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呀?”许晚晴叹口气问。
“呃……我看见他们偷钱,便跟失主说了,然后就挨打,幸好遇上萧卓岩,算了,以后不当好心人就是了。”程扬轻叹。
许晚晴见他一直劝她,知道他是不想再给她惹来事非,也只得暗暗咽下这口气,因为骨折和伤病,程扬得住院治疗,来得匆忙,她没有带太多的钱,便打电话让萧卓岩送钱过来。
刚才一直在忙,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跟了江雨宁和冷小月等人。
萧卓岩却没有跟过来,这时发觉,微微有些不悦,却强自压制,不想萧卓岩在那头没好气的回她:“我自己身上还伤着呢,没办法送过去,你让雨宁回来拿!”
就讲了这几句,他就利落的挂了电话。
许晚晴心头火起,这个男人,今天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了?
但这种时候,她倒也没有空跟他深究,江雨宁跑回去拿钱,程扬见她面色通红,便在一边说:“你别怪萧卓岩,是他劝我不要多管闲事,我没听,才惹来这祸,还连累着他也受了伤。”
“那他说话也不该那么冲呀!莫名其妙的家伙!”许晚晴嘟囔一声,不明白他是怎么一个回事。
、不要担心
忽然许晚晴又想到萧卓岩是接到苼妈妈的电话出去的,想来是事情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他心里烦躁,当下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悉心照顾程扬。
只是这一整天仍是没见到萧卓岩,晚上回去时他还是没有回来,别说萧卓岩,就连萧苼也不在,打电话手机居然关机了,问花蝴蝶,才知两人出去喝酒了。
许晚晴郁闷得要死,这两个人还真是的,但是,考虑到他们心里不痛快,她又不想计较太多了。
算了,心里郁闷总需要排解,她心里挂念着程扬的伤势,又想着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又匆匆返回医院。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程扬的情绪有些低落。
许晚晴到时,他正半闭着眼斜倚在病床上发愣,见到她,勉强笑笑,问:“萧卓岩怎么样?”
许晚晴叹息,“爸,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都伤成这样子了!”
“我不过是些外伤,可是他……”程扬低叹,垂下眼敛。
“他估计连外伤也没有,这会儿跟萧苼喝酒去了!”许晚晴咕哝着,“说起来还真是让我生气,你伤得这么重躺在医院里,他居然都不过来看看你,真是不像话!”
程扬听到这话,肿胀的嘴角微撇,也不知是哭还是笑,总之样子很难看,许晚晴忙又笑着宽他的心,“其实他是最近心情不好,知道自己的老爸是被人逼死的,却总是找不到那个人,他心里难受,我理解他!”
程扬盯着她的嘴看,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眼神直勾勾的,却又空落落的不知落在哪一处,许晚晴给他倒了一杯水,就出去办理住院手续。
出门时被江雨宁一把拉住了。
“你们家老爷子有心事。”江雨宁附在她耳边说。
“啊?他能有什么心事?”许晚晴愕然。
“我也不知道,反正吧,我听见他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好像要把什么财产全部转到你的名下,听那口气……”江雨宁紧张的咽了口唾液,“听那口气,就跟临终遗言似的。”
“你瞎说什么!”许晚晴瞪了江雨宁一眼,江雨宁作势抽自己的嘴巴,一边又哭丧着脸说:“我不骗你晴晴,真的,他还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我也活得够久了。”
许晚晴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她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程扬一眼。
他斜斜的歪在病床上,眼神呆滞,面如死灰。
许晚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程扬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却在瞒着自己?
存了心事,就难免会胡思乱想,找了个借口带程扬去做各项检查,又是抽血化验,又是透视,每次听到医生叫她,总是战战兢兢,如是几次,程扬哪能看不出来?
“晴晴,爸爸前不久才做过一次体检,身体健康的很,你不要担心。”看见许晚晴又一次去拿什么检查结果时,程扬主动开口。
许晚晴蓦地转过身来,“那……爸爸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老婆来了
许晚晴蓦地转过身来,“那……爸爸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程扬微笑,“人老了,总要立个遗嘱以防不测,我在海外奋斗这么多年,偌大的家业,可不能没有人来继承。”
“爸爸,你现在才多大?你还能再活好几十年,现在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许晚晴蹲下来握住程扬的手,“我小的时候你没照顾好,我不管,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我要你等到我生了孩子,我的孩子再结婚生子,再来想这些事!”
程扬一怔,随即大笑,“真是傻孩子说傻话!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我的外孙子,快点结婚吧,爸爸都快等不及了。”程扬没来由的又叹息一声。
就为了程扬的这句话,许晚晴回去找萧卓岩。
想和他商量一下具体的婚期,哪知回了餐馆,仍是不见他的踪影。
倒是萧苼正闷头在店里工作,看到她,微微一怔,好像很不自然的样子。
许晚晴却懒得去计较他的面部表情,劈头就问:“有没有看到萧卓岩?”
“他……他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