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人的好坏来衡量。”
、“什么萝卜白菜,我看是王八看绿豆!”萧妈妈没好气的说。
萧卓岩皱皱眉,却轻飘飘一句:“妈,我是你生的。怎么可以说自己的儿子是王八?”
“谁说我说你是王八,那个关咏兰,才是个活王八!”萧妈妈貌似气愤至极,口不择言。
许晚晴想笑,却没敢笑出来,赶紧存心打哈哈,笑说:“妈,王八好像都是形容男人的。”
萧妈妈侧头想了想,扑哧一笑。
终于不再纠结于萧卓岩脸上的伤痕,两人动手做菜。
萧卓岩一个人跑到花圃的温室里看花。
饭做好了,还不见他回来,便让许晚晴去叫。
许晚晴在温室里转了半天,也没有见他的影子,正茫然四顾间,听到萧卓岩叫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他正盘膝坐在两株高大的箭兰中间,头靠在温室的墙壁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神情,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冷静自持的,是无坚不摧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有着说不出的茫然和无助,她一时看得痴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倒忘了自己的来意。
他也就那么安静又茫然的与她对视,不说一句话,温室里安静的能听见棚底的露珠滴在地面上的声音,微微潮湿的水汽让许晚晴觉得气闷。
、让我抱一会儿
许晚晴尴尬地清咳一声,说:“该吃饭了。”
萧卓岩“哦”了一声,仍是昂头默默地看她,幽黑如潭的眼眸里,有稀薄的忧伤。
许晚晴转身想离开,萧卓岩却突然说:“过来陪我坐一坐,好吗?”
“妈妈在等着呢,再说了,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许晚晴回答。
“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人的心冷了,是不是也就很难再回到原先的炙热?”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她。
许晚晴沉默,她摸不清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管是什么意思,总归,他与她,注定越行越远。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吃不吃由你。”许晚晴打开门刚想出出去,萧卓岩却突然站了起来,冲到她身边,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
那种熟悉的冷冽的气息再度□□,许晚晴忙不迭的去掰他的手,“萧卓岩,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他喃喃的说,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嘴唇热热的触在她的颈间,许晚晴的心陡然跳漏了几拍。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脖子,然后又辗转到耳垂,锁骨,最后,是她的唇,许晚晴一个恍惚,身边的某人已疯狂的抱住她的头,吻像狂风暴雨一般肆|虐而来。
许晚晴愣怔着,在那样密如雨点的狂吻中颤|栗着,然后,彻底猛醒。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又莫名的跟这个男人搅在了一起?
如关咏兰所说,她的未婚夫,邹烨磊还在牢房里苦渡岁月,她怎么可以与他的仇敌在一起纠缠不清?
用力的推,身上的男人巍然不动,没办法,一脚抬起,然后,狠狠的踹下。
萧卓岩捂着脚委顿在地。
许晚晴迅速的逃了开去,跑了几步,转回头看萧卓岩,还是蹲在那里,身子微微颤抖。
她一下子又不放心起来。
他毕竟救过她两次,不是吗?
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候,他救过她两次,虽然他曾经对不起她,可是,这样也算偿还了吧?
慢吞吞的走回去,问:“你怎么样?”
萧卓岩闷着头,不回答。
她有些惊慌,也蹲了下来,去看他的眼,“萧卓岩,你怎么样?我不过踹了你一下,有那么疼吗?”自己穿的是平底鞋呀,以前穿高跟鞋踹他,他好像都没有痛得这么厉害。
萧卓岩抖着肩,仍是不发一言,许晚晴这回真正害怕了,一定是痛到极点,才会抖成这个样子吧?难道说,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的骨头踹断了?
这样一想,声音里便带了焦灼,蹲到他面前,说:“上来,我背你出去看医生。”
感觉萧卓岩的身子整个压了过来,她咬紧牙关,吃力的站起,坚持,再坚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站直了,可是……
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个男人,也未免太沉了一点吧?她腿一软,身子前倾,摔倒在地。
而他,自然而然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阴魂不散的鬼
四目相对,许晚晴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吻已然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和刚才不同,似是蝴蝶的羽翼一般,轻轻栖落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掠,便即振翅飞去。
耳边传来萧妈妈的呼唤,“晴晴,阿岩,你们在哪儿呢?快来吃饭了。”
许晚晴飞快的爬起,狠狠的瞪了萧卓岩一眼,萧卓岩报之以微笑。
吃饭时心不在焉,总有着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在内心里把自己的行为批判了好几百遍。
萧卓岩倒似心情转好,跟萧妈妈研究怎么剥出大闸蟹脚里的肉。
许晚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一抬头,看见自己面前一堆剥好的蟹肉。
“让你来吃饭的,不是来沉思的。”萧卓岩看着她说。
“我愿意沉思,关你什么事?”许晚晴并不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