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大家共同都有空闲时间,考虑到考生的时间最宝贵,一群人会集体在间木家聚首。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行进着,彷佛除了“顺利”再没有别的词可以概括。
可是没有起伏便不能称之为人生。
情人节这一天,宇季被人推下楼梯,流产了。
这一天原本同鹌鹑约好的海元再次失约,彻夜守在医院。凌晨时鹌鹑赶来看望。那天晚上,两个人在走廊说了很多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鹌鹑一个人在说,海元在听。
一个星期后,鹌鹑去了日本。
临走那天海元去送她,上飞机以前鹌鹑最后一次和他拥抱,像个普通朋友一样,轻轻地抱了一下,然后用着打趣一样的口吻对他说:“我啊,下次一定要找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对鹌鹑而言,这一次恋爱是最充实却最短暂的,但终究还是分手了。好笑的是,分手的原因竟也同前几次一样相似。
所以她说:“下次一定要找个比你矮比你丑比你普通比你……专情的。”最后这一项,宛如奢求。
然后她没有再看他,拉着行李箱彻彻底底地走了。
而她再回来,已是两年以后。
2012年12月24晚23:31
阿在
圣诞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从早上十点一直更到现在,终于给哥更出来了!!麻痹连碧水都去了一趟询问为毛,急死我了!!!
、photo44【上】
'44'
零诊过了是一诊,然后二诊三诊,最后高考。
间木按着后颈叹气。
想想都够了,一个高考就要整死人,考之前还要来个一二三的模拟折磨,真变/态。
顺利进入高三后,迎接他的不是松口气,而是更加紧张急切的氛围,再加上炎热的天气,每天都觉得自己处于心浮气躁的状态。可即便心浮气躁,每一天每一天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在学校和家两个地方来回转换,枯燥乏味又无法反抗。
这天放学,间木收到安棉的短信,说是今天公司加班不能去他家,让他自己弄点儿吃的。
间木现在彻底把安棉当媳妇使唤了,声称自己是考生时间就是金钱,拐了安棉当保姆,每天让她给自己做晚饭,安棉的手艺就是在间木的威严下拔苗助长出来的。
不过说是每天,其实也就一周三四次左右,但凡能过来她就做很多的量,今天吃不完最好,第二天微波炉热一热又是一顿饱。
间大爷今天心情不好,决定去公司找安棉欺负欺负。因为身份不同,现在到了公司也只能在门外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乘凉等着。夏天不像冬天包裹的那么严实不容易被人认出脸,虽然自认为男女装的差异还是很大,但心里总不踏实。
现在天黑的晚了,七八点还亮的很。安棉同海元说着话走出来,身旁还跟着齐麟和接替鹌鹑的新经纪人香姐。热浪一阵吹拂,没了空调霎时就觉得后背逐渐被热汗浸湿。抬眼时,远远的看见了间木,两手揣在包里,侧着脸打量着车来人往的街道,右肩上歪歪扭扭地挂着他的背包,即便是一套再普通不过的夏季校服,修长的身体和淡漠的表情,仍是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两个星期前间木去理发店修了头发,以前的长发被修理成利落清爽的短发,额前的甚至只到眉梢的长度。见惯了他被额发遮住眉眼的样子,刚看到他剪了头发时安棉好一阵不习惯。此刻被热风吹的来回浮动,间木眼睛眯了眯,不经意地回头,撞进安棉的视线。
注意到她身旁的人,本来打算走过去的间木收了动作,站在原地就那么把他们看着,看了眼不太熟的香姐又看了眼海元,视线扫过齐麟,最后紧紧地落在安棉身上。
有小小的火花迸射着,以安棉为赌注,但她全然不知,见到间木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疑惑地走了过来。那瞬间间木的表情有了松懈,轻描淡写地抬眼瞄了齐麟一眼后,望着走到身前的安棉,手未从裤兜里抽出来,头已经俯下,侧了角度吻着她。
海元一直抱着观望看戏的态度,看得出间木有意为之,带着点小孩子的脾气故意做给别的人看,却不可否认他在面对安棉时越来越多地流露出男孩子的表情。
以前就听李秀和鹌鹑讨论过,她们说,间木迟早会越来越接近真正的男人,因为现在的他心里放着一个女人。
瞟了一眼齐麟,看他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心思总是藏的太深,最近合作的机会增多后,也没让他多了解他多少,他更多的表情都给了安棉,面对模特他的态度一向是严谨的。
香姐取了车开过来,她说座位刚好,干脆就一起送了。间木没有反对,跟着上了车。齐麟的心性终究要成熟一点,就在海元考虑着要怎么安排座位时,齐麟已经先一步上了副驾驶。
间木和安棉交往的事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齐麟应当也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按兵不动的态度有时候让海元有种隐隐的凉意,就跟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轰的一声就给炸了。这种时刻就会觉得,还是间木这种单纯又傲娇的小屁孩让人觉得舒坦,至少他不会装,更没什么弯弯肠子。
先到的是齐麟家,他下车前转过身,对着安棉轻声细语地说:“这个星期我暂时没什么别的安排,这两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联系我,把那件事商量一下。”
安棉点点头:“好。”
齐麟笑了笑,转回去开了门下了车。
间木眯着眼把安棉盯着,他是很想问什么事,不过不是现在。哼,待会儿回家就让她一五一十地给交代清楚。
到了间木家楼下,安棉被拉着踏出车门以前,她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海元:“那个,鹌鹑她还没有联系你么?”
海元没想到她突然提到这个,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疑惑地把她盯着。
安棉搔刮着脸颊:“奇怪……她前几天还和我通过电话,我以为、以为她会联系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海元没说什么,间木先一步把安棉拽出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可惜安棉那个脑袋哪里懂这些暗号,反而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