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冷冰冰的脸渐渐生动起来,嘴角翘得高高,成一完美的弧线,胸膛因愉悦的笑意而震得一起一伏,闹得詹言语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我也没说你什么。看你憋气憋得慌,乖了,喘口气。”
詹言语仿佛得了大赦令,狠狠地呼了口气。
容逸难得见她这副呆萌的姿态,笑得更是欢畅:“还真是乖孩子。”
“什么乖孩子,”詹言语不满地撅嘴,“我也就比你小了一岁好不好。我是小孩子,那你是什么?”
容逸无可无不可地笑笑,满是宠溺地附和:“好,你不小了,也是大人了。”
詹言语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毫不收敛的笑容,一时有些愣住,也有些着迷。再细细瞅了一会儿,她的神思骤清,忽然就意识到自己这样就真的跟小孩子向大人撒娇一样,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耳根都红透了。
就如同詹言语从没见过容逸露出过这么张扬的笑脸一样,容逸也从没见过她娇羞到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当下就有些忍不住想再次一亲芳泽。
想到就做,容逸一直如此。他越加靠近她,挺直的鼻尖几乎轻触到她的,方才停下。他略哑着嗓子引诱她:“还想不想再试试?”
詹言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地重复说:“试试?”
容逸没给詹言语拒绝的机会,当下就真的虚虚伏在她身上亲吻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轻碰。慢慢地,他把舌尖微微探出,在她的下唇上舔触着流连不退。
詹言语仿佛受到了蛊惑,睫毛轻颤,终究颤抖着阖上,双唇微微张开,鼻息渐浓,似邀似拒。
容逸见她进入状态,便不再含糊,灵巧的舌尖狡猾地窜进她的齿间,如骄傲的将军巡视边境般探查他新占领的领域,最终将她彻底侵据。
詹言语喘息更浓,也更乱,其实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也忘了怎么呼吸,只娇娇地与他的缠杂在一起,难解难分。
渐渐地,她似寻到了他的规律,也悄悄探出她的唇舌来,拨弄他。这一瞬间他被她的舌尖撩得心火骤窜,动势越加猛烈,也越加激情。
她亦是如此,身心动情,手下意识地回抱住身上的他,更深的与他缠绵。
两个人年纪都不小,平日里也都冷肃惯了,一旦入情起来却有些难以控制。好在容逸还记着不能压到她的腹部,始终与她隔着丝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哎呦,你们悠着点啊!”
容逸:“滚,非礼无视!”
亲妈:“靠,什么态度啊你?信不信石头我拆了你们!”
容逸拔刀,瞪眼:“你敢?”
亲妈泪奔:“555,我错了!”
、第19章
詹言语终于从迷情中缓了过来,歇了好半天才颤巍巍地睁开眼眸,一下就对上了他火热露骨的目光。她的脸霎时间充血,只红透到耳根处。
不知过了多久,容逸终于慢慢退出,欲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在她唇上似有若无地碰了碰,咬了咬她柔软的下唇,眼里蕴笑,满是柔绵的蜜意。
詹言语见状更是羞臊不已,只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手却还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背上圈紧,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慌忙收回。
容逸轻笑出声,欢愉之态清楚可见。他愉悦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缓缓站直身,从小桌子下拿出热水瓶打算去给她打点水来。
只是当他转过身去,看到门口跟呆头鹅一样傻站着的小护士的时候,脸也可疑地红了下。
詹言语的视线一直跟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并不太明显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彻底怔愣住。如果她的灵魂也可以着色的话,此时一定是赤裸裸的艳红。
事实上,他们俩都不算最尴尬,最尴尬的是那个小护士。想她实习的第一天,竟然就看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
她惊得完全呆住,不知道是该若无其事地关门出去,还是正义凛然地阻止他们亲热。天啊,护士长没教过她怎么处理这种场面啊!她现在要怎么办?
还好,容逸率先打破了这份旖旎又尴尬的气氛。他神色肃然地看了看还杵在门口的小护士,清冷地说:“你进来吧。”
跟小护士的不淡定一比,当事人詹言语还算是好的了。她干咳一声,压下赧意,对着护士姐姐,不,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护士妹妹,点了点头。
小护士在的时候,詹言语还能装得一本正经,等她一走,她又觉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想都觉得神奇,他们怎么就,就这么快在一起了呢?
天哪,回想一下,他们是在四月份认识的,她第一次见他只觉得这人危险,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他,跟他分别以后也没想过会再见到他。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她头一回认真的考虑跳槽这事,找上的公司正巧就是他的。
大概除了缘分这一说辞,也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来形容他们俩了吧。
这样说起来,他们至今也不过相识两个月不到。
她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在跟一个认识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就迅速地走到了一起。
最最关键的是,这事还是她提出来了。如果这让她大学时的死党听到,恐怕她们死也不会相信吧。
别说她们不信,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了吗?
詹言语方才的万丈豪情不知怎的有些消散,内心也是乱得不行。
容逸坐在旁边一面慢条斯理地泡藕粉,一面用余光打量着詹言语。见她眼神迷离,目光无焦距,明显是神游去了。
他不以为意,继续耐心地用勺子翻搅,直到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纠结,才打断她:“你这时候反悔可是晚了。我刚说了,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的。”
詹言语突然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嗖”的一声回到体内,她总算是回过神来:“我没说要反悔。”
容逸不置可否:“不是就好。那就说说,刚在想什么这么烦恼的样子,也给新上任的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
乍然从容逸口中听到“男朋友”这个词,还是让詹言语稍稍有些脸红。她清了清嗓子,老老实实地说:“我就是在想,我们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其实也是想趁机听听他的态度。
“快吗?”容逸挑眉,一脸不认同,“我倒觉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