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是秘密,间木的秘密。”安棉盯着自己的脚尖,“间木曾经说你们很像,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所以他说,你已经输给了木木间,更不想让世人知道你在女模特这一块还输给了……男人。”
说完这些安棉觉得有些后怕,总觉得电话里会伸出两只手把她掐死。但过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动静,在她以为通讯信号出问题的时候,微弱的呼吸声告诉她信号还很好。
安棉看了看手机,又放回耳边贴着,小声地问:“苏……丽?”
——“谁他妈跟他像了!”
“……”
——“自以为是!”
说完,啪的,挂了。
安棉:“……”她说错了什么吗?
*
间木把书包里包装好的生日礼物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想了想后起身走到厨房外的阳台上,捡了根菜叶子蹲在笼子跟前喂阿呆。
也不知是看见主人还是因为看见食物,它欢快地凑到笼子前啃叶子,一直啃到间木的手指甲还连连咬了好几口。
间木看它那傻样忍不住拿手指戳它的眉头。
才几天不见,从鹌鹑那里抱回来就发现这个呆兔子又长肥了,蹲那里背对他时整个就是一团圆鼓鼓的毛球。不知道鹌鹑都喂了些什么,催肥饲料么?
“阿呆……”看它脑袋拱着笼子一副想出来的样子,他用手指把它的头按回去,“阿呆啊,你想去哪儿?”
我拱我拱!
“看电影?”
我再拱!再拱!
“喝下午茶?”
我使劲拱!再使劲拱!
“逛街?”
我拼命……
“算了,还是把你煮了吃吧,太蠢了l。”
……不拱了qaq!
晚上洗澡的时候,间木又想起了安棉。
之前刻意不去想的人,今天一见面才知道,即便盖着盖子,沸腾的水还是在沸腾,并没有因为盖子的遮掩而熄灭火候。
想到她脸红的样子,焦急着隐藏羞涩的动作,吃的太辣而泛红的眼睛,鼓着脸包着满嘴面条咽不下去的焦急。
拳头捶在墙壁上,间木淋着水闭了眼,抿着嘴深呼吸。那里又有了反应。
自从那天对着镜头放肆的靠着幻想发泄了一次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可悲的食髓知味。就像现在一样,脑子里全是自己折磨着她索要着她的情形,再加上这几天忙来忙去都没时间解决过生理问题,没一会儿就释放了出来。而片刻后,罪恶感瞬间淹没了短暂的舒畅。
真恶心。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变/态,居然把安棉当成了幻想对象。
草草的洗了澡,扯了毛巾胡乱的擦着,一转身又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很想把之前为了练习而买了的无数面大镜子都给扔到楼底下去。
镜子里瘦长苍白的躯体,比别的男生窄的肩膀,比别的男生细的脖子,比别的男生小的骨骼,以及……以及到现在都没有怎么长过的胡须。他真的……一次剃须用具都没用过。这是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他就是靠着这样的身体成为了女模特。真可笑。
别人以为这是他的骄傲所在,事实上却是他最深的自卑。
有时候宁愿会想,不要这张脸,换取一副正常少年的身体,可以像别的男生一样,打篮球踢足球,在热的大汗淋漓的时候洒脱的扯下衣衫,光裸着上身继续运球,听旁边的女生尖叫。而不是像自己这样,长期畏寒,手脚冰冷,轻易就能感冒。
而这样的自己竟然靠着对安棉的幻想解决着生理需求。
间木别开脸,不敢再看镜子。
太恶心了。
*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
间木辗转难眠了两个晚上最后自己想了个自认为浪漫的法子——骑车载着安棉去吃饭看电影。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很久没有抱抱她了,可是今天又不能贸然的冲上去把人给抱个满怀,想来想去与其自己主动不如换个方向思考,让安棉主动抱一抱他。骑脚踏车这个计划就这么诞生出来。
安棉家他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送她到楼下,有次还碰巧遇见她父母,但从没上她家正式拜访过。听鹌鹑说安棉的父母亲是典型的传统家人,虽然一个教授美术一个在诊所上班,认知上的开放度和间木他们是有本质区别的,这一点已经明显的体现在了安棉身上。
早早的骑车往她家赶去,这个点刚过早餐时间,安棉这种作息很规律安分守己又老实的小孩儿,此刻应该正在帮安母洗碗吧。间木想到这一点笑了起来,拉了拉背包的肩带,加快了速度。
可惜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要整整你才高兴。远远的他便看见从小区门口走出来的安棉,她迎向停在街对面的轿车,车门边倚着齐麟。
啊,他居然把这个人给忘了。齐麟,齐麟,这个人怎么可能会错过安棉的生日呢。
间木猛地按下刹车,车头一甩就躲到旁边的墙壁后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或许是因为难堪,人家开着轿车穿着得体的来接人,而他还是像平时一样挑的是自己喜欢的衣服,骑着脚踏车背着装着礼物的背包,怎么看都是一个学生。对比起齐麟,难堪,且自卑。
一直等到车轮碾压着阴井盖逐渐远去,间木推着脚踏车慢慢走出墙角,他探头看了一眼,突然无措起来。
满满的计划,这下全部打散。
但是间木也是很执着的,既然来了,那就干脆拜访一下。他提着十二万分的紧张心情把车锁到小区楼下,凭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