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晴和江雨宁初次看到这样的妆容时,也吓得半死。
但是,确也因此更感叹那个化妆师的鬼斧神工,化妆师是江雨宁从某个剧组找来的,据说专门是为一些战争剧化那种创伤的,所以说,逼真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许晚晴紧张的盯着萧卓岩的脸色,虽然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可是,她却也很想看一看,在面对自己变成这番模样时,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萧卓岩盯住那些创口,先是惊愕,随后,眼圈慢慢的红了,他哭了。
、他自然要配合一下
许晚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人男人,他居然哭了?
只见他一脸悲伤地,颤抖的指尖轻轻的触上她脸上的伤痕。
许晚晴下意识的把头扭开了。
“晴晴,伤口还疼吗?”
一个大男人,用那样温柔的颤抖呜咽的声音问出这样的话,那声音穿透隔膜,直达心底,让许晚晴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栗起来。
“呃……还好了!”她有些结结巴巴的,“不是很疼了!”
萧卓岩站起来,颤抖的指尖拿起纱布,又一圈圈的细心的给她包裹上,他的情绪在这种过程中渐渐变得平静,等到完全包好,他轻轻的抱住她的头,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已轻轻上扬,“没事的,晴晴,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好。”
“可我变得那么丑,我就像一只鬼,你不会害怕吗?”许晚晴急急的问。
萧卓岩摇头,“我怎么会怕你呢?你是我的妻子呀?我……我只会更加的心疼你,心疼你……遭了那么大的罪,我情愿遭到毁容的人是我!”
他说着,眼泪又啪啦啦的落了下来,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这回真的是痴了傻了愣了,那滚烫的泪水像是沿着手心的脉络一直沁入心里……
萧卓岩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晴晴,没事的,有我在,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而一边作为旁观者的江雨宁,早已经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
这回是真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萧卓岩随即又安慰她说:“江雨宁,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管晴晴变成什么样,她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妻子!”
他含笑看着许晚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眸中的那份满满的就要溢出来的心疼与宠爱,让许晚晴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
但是,没飞升多久,她的心情很快又跌落到低谷,她看了一眼江雨宁,那丫头已被萧卓岩的话再次惹得泪水似洪水般泛滥,压根就忘了她们俩目前演的是哪出戏。
萧卓岩这回换了比较轻松的口吻安慰两人,“都别哭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了,我和晴晴老夫老妻的,毁个把容算什么呀,人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许晚晴和江雨宁对视一眼,心中的感觉难描难画。
“雨宁,帮我照顾晴晴,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萧卓岩说着走了出去。只是刚步出门口,他嘴角轻轻扬得更高,这点小招也想骗他?从自毁形象,再到毁容?只是,她要做,那么他自然要配合一下……
他的身影一消失,两个女人立刻凑到了一堆咬耳朵。
“哇,晴晴,我真的好感动哦!这样好的男人,天下无双,我劝你还是不要逃了,你就从了他吧!”江雨宁语气夸张,眼角星星点点都是感动的泪。
许晚晴幽幽的说:“我真没有想到,他对我……居然……是一片真心。”
、真的好有罪恶感
“是呀是呀!”江雨宁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们现在就告诉他实情吧,人家对你情深意重,咱们再这么耍人家,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啊,真的好有罪恶感哦!”
江雨宁说完就想开门出去,不想手还没触到门,那门自己开了,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是邹烨磊!
江雨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许晚晴只好愣在那里,继续扮凄惨。
邹烨磊一进门就自动忽略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江雨宁,一把将她推开去,一步跨到许晚晴面前,不敢置信的叫:“天哪,雨君,是你吗?”
“是我!”许晚晴闷闷的答。
“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不是好好的去爬山吗?江雨宁!”他这才记起江雨宁,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而下一秒,熊熊的怒火迅速向她烧了过来。
“都怪你江雨宁,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现在好了,害得雨君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说她的状况怎么样?还有没有可能做整形手术?伤口会不会继续恶化……”
一连串的问题夹杂着怒火差点没把江雨宁噎死,她心中暗叹,帅哥,你一口气问那么多白痴的问题干嘛?我到底要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呢?
而且,貌似有的问题该去问医生哦……
见她只是鼓着眼睛不回答,邹烨磊一把抓起了她的衣领,大声吼,“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不小心坠落山崖嘛!”江雨宁解释得太过苍白,邹烨磊很不满意,又对着她发了好一阵牢骚,这才重又一阵风似的旋到许晚晴面前。
江雨宁在一边龇牙咧嘴的腹诽,小样的,遇事毛毛躁躁,一点都不冷静,比起萧卓岩的表现,这一回合,邹烨磊,完败!
但一旦面对许晚晴,邹烨磊突然的就安静了下来,仿佛许晚晴身上有一种让他安宁的力量。
他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两人呆呆的对视了足足有两三分钟,还是许晚晴熬不住,主动说:“不要再看了,我已经毁容了。”
说着,她自己把脸上的纱布打开一小条,看到那狰狞的伤痕,邹烨磊的瞳孔迅速放大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猛地握住了许晚晴的手,哑声说:“好了,雨君,不要乱动,以免碰到伤口。”
他沉默着帮她把纱布系好,手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