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城前,水野信元军主营。
“笼城快两周了,敌人的防守可真顽强啊!”水野信元哀叹道。
“是啊,就像石头击在水面上,完全看不出半点战果。”水野忠重也是忧心忡忡。
“不过松平家康的增援部队一直没有出现。吉良义昭的情报不会有错。我们安心攻打吧。”
“松平家康要打的可是四个城池,比我们艰难多了,没有两三个月,是怎么也别想有收获的。”水野忠重奸笑了一声。
忽然一匹快马驰入主营。马上骑士筋疲力尽地摔下马来,向水野信元报告道:“报!松……松……松平家康出现在尾张,正……正攻打我广濑城!”
“什么?在尾张?他不是在东三河攻打田原城吗?”
“这……这个小……小人不知道……”
“你是尾张来的吗?”水野忠重问道。
“在……在下广濑城城主佐久间左卫门家臣。这是我家主公的书信。”
“好的,你辛苦了!”水野信元接过书信,“来人,好好照顾他!”
“大哥,怎么办?”水野忠重问道。
“是不是吉良义昭诓骗我们,把我们吸引到安详城来的?”
“我不这么觉得。”
“你怎么想的?”
“虽然觉得很不可能,但是我担心东四城已经沦陷了!否则松平家康不会打到尾张去。而且,即便是吉良义昭诓骗我们,也更证明了东四城已听命于松平家了!”
“恩!先派斥候去东四城探听下那的情况吧!”
不久,水野两兄弟得到了最不愿意得到的消息。
“撤兵吧!”水野信元叹道。
“大哥,我有一计!”
“你说。”
“我军可以装做落荒而逃的样子。敌人一定以为我们是知道了东四城沦陷和尾张被攻击的消息后,慌乱撤军的。这时,他们乘胜追击,我军可以乘势击溃他们,夺取安详城!”
“妙计啊!”
“这招就叫引蛇出洞,嘿嘿!”
可惜水野忠重的计策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二里、三里、四里……任凭水野军怎么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任君摆布的姿态。安详城就像一座死城一样,始终没有动过。
水野忠重咬牙切齿地喝道:“奶奶的,究竟谁在把守安详城?竟然不出击!”
“禀大人,是鸟居元忠!”
“他智商低啊,靠!”水野忠重恨痒痒地骂道。
鸟居元忠收到松平家康的命令就是死守住安详城。对鸟居元忠而言,他所要做的,就是完成这项命令,绝不会因为任何诱惑,而去贪功。当然,他更不会因为不可能把守得住,而保全自己的性命,抛弃安详城。他就是这么恪守命令的人,所以任凭副将阿部正胜在旁边心躁如焚,急欲出兵,也不为所动。
而在水野家退军时,进入尾张的松平军就如桶狭间前哨战一般,如入无人之境,不费吹灰之力,接连攻破广濑城、沓挂城、中岛城等织田家在东尾张的主要城池。
“差不多该收手了。”松平家康看着久经战争洗礼,已经残乱不堪的中岛城壁,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