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信元这一叫,反而吸引了松平军的注意。
“信元!这里!”喊叫的是那个口齿不清的大久保忠员。他的太刀正要砍向水野信元,一支长矛斜里刺出:“休对主公无礼!”来者正是敌将杉山元六。他对大久保忠员使出他的幻影矛法。长矛划出七八圈幻影,刺向大久保忠员。自从和本多忠丰有过那鬼门关前的交手之后,他的武功又精进了。
“奇怪?好多圈圈?”大久保忠员被他舞得一阵眼花,忽地右肩中矛,落下马来。
“父亲小心!”只见一年轻少年单膝跪地,双刀交叉,架住杉山元六刺向大久保忠员的绝杀之矛。
“大久保新十郎忠世,前来会你!”说完,这十多岁的年轻小将的双刀切菜一般地疯砍向杉山元六。
杉山元六频频招架,确是暗暗叫苦。这儿子说话倒不含糊,但是打出来的刀法比他老爸说话还含糊,莫非因为他老爸教的关系?真是悲惨的童年,被这样的人教授武艺,我听他说句话就想上吊。
“儿子!他头!”大久保忠员还在地上咕哝着。
大久保忠世的双刀忽左忽右,比他的幻影矛法还幻影。更要命的是,大久保忠员又爬了起来,加入了战团。
另一方面,松井宗信和三浦义就的第三梯队对织田信秀的本队穷追猛打起来。织田信秀且战且退,随着他的队伍的后退,织田军全面被动挨打,不觉退了有一公里远。
“顶不住了。快让胜家的部队来救!”织田信秀命令道。
柴田胜家看着兄弟们在战场厮杀,早就憋得不耐烦了。接到命令,宛如久逢甘露,率领织田军最后的力量,救援信秀队。松井宗信和三浦义就两支部队被柴田胜家队的气势所震撼,居然由原来的进击变得开始倒退起来。
“敌人开始撤退啦!”织田信秀大喊道。
织田军顿时士气大振,左右侧的朝比奈队和鹈殿队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又要输了吗?”每一个今川军的心里都盘旋起这个疑问。这是常埋心头的阴影,第一次小豆坂遗留下的阴影。当时也是先胜后败,这是织田信秀一手导演的战役,他故意再现第一次小豆坂的场景,来摧垮今川军的士气。
“报告主帅,织田军柴田队投入战场!现在局势逆转!我军快要抵挡不住了!”传令官紧张地报告道。
“好极了!”太原雪斋高兴地拍了下大腿。
“好极了?”传令官被弄得一头雾水,我刚才明明报的是我军挡不住了啊……难道是我的口齿不清吗?传令官登时冷汗直冒,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主……主主主帅……我……我我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军呈……呈现败势,就是可能要输了。”传令官真想立刻钻到地底里去。
“我知道的,呵呵,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听错。哼,织田信秀这只老狐狸终于憋不下去了。”太原雪斋镇定自若地拨动了几下念珠,“宁次!”
“在!”太原雪斋身后突然冒出一名黑衣忍者。
“去通知冈部元信,可以行动了,一切照计划进行。”太原雪斋的嘴角挂着阴笑。
天色已经大亮,战场的东南角突然腾起大量的尘沙。马蹄声、脚步声震耳欲聋地接近着正在拼杀的两支军队。
“是谁的部队来了?”柴田胜家向尘土弥漫的东南角望去。一只只诡异的深红色章鱼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柴田胜家疑惑的表情转为惊愕。
“不好!难道是今川军的伏兵?”织田信秀感到心口被压上了一颗巨石。可恶的太原雪斋,居然还留了后手!
“今川家家将冈部元信!”
“冈部正纲!”
“前来讨杀织田信秀!”章鱼军近前到一百米处,发出了摄人心髓的讨杀令。织田军被吓得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