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叹一口气,回家去。
无巧不巧,在公寓门口遇到萧卓岩。
他看见她倒是满脸的关切,问:“录音你放给陆盈心听了?她什么反应?”
许晚晴摇头,“她不肯,她说,她宁愿去坐牢。”
“啊?”萧卓岩也是非常意外,感叹道:“这年头,牢就那么好坐吗?怎么都这种调调?”
“哼,她说过一句话,很经典,你要不要听?”许晚晴问。
萧卓岩看着她。
“她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绝不肯让别人得到。”许晚晴一字一顿的说。
萧卓岩默然,半晌,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变|态加阴毒,关咏兰比她强多了。”
“那是,关咏兰就是圣母,怎么能不比她好呢?”许晚晴淡淡的嗓音中,眼底却含着不屑。还有莫名的火气,刚才他这一句,本来是稀松寻常的,可是,她听着就是刺耳。
不再说话,转身走进电梯。
萧卓岩却仍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在意到她的神情。
这时见她拔脚就走,忙不迭的跟上去,悠悠问:“你打算怎么办?这种时候,要有证据,还要攻心为上,你要拿他的爸爸来逼她屈服,还要拿邹烨磊的态度来感化她,你要……”他的口吻就像指挥官,平静,但又没法让人忽视。
许晚晴莫名有点烦燥,倏地停住脚,转身道:“就你长了脑子,当别人全是无脑吗?”她在医院,其实都做过。
萧卓岩眨了眨眼打量着她,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火气好大?”
“关你什么事?”许晚晴转身就走,一下子碰在电梯的钢墙上,脑门子痛得要命。
、我饿了,还没吃饭
萧卓岩见她撞得狼狈,不由笑说:“你怎么了?那边是墙,自己不知道?”
“要你管?”许晚晴再度大嚷,“你闭嘴,不许说话!”
萧卓岩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此行没成功,而心里郁闷,嘴动了动,终于还是老实的闭了嘴,可是终究心里不爽,于是又咕哝着说:“好男不跟女斗!”
电梯到了住的楼层,许晚晴拿出钥匙开门,他却还是在后面跟着。
刚想也进门,就听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在他前方一厘米处关上了,鼻尖碰到了钢铁的大门,撞得发酸发痒,可能是碰到了泪穴,唰唰的掉下眼泪来。
这一掉,居然一时半会儿还停止不了,也不知到底是门的事,还是他自己心里确实不舒服,那泪奔涌而出,无可遏制。
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抹着眼泪,却见门忽地又打开了,却是许晚晴,拎着他那双男式拖鞋,狠狠的塞到他怀里,他忙不迭的接过来,许晚晴不经意间,见他眼圈发红,也陡地瞪大了眼睛。
两人无声对视十几秒。
然后,门再次关上了。
这一次,却轻柔的很,带着说不出的软弱和拖沓,缓缓的合上了,他站在那里,抱着拖鞋,只是直直的忧伤的看着她,一语未发。
一滴泪,落进许晚晴的心里,荡起无数涟漪。
许晚晴只觉心乱如麻。
萧卓岩,萧卓岩怎么会掉眼泪呢?
而且,他的样子,就像一个被人误解被人责骂委曲至极的孩子!
忽而,她又一脸歉意地打开了门,有点怪怪地说:“萧卓岩,那个……对不起。”
“嗯……补偿。”
“怎么补偿?”
“我饿了,还没吃饭。”
“一碗泡面?”
“不——”
“不要就算了!”她作势刚要关门,却让他按住。
“好,有得吃总比没的好。”
“……”
道歉结束,一碗泡面而已……
时间转眼过了两天。
邹烨磊的案子,马上就要庭审了。
许晚晴心急如焚,决定再去找一次陆盈心。
到了医院,陆盈心不在,只有陆风愣愣的坐在病床|上。
许晚晴推开病房的门,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风看到她,却是咬牙切齿的冲了过来。
“许雨君,你这个臭女人,你到底跟盈心说了什么?她为什么非要主动去撤回告诉?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许晚晴被他扼住脖子,几乎无法呼吸,哪里还能再回答他的话?
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沉重,只差翻白眼了。
隐约觉得有人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推开了陆风,并将她护在安全的位置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人关切的盯住她,问:“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还好。”肺部进了新鲜的空气,那种不适感很快消失,她咳嗽一声,说:“陆先生,你差点掐死我了,你要是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