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二天是星期天，在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犁子怕小玉出什么事，就去她的宿舍看她，顺便买了些面包过去给她当早餐。

女生宿舍里的人见犁子来了，都知趣地走开了。犁子看了看睡在下铺的小玉，依然没有醒来。他就坐在床沿，仔细端详着这个女孩，这个无数次关心关怀关注过自己的女孩，他感到自己太残忍了。

过了一会，小玉醒了，发现犁子在床前，她先是惊喜，续而是伤心地一笑，她对犁子说，昨晚回来，她想了很久，想通了，她不合适犁子。

犁子无话可说，只是说上了英子的当，可是错已酿成，自己要承担责任，他对不起小玉，他知错了，可是没有办法改。

小玉笑笑，说她没看错犁子，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她祝犁子和英子幸福，可是，祝福语里还是带着颤颤的哭腔。小玉说：“以后你就不要常来看我了，我是女人，知道女人的心思，你要多陪英子，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犁子感到一种莫名的痛：“我以后就不能常来看你了吗？”

“这不太好吧？英子会怎么想呢？”

“可是，我忘不了你。”

“这样好了，你做我的义弟吧。有机会你把我和英子请到一起，我会向她解释的。”

想到还是能经常见到小玉，还是能得到她的关爱，犁子心里舒服些了，就对她说：“你吃过早餐了吗？我带一些面包来给你。”

“好吧，小弟，给我一个面包吧，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小玉笑吟吟地说。

犁子递给她面包：“要开水吗？我帮你倒。”

“好的。小弟！”小玉还是带着笑容说。

犁子感到很难为情。

犁子从小玉的宿舍出来，回宿舍睡了一大觉，一直睡到晚上，才跟着高佬他们出去喝酒。高佬的女朋友过生日，这种机会，犁子正好趁机买醉。当然，高佬女朋友过生日，是不能请英子的。那晚，犁子既没有情人在身边，也没有爱人在身边，他喝多了，高佬用三马仔把喝得烂醉的犁子驮回宿舍，扔到床上。犁子喝多了就吐得一塌糊涂，直吐黄胆水，棉被都弄脏了，星期一早上起不来床，第四节才醒来，匆匆忙忙把被子拿去洗了，又继续午睡。

从此以后，英子也不来找犁子了，小玉也没有来找犁子了，他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去上课，回来后就在宿舍里摆弄各种电子器件，摆弄腻了，翻身上床，生活中不再有女人，也不想女人。

有次犁子走过校园里去上课的时候，见到了小玉。小玉也见到了她，不过，犁子孑然一身，小玉的旁边则有一个男生跟着。

有一天，犁子收到了小玉一封信。同在一个学校里，肯定有什么不便当面说的话才写信的，拆开信，小玉约犁子星期六晚上八点一定要到以前他们喝酒的那个啤酒摊，并一再强调，一定要去，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小弟”了。

那天，犁子麻木地等到晚上八点，也不洗漱，一身的旧衣服，一身的臭汗，就去了。远远地，他看见了小玉正坐在啤酒摊那里，正和一个男生谈笑着。他们的对面，坐着的竟然是英子，面部表情严峻，好像准备决斗一样。

见犁子来了，小玉笑着招呼他在英子的旁边坐下。英子把身子移了移，和犁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玉笑着把犁子介绍给她旁边的男生：“这是我老乡，不谈不知道，有天和他谈着谈着，就谈出一个远房表弟来了！这就是我远房表弟犁子同志。”

接着她就介绍英子给他：“这是我表弟的女朋友。见我常和犁子来往，两人就闹矛盾起来了。今晚我在这里请客，正想消除他们两个的误会呢！”

这时犁子看了英子一眼，她那严肃的脸缓和多了。

接着，小玉介绍旁边的男生：“这是刘海同志，数学系的，我的男朋友，追我三年了，今天我正式在这里答应他！”

她旁边的男生惊得目瞪口呆！张开双手就想去拥抱小玉。小玉用巴掌娇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