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晴哑然失笑。
“我摸清你的脾气?”她脸色一下子不好,刚想说什么又记起了一件事,“对哦,我差点忘记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萧卓岩眸中闪过疑惑。
“关咏兰拿着喜帖过来,说你们要结婚,当然要恭喜?”
“有这事?”
“噗,哈哈!别跟我说,新娘说要结婚,新郎官却完全不知情。”许晚晴相当好笑,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不料,萧卓岩还真是神色严正地回了一句:“的确是不知情。”
许晚晴一愣。
真不知情?关咏兰想玩什么把戏?
“不过这种事,萧先生还是回家关着门说去吧。”
“嗯,我会好好地处理一下。”说这话时,萧卓岩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抹阴狠。如果有女人想自己找死,他是不是应该送她一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萧卓岩又缓缓开口,“晴晴,将花店发生的事,跟我详细说说。”
“你会相信我吗?”
“我有理由不住你吗?”那口吻,那语调,那眼神,就像她是一个白痴一般!
“你——”她发现,自己和他讲话,总会莫名来气。
气归气,结果,许晚晴还是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她自己讲自己的,他信不信那是他自己的事。
反正这件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有件事,你却是做错了,你苦心积虑的想在萧妈妈面前掩饰住我们离婚的事实,却又不肯把萧妈妈送到外地去治疗,有关咏兰在你身旁,你觉得你掩饰得了吗?说起来,萧妈妈有今天这场意外,罪魁祸首就是你。”
萧卓岩的脸色黯了黯,说:“这一点,你说的对。”
许晚晴忽而嘴角扯了扯,讥笑道:“我倒也没料到,萧大少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子,关咏兰倒是真有福气,在你面前,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被轻易原谅。”
“晴晴,我从来没有爱过关咏兰。”
萧卓岩的话,十分认真。
可惜,许晚晴心里正烦着,也听不进去,“我累了,想睡了,你出去吧!”
她费力的躺倒,萧卓岩见状想上来帮忙,却被她推开,自己拉上被子蒙上头。
萧卓岩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说话,只默默的待在一旁。
、空荡荡的心情
许晚晴原本没打算真睡的,可是,他老是不走,她也不想再见到他,就一直闭着眼,这么闭着闭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
空荡荡的病房,空荡荡的心情……
等伤势感觉轻些时,也没有那么痛了,许晚晴会跑去萧妈妈的病房看她。
萧妈妈好像又恢复了三年前的那个样子,一脸的呆滞,胆子变得特别小,无端的惊恐,尖叫。
萧卓岩一直守着她,看到母子俩那么相依的情形,居然有着说不出的辛酸。
许晚晴的伤势较轻,过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脖间果然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痕,揪结在那里,很是丑陋。
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难免也有些懊恼,江雨宁在一边打趣说:“算了,就当戴条假项链了。”
许晚晴剜她一眼,“换给你戴行不行?”
江雨宁嘿嘿笑,“我还以为,你经过那么多事,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呢,从这件事上来看,你还知道爱惜自己的容貌,可喜可贺呀!”
许晚晴笑啐她一声,仍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眉。
这时,就听身后一个清亮的女声说:“别担心,这疤痕可以去的掉的!”
许晚晴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护士,看着面生,就对她笑了笑,问:“咦,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新从外地调来的!”那个小护士笑说,“原来的那个护士,要结婚了。”
“哦,”许晚晴说,“你刚才说,疤痕可以袪掉?用什么好办法?”
“一种袪斑产品。”护士笑着,刚想说下去,见江雨宁在一边窃笑,忙说:“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做什么产品的推销,我是自己亲身试用过,才会这样说。”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功效,江雨宁索性嘻嘻的笑出声,她这么一笑,小护士原本一张白净的俏脸,登时变成了大红布,鼻尖上也冒了汗,连连摆手说:“好了,当我没说。”
小护士端着药盘要出去,许晚晴却笑说:“你别管刚才那个大肚婆,她有面部缺陷,一笑起来,就像坏笑。”
江雨宁在后面哇哇乱叫。
许晚晴却吃吃笑着不理她,只管对那个护士说:“你说,是什么好东西?”
“呃,那个……”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叫舒痕胶。”
后面的江雨宁大笑出声,“妈呀,还舒痕胶呢,该不会那个热播的清宫剧里的秘品吧?”
护士小姐哭笑不得,一双小手不安的拔弄着药盘上的温度计,怯生生的说:“不是,真不是的,我是四年前用过那个舒痕胶,那时,还没播这个剧呢,连作者都还没写那个文呢。”
许晚晴扯了她的手,说:“你别听后面的大肚婆胡说,她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