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部分人认为此事还不明朗,胡良究竟是不是因为用了华颐堂的药物而出事还不能完全确认,华颐堂就对此负责,间接表明了华颐堂存在产品安全问题。
研发部那边郑重表明,虽然保健品不是药品,不能达到治病的效果,但华颐堂的研发团队一直致力于开发此类保健品,所研发的产品都是经过检验的,绝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纰漏,事情的真相应该进一步核查。
容逸自此陷入了两难,沉思许久,决定先请一批相关经验丰富的医师过去照顾胡良,务必保证他的病情不能再继续恶化,另外看能不能从他们那拿回胡良所服用的药物,再次进行检验。
可没等他高价请来的团队到达胡良所在的县级医院,胡良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当场死在医院。
噩耗并没有到此结束。
当天,有关“华颐堂吃死人”的新闻就在s市的各级报刊上先后发表。随即,消息就不胫而走,网上、报纸等等,全是有关此类的新闻。
群众对此反映明显,随便打开网页,便能看见全是谴责黑心老板,责骂华颐堂暴利,草菅人命的消息。
正如当年史玉柱说的:“在中国,说产品不好的时候,老百姓最容易相信。”此事已经无关真假,消费者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事情是真的闹大了,它不再只是一桩消费案件,而是广大消费者对商家信誉的不信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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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颐堂二十一楼总裁办公室,室内气氛凝重,全是压抑的气息。
“容总,现在怎么办?楼下都是记者。”吴婧在旁边低问。
容逸掀开帘子,往楼下望去,看不清人,也能看出那密密麻麻挤着的人群。
他摸出一支烟来,随手点上,蹙着眉头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又一圈。
吴婧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忽听到有电话进来,赶紧接了,挂掉后不得不再次提醒:“容总,刚殷助理来电,公关那挡不了多久了,现在急需您的指示。”
此事宜快不宜迟,就赌一把!
容逸狠狠地咬了咬牙,掐了烟,手指捏得咯咯响,沉着声下令道:“一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让公关,不,等会我亲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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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颐堂临时召开记者招待会,赶紧的,咱先去抢个好位置。”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资深记者率先冲进会场,使劲地挥着右手,让后面的人跟上。
后面一个二十出头的摄影师哼哧哼哧地跟在后面,喘着气问:“慢,慢点,徐哥,这又不是娱乐新闻,要这么积极吗?”
“怎么不积极,”前面那个外号徐哥的男人兴奋地压着嗓子道,“今个这事可值钱了。华颐堂什么时候闹过这种事,把今天这事办好了,你就等着加薪吧!”
小年轻被徐哥脸上诡异的笑怵了一惊,结巴着说:“咱们不是来给胡良讨公道的吗?您怎么……”这么高兴?
“小子,”徐哥颇有大哥气派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教导他说,“你还嫩着。这事见多了就好了,社会新闻不闹出点人命,谁关心呢?”整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被他教育的年轻人蓦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不愿相信这是他一直崇拜着的人会说的话。
徐哥却没时间和精力关心他的想法,只一个人嘀咕着找位子。
一占据好位子,徐哥方才的激动神色就倏地消失不见,取代它的是满面的怒容。
跟旁边先后坐下来的几个记者一起窃窃私语,大家话内话外都充斥着为消费者伸冤,为人民服务的高大旗帜。
容逸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个个的都义愤填膺地坐在下面,见着他进来无不示以肃穆谴责的表情,好似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恶事。
后头的摄影一致对向他狂拍,就像要拍到他的骨子里去一样。整个会场座无虚席,充斥了一言而喻让人烦躁的郁气。
他抿紧了薄唇,唇瓣几无血色,闭眼冥思一瞬,就上了台。
容逸的讲话很简短,除却一些场面话,针对胡良事件,他只申明,华颐堂并不是胡良的死亡杀手,他不承认华颐堂的保健品出问题,同时也保证,华颐堂会积极主动地接受各级药品部门的检查,对胡良的事也会彻查到底。
他本意是不想讲的这么强硬的,但刚刚坐在上面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他们那些人对华颐堂的质疑,对他以及他父亲的质疑,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他们对他父亲所创品牌的批驳,即便只是怀疑,诽谤,他也绝不允许。
从小,他就看着他父亲是怎么一步步地在这个圈子里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也曾向往过,要像父亲一样成功。可他多年来的努力没有获得他所想要的报酬,所以,他失望,挫败,渐渐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走入了泥潭。
可错误终究只是一时的,他还是会走出来,回到这个属于他的世界。
他相信他的公司,也相信他的团队,他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
只要他能证明胡良不是因为服用华颐康口服液引起的死亡,华颐堂就能走出这个坎。
如果不能,他还没想过,究竟要怎么做。这个后果,即便他不想,也知道是极其可怕甚至是带有毁灭性的打击的。
他不敢想,却有人逼着他去想,去说。
当下,徐哥就站起来向他提问,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悲天悯人:“容总,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华颐堂出了质量问题,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不能视而不见。请问,针对贵公司的产品质量问题,您会采取什么措施补救?”
“这位记者同志,在事情查明之前,请不要恶意诽谤华颐堂,否则……”
容逸的话还没说完,徐哥就急切地插话道:“所以说,容总是不打算对胡良老先生进行赔偿,也不愿意整治华颐堂咯?”
赔偿?整治?
所以说,在真相查明前,他们已?