,再震下去非把我家楼给震塌了不可。我琢磨着,武岩这么急着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我在去接电话的几秒钟内,就把我所知道的所有酷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在琢磨着我应该用哪一种酷刑来把武岩给劈了,一个美梦还没临产就这样让他给活生生掐死了。
小子,终于肯接电话了。
就别废话了,什么事,说吧,你大爷的,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个美梦就因为你这一电话给流产了。
没那么严重,完了,你在酝酿着怀上一个不就得了?
少废话,快说,到底有什么事?我知道,谁要是跟武岩侃起来,那是非得侃死你不可。
你小子忘了,今天豪猪生日。
哎呀,你大爷的,真给忘了。
就你那记性,说你跟猪一样,还抬举你了。
算了吧你,咱俩都是一个裤桶里爬出来。
还说我,你哪次不是我帮你记着啊,上次……
得得得,你就少废话啊。我知道武岩又要把那些陈芝麻旧事翻出来了,赶紧把他打住。
你快点准备准备,我四点钟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就挂了,来去就跟一阵风似的。
武岩是我高一一直到高三的同学,两人特好,好的屁颠屁颠的,用旧话说,就是那种能把我的左脚跟武岩的右脚同放进一根裤腿的死党。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相当的好。
今天豪猪生日,差点不记得,估计最近脑子有点进水,记性老不大好。
给睡蒙了,静坐一会,刚想洗个澡清醒清醒,“当,当,当”一阵钟响,往墙上那个旧式摆钟一看,这一看不得了,特惊奇,惊奇的呼吸没了,心跳也没了,就差没有晕过去,回头反应过来,只一句话:武岩这小子狠。时钟这不刚好三点六十分了吗?
我急匆匆的跑到楼下时,武岩已经早已不耐烦了。外面还真有点冷。
你小子就不能快点啊,就跟女人似的。
我刚想回他几句,看他旁边有夏晴站着,话到嘴边又硬咽了回去,这一咽还是需要不少勇气的,那得动用多少个细胞,消耗多少能量。算了,全当是积点口德吧。
女人怎么了?哪招惹你了?一旁的夏晴说。
没,没怎么。
那以后还说不说女人?
不说了,不敢不说了。
在夏晴面前,武岩就装的特孙子。
走吧。我在一旁未免感到尴尬,冒出这么一句不是话的话。
走?去哪?武岩转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