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京都刺杀计划!(下)_乱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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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京都刺杀计划!(下)(1 / 1)

还能说什么呢,结果只有两个,成功或者死去。他左兵卫自己去执行这个计划,内心将轻松的许多,而现在,一切关照的话都是多余,告别的话更是不能说,除了服从命令,然后默默地祈祷等待,再没有什么可做。忍者的心态有的时候很难为正常人所理解,他们那异乎寻常的镇定,面对牺牲那种超然物外的冷静,他们有的时候的确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族人,但并非他们感觉不到痛苦,而只是,他们即便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却依然能够避免人类的软弱情感流露。

次日下午,井筒的使者驱车来到梅若住处,已经化装成梅若的安喜登上车子,仆从和使者都没有看出破绽。到了井筒府上,却没有进正厅而到了相对狭小的客堂,这样一来,即便行刺成功,要在这复杂的府邸东摸西闯找出路线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

安喜进了门,只见井筒坐在首席,山田八右卫门,果然也在坐。安喜款款走上前,深深拜倒行了一个礼。“唔,这位就是京都著名的舞姬梅若。”井筒向山田介绍到,“哦,果然是风姿绰约,真是期待看到精彩的表演。”“那么就请梅若表演个最拿手的吧。”“是。”安喜退后几步,舞了一曲富士山的雪,井筒和山田均击掌叫好.

如此表演了数曲,井筒让安喜坐下,并赐酒,安喜接过酒杯,徐徐饮下,一旁的山田突然说:“见识了梅若的舞蹈,还没有得见梅若的剑术呢。”安喜一愣,井筒在一旁大笑:“山田真会开玩笑,舞姬怎么可能会懂得剑术?”山田冷笑,“一般的舞姬的确是不会,可是长久练剑的就不一样了,试问梅若,你双手掌心的茧子因何而起啊?”安喜一惊,自己的双手虽然纤细白嫩,但掌心长期握剑所留下的茧子却是没有办法遮掩的,好可怕的眼力!

安喜娇笑道:“山田大人怎么盯着别人的手乱看,哪里来的茧子啊,井筒大人你看嘛!”一面移向井筒,一面伸出双手,山田突然从座上跃起:“住手!”井筒被这一喝惊在原地,说是迟,那时快,安喜扭头对着扑过来的山田吹出一口气,山田大叫一声,顿时倒地,只见他一只眼睛血流如注,不一会就不再动弹,事先吃下解药然后口含毒针喷射敌人,这个是安喜为出现意外情况做的准备,可惜伊贺十一达人山田八右卫门竟然因为做了井筒的府上客就此丧命。

井筒大惊失色:“你,你到底是谁!”。这个时候,已经有侍卫听到客堂的异常动静向这边赶来。

脚步声渐渐近了,侍卫到了门口,急切地向内询问:“井筒大人,没事吗?”过了一会,没有回答,侍卫起身,正要冲进室内,房门突然打开,只见井筒满面鲜血,披头散发闯了出来,一面奋力高呼:“封锁大门!快封锁大门!抓住刺客!”几个侍卫慌忙向大门跑去,井筒紧跟其后,一个侍卫上前欲搀扶井筒,被井筒一剑劈倒在地,众人大惊,井筒声嘶力竭地怒骂:“废物!还不赶快四处搜查!刺客还在府内!”众人慌忙四散开去四处搜索刺客,井筒跟着先前的侍卫跑到大门,又将他们砍倒,自己一路狂奔出去,一面放声大叫:“抓刺客!”路人皆惊恐避让,“那是井筒大人啊!哎呀,发疯了!”。

天色渐暗,安喜还没有回来,梅若已经送走藏好,行装和车马也准备停当,难道说,安喜你竟会让我一个人回去么?左兵卫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早知道是这样,还是应该自己去的,无论如何,被识破了也没有关系,奋力搏杀还是可以杀死井筒的,然后自己也没打算活着出来,至少不会像现在……左兵卫赶紧打断自己脑子里的念头,不会的,安喜一定会回来的,安喜你一定要回来。左兵卫开始打坐等待,门突然轻轻被推开,左兵卫慌忙跳起来,“安喜!”安喜回来了,只穿着夹衣,没穿外套,她面色平静,“都准备好了么?”“恩。”“那么马上起程吧。”

大名井筒关言遭到舞姬梅若刺杀,匕首直插心脏,整张面皮也被剥去,被杀的还有井筒请来的风水先生,批着井筒面皮的梅若装成井筒逃离府邸,砍杀侍卫数名,不知去向。京都上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这个时候,安喜和左兵卫已经踏上了回伊贺的路。自上车以后,安喜再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左兵卫不时望着她,身上并没有受伤,任务也已经完成,为什么还是心情沉重的样子呢?既然已经脱离了险境,应该可以表示下关切了吧?

“安喜,没事吧?”左兵卫轻轻地问。安喜一言不发。左兵卫心里焦急,又不能催问,禁不住胡乱猜测起来,难道说受了内伤,一直忍着没说?或者刺杀虽然成功,但是受了惊吓?该不会是受了井筒的欺侮吧?左兵卫快要急疯了,在血雨腥风中生活的左兵卫,像风中的礁石一般镇定可靠的左兵卫,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普通人。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地抱过安喜:“到底是怎么了?”安喜低着头,过了一会,仿佛是喃喃自语着说:“左兵卫你说的对,我已经不是安喜了,剥下井筒面皮的那一瞬间,安喜就已经死了。”

左兵卫一怔,第一次完成任务的安喜,终于亲眼见证了忍者之路的残忍血腥,无论多么坚强,对于这个16岁的少女而言,从此将与这样的血腥为伴,心里一定觉得沉重的喘不过气来,而且,当听到安喜说自己已经死了,左兵卫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疼痛,这个也是不可挽回的事实,那个纯真的少女,会兴高采烈地扑进自己怀抱的少女,再也不会回来了。

左兵卫怀着一股近乎绝望的柔情,紧紧地抱住安喜,有一刻,从来没有流过的泪水几乎涌出了眼眶,他咬紧牙关,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但对于他左兵卫而言,安喜永远是安喜,无论是天真的少女也好,无情的忍者也好,他对她的感情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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